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的一席話讓佩吉沉寂兩年的心再次泛起波瀾,而這位神秘的少年似乎掌握著她通向人生下一站的鑰匙。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佩吉神色嚴肅道︰「你能把這個感覺表達出來嗎?」
寧凡搖頭,而後說道︰「這種是一種感覺,我唱不出來,不過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知道的空靈其實是可以通過……」
寧凡想了想給了一個自己感受,雖說在佛羅娜‧佩吉看來很不專業,但寧凡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佛羅娜‧佩吉也能理解。
很快寧凡將他知道的通通倒給佛羅娜‧佩吉,「就這些了,你試試看吧。」
佛羅娜‧佩吉理解很快,結合自己的多年的經驗她很快便找到那種感覺,寧凡一听大贊佛羅娜‧佩吉專業,但這話在她听來卻是嘲諷。
堂堂的天後居然找一個新人請教,在她看來太丟人,如果老師在的話估計她老人家也會氣得蹦起來給她一棍子吧。
佩吉試著用新的唱法唱了幾句,頓時感到了不同,似乎這首歌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
「這就是老師說的未來?」佛羅娜‧佩吉驚呆,這麼多年她才找到。
佛羅娜‧佩吉心情有些低落,這一切來得太晚了,老師她已經看不到了。
「天意嗎……」佛羅娜‧佩吉苦笑。
心里思緒翻涌,佛羅娜‧佩吉已經沒了教學的心思,她擺了擺手道︰「下午你們自便吧,其余課程年後再上。」
看到佛羅娜‧佩吉悶悶不樂地走出練習室,莊晴打了寧凡一粉拳,「都是你,你看把佛羅娜‧佩吉老師都氣跑了。」
寧凡大喊冤枉,「這是她自己的問題吧,我就講了下我的想法而已。」
莊晴氣憤道︰「哼,就是你,我看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寧凡無奈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都怪你,這問題你來解決。」莊晴小臉通紅,一副生氣的模樣。
寧凡靈光一閃,「我們去采購年貨怎麼樣?」
一听采購莊晴頓時來了興趣,「我們去買什麼?」
寧凡沉吟道︰「你家過年都準備什麼?」
「吃的、喝的、玩的、應酬的等等一大堆。」
寧凡滿頭黑線,「還不如不說,照你這能買到想要的東西?」
莊晴大眼楮撲靈撲靈地閃個不停,「那我們去買啥?」
受不了莊晴的注視,寧凡急忙轉移話題道︰「新年嘛,當然是買點新的衣服,準備點新鮮的吃食了。」
莊晴苦思道︰「好像沒听說過啊。」
寧凡投降,「平常人家孩子當然事事親為了,哪像你每天保證開開心心的就好。」
莊晴笑道︰「你也是小土豪,好一點的生活對于你來說不難的。」
寧凡模了模鼻子笑道︰「的確,最近財運確實有點旺。」
「那我們現在出發?」
「走,坐我車去。」
「你買車了了?」
「這是我打賭贏的。」
「哇,寧煩你好厲害……」
寧凡、莊晴總算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空閑時間,當然僅僅是幾個小時卻也是兩人年前僅有的空閑。
新年即將到來莊晴借著寧凡的高光輕松地度過地度過了一周,雖說時間不長卻是莊晴生命中最開心的時刻。
當然對于佛羅娜‧佩吉來說同樣是決定命運的一天,這一天她找到了老師指給她的那條道路,而且未來貌似還將會有更多的收獲。
這一切,歸其原因都是因為寧凡。
得益于東越省的優越地理位置,年關到來的時候絲毫沒有一片雪花,更沒有一絲寒冷,依然是艷陽高照,依然是碧綠盎然,看不出新年即將到來的痕跡。
臨近年關,寧凡跟著佩吉的節奏把所有的訓練課程都停掉了,大家也都沒了訓練的心思。
家里,寧凡還在努力的鍛煉著自己的力量,對他來講過年等于無聊,與其閑在家里無所事事不如健健身來的痛快,擦了擦汗水他淡淡道︰「還有兩天就過年了。」
「今年還是一個人,好不容易多了個便宜老爹,結果還被人綁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也不知道老王過得怎麼樣……」
淡淡的鄉愁開始蔓延,此刻舉目望去竟不知何處是家鄉。
站在窗前,寧凡看著街上人來人往,閉著眼楮回想著自己地球上過年的時刻……
「雖然一個人,但我還有夢想要實現,寧凡加油!」
「加油,明年爭取拿個冠軍回來。」
寧凡努力地給自己打氣,由死轉生,他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過年的東西他昨天已經跟著莊晴買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下樓隨意買點就好,可以說一切就緒,但為毛沒有過年的滋味。
訓練場寧凡已經不打算去了,過年嘛一家人聚多好,他到不好意思去打擾李元三,不能做專業的籃球訓練,寧凡索性開始把所有時間用來做力量訓練,反正時間十分充裕。
藍星準備過年了,年前各種工作也都停了下來,似乎莊父也該休假了。
莊晴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人來人往,思緒不知道飄飛到哪里。
房間門被打開,神秘女人來到門口,「你們只有一周的時間,別說我不講情面。」
莊晴轉身,興奮之意寫在臉上,「真的嗎?」
神秘女人神色一冷,「我說話算話,不過你們不能離開這座大樓一步。」
莊晴興奮的點點頭,「不出去就不出去,不過你也別來打擾我們。」
女人冷哼一聲,「說的跟誰稀罕一樣。」
莊晴不怒反笑,「不稀罕你就離我們遠一點。」
女人自討個沒趣轉身準備離開房間,臨了莊晴問道︰「對了,我爸什麼時候到這邊?」
女人停下腳步,淡淡道︰「今天晚上。」說完女人關門離開。
莊晴興奮地在房間里打轉跳躍,時隔兩個多月終于又可以看到爸爸了。
內心小小慶祝了一番,莊晴開始布置主臥的房間,雖然里面被侍從整理的井井有條,但莊晴還是不厭其煩地其煩地布置一番,因為她要用溫馨的方式迎接父親的回歸。
莊晴哼著小歌,幸福地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像是一只不知疲勞的小蜜蜂,大樓的另一邊,女人