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杯為紅袖,一曲驚天人

李修元一覺睡到辰時將盡才睜開了眼楮,眼見樓里沒有打鬧之聲,心道這嚴府還沒發現寶庫失竊之事。

為了害怕出前之前因為空間戒而泄露行蹤的事情,李修元在回來之前特意把嚴府的一干靈石等物品換了一個空間戒,就藏在四季樓花園的桂花樹下。

唯獨留下的只有那一箱仙靈石。即便如此,他也將裝仙靈石的箱子丟掉,換了一個空間戒,並且在其上還貼了一張符紙

細數之下,自己身上竟然已經有二百多塊仙靈石了,只怕能供自己一路修行到洞天之後,都不用再為仙靈石犯愁了。

至少自己身上的黑白之力,只怕李修元站在嚴若冰的面前,他也瞧不出來。

否則他也不會將這些黑白石塊隨意扔在寶庫的地上了。

就在此時,在四季樓花里的一個亭子里,有五六個女子坐在里面,有的在吃著果子,還有二個在捂嘴笑著什麼。

昨日的墨裙女子如畫盯著眼前的幾個女子,轉過頭望著如詩問道︰「姐姐,你家那個見不得人的家伙,今兒起床了嗎?」

如詩听著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看著她淡淡回道︰「妹妹,你這張嘴簡直比地刀劍還在鋒利,誰家見不得人的家伙啊?我可跟他沒關系,想她自己上樓去。」

亭間諸女听見這聲兒,刷的一下安靜了下來。

誰也料不到往日里顯得溫柔無比的如畫居然也有如此說話的時候,竟然還帶著一絲的醋味,這可讓他們大吃一驚。

如畫卻是因為昨日半夜醒來,卻不見了姐姐的身影,直到天快放亮才姍姍回到房里。

這大半夜如果不是暗會情人,又是去了哪里?

邊上坐著的一紅裙女子,听著二女之間的對話,笑道︰「我說你們二姐妹往日親熱得不行,怎麼今天怎麼跟刀槍一般。」

身著墨裙的如畫冷哼一聲說道︰「我姐姐只怕是動了春心吧。」

一身白裙詩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溫柔應道︰「我說妹妹,你上樓問問那家伙不就知道了?姐姐不過是沒吃晚飯,去客堂里找吃食去了」

她自不會明說去跟李修元相會,卻找了一個跟李修元一樣的理由來替自己遮掩。

如畫一听忍不住笑道︰「我才沒妹妹那麼厚的臉皮哩,誰要去樓子里找誰?我看你是自作多情了吧。」

紅裙女子冰雪聰明,終于當然知道如畫是為了何事遷怒于姐姐。

淡淡一笑,看著兩人回道︰「這個時辰,想必樓里的客人也將醒來了吧,你們若是有意,大可以去樓里找他啊?」

身邊的向個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昨天靠在桂花樹下那少年啊你們姐妹二人可不要去打他的主意哦。」

「我听紅姨說了,那家伙還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少年呢,人家是誤入四季樓,你們可不要把人家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哦。」

「就是就是,你們這些浪蹄子,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也不害羞。」

亭子里一時間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這會的她們終于想起了昨日那個坐在桂花樹下的呆子,連如畫這樣天仙送到面前,也不懂得討好幾句。

如畫輕輕地皺了皺鼻尖,看著眾人埋怨道︰「你們這些家伙,也不知好自為之。但凡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自己的魂都讓人勾了去」

看著眾人的表情,忽然住嘴不言,十分惱火地瞪了如詩一眼。

如詩她神情,心里嘆息一聲,發現自己妹妹果然如同紅姨說的那樣,太單純。

想了想看著她說道︰「你聲音再大些,那呆子又坐在桂花樹下了。你去還是我去?那地方只是一個小破橋,他怎麼就喜歡上了呢?哪有茶廳里舒服啊?」

如畫咬了一下嘴唇,盯著靠在樹下的背景說道︰「要不然,姐姐你先過去吧我看看,一會再說。」

如詩皺眉看了她一眼,發現妹妹有些慌亂。她哪里想到,自己的妹妹心里卻在盤算著如何讓李修元為她彈奏一曲。

搖搖頭,看著一幫女子說道︰「我過去了,你們可別過來湊熱鬧,這漸午時,我得去跟那家伙喝上一杯。」

如畫望著她,笑道︰「姐姐你什麼身份,怎麼就惦記上那家伙的酒了?」

已經起身離開的如詩回頭笑道︰「我有什麼身份?那酒可是難得喝到幾回,喝一回少一回,為何不喝?」

被她這麼一說,一幫女子又嘰嘰喳喳地吵鬧了起來,紛紛慫恿如畫去討一甕酒過來。

如畫一氣之下,看著她們罵道︰「你們這些家伙,想喝酒自己去。」

小橋流水桂花,李修元呆呆地望著,心想這城里嚴府倒是個馬大哈,這都快午時了,沒發現寶庫失竊麼?

背著手走來的如詩,悄悄地坐在他的對面,說道︰「你昨夜說要請我喝酒,我來了,你的酒來?」

正想心事的李修元卻是微微一怔,臉上卻依然是不悲不喜地回應道︰「你喚伙計過來,我肚子餓了,總不成空著肚子喝酒吧?」

如詩雖然昨夜跟李修元聊過,此刻卻拿不起氣勢來,只要嚷嚷道︰「等著啊,就快送來了,我剛剛已經替你叫過了。」

知道這家伙不差靈石,如詩自然不會替他省錢。表現出一副江湖俠女的味道︰「我只是不明白,你這一覺睡到日上三桿,難道腰不痛麼?」

李修元想了想,輕聲說道︰「我的命很苦,一直奔波勞碌,這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這話算是李修元內心真實的表現,便是皇甫青梅和西門孤星也不知道,因為他不想說。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子,李修元笑道︰「至于你說的美酒,在我看來也只是用糧食和水釀成了,值不了許多你喜歡我請你。」

微笑著,李修元淡淡回應道。

這時候,一身墨裙的如畫終于鼓足勇氣走了過來,挨著桌前坐下,看見兩人說話的模樣淡淡地說道︰「我餓了!」

李修元突然愣了一下,心道我沒來四季樓之前你們怎麼過活的啊?這吃飯喝酒的事情倒是賴上自己了,雖然自己眼下剛剛從嚴府里順了不少的靈石出來。

想了想看著她柔聲說道︰「如畫姑娘,我的酒量也不過三杯,你覺得跟一個沒有酒量的人喝酒有意思嗎?」

紅著小臉的如畫卻沒有就此罷休,笑道︰「若你真的只有三杯的酒量我姐姐還在這里呢,你又怕些什麼?」

「妹妹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哦,看來我得跟你好好喝上一杯。我說,公子你今日可不能喝醉,我妹妹還等著听你彈琴呢。」

如詩咯咯笑了起來,活月兌月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態。

李修元一怔,看著她回道︰「彈琴需要心情,你瞧我今日的心情好嗎?」

如詩輕噫一聲,看著端著飯菜上來的伙計,咯咯笑道︰「我看你今天的心情不錯。」

說完一番閑話,伙計已經將端上來的小菜擺好,三人圍桌坐下。

亭子里的女子們遠遠望過來,見三人已經停下了對話,也松了一口氣,紛紛喊叫樓里的伙計給自己端上酒菜上來。

今日里李修元卻是換了一甕高粱燒酒擺在桌上,看著拍開酒甕倒入杯中嘗了一口的如詩微笑不語。

過了半晌,如詩看著他驚訝問道︰「想不到,今天又換了一甕酒」

在她看來,李修元昨天拿出來的酒已經是人間極品了,誰知道喝了今日里的高粱,才知道自己的見識還是低了一些。

如畫一怔,接過如詩替他倒上的酒端起來淺嘗了一下,也怔怔說道︰「若將昨天日的比做美酒,今天這便是喝毒藥了」

回過神來的如詩,替李修元倒了一杯,看著舅如畫說道︰「妹妹這話形容得妙,這家伙就是在拿毒藥勾引我們姐妹。」

李修元看著兩人閃閃發亮的目光,喃喃地說道:「酒嘛!水嘛!有什麼好留戀的?」

伸手從桌上夾了一片醬牛肉,細細一品,頻頻點頭道︰「若將這美酒與美食比起來,我寧願選這一碟醬牛肉了。」

自從吃了定安城的醬牛肉,李修元發現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酒嘛!水嘛!有什麼好留戀的?」如詩跟如畫兩人細細地品味著這句話,看著咬著一片牛肉吃得歡的李修元發呆。

如畫一氣之下,看著他說道︰「把你身上的酒都拿出來,我給你買醬牛肉,管夠。」

李修元感受著口中的美味,搖頭笑道︰「我又不是沒錢,如何要你來替我買肉?」

如詩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看著李修元笑道︰「做人大氣一些,有如此佳釀,不妨賣給我們幾甕,如何?」

李修元看著她皺眉回道︰「好酒需要時間的陳釀,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此一行,我帶在身上的酒已經快要喝光了。」

李修元一來不想跟眼前的女人扯上什麼關聯,二來西門孤星跟皇甫青梅的親事,他從定安城帶來的酒確實沒剩下多少。

剩下的酒不是在定安城就是在長城鬼谷子的小院中,而長城他估計是回不去了。等他回到定安城,便老老實實當一年賣酒的掌櫃,靜待來年的秋日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覺中李修元已經三杯下肚。

「本人不勝酒力,二位隨意,我就不再奉陪了。否則又跟昨天一般,一覺醉到半夜才醒來。」就算皇甫青梅在前,李修元喝酒也不會超過三杯。

而如詩跟如畫兩人顯然意尤未盡,看著李修元的模樣,如畫站起身來往樓里走去

不一會,在她身後跟著二個伙計搬著琴台和古琴來到了李修元的跟前,靠著小橋流水,仔細地放好。

如畫搬了一張凳子坐下,仔細地調了單調之後,扭頭看著李修元笑道︰「來一曲?」

李修元怔了怔,心道我還在吃飯呢,你這是讓我撫琴伴酒麼?

如詩沒有埋怨妹妹的魯莽舉動,而是看著李修元笑道︰「酒過三杯,請君撫一曲,我們樓子里的姑娘可是盼了一早晨呢」

說完,隨手往身後的不遠處的亭子里指了過去。

李修元看著她苦笑了起來︰「合著二位是想趕鴨子上架啊,我若不如了二位的意,只怕這頓飯也吃不好了。」

如畫一听,咯咯地笑了起來︰「你若能讓我滿意,一會我也為君撫一曲。」

如詩一听,看著李修元笑道︰「我這妹妹可是一曲難求哦,這樓里的客人便是出萬金,妹妹也是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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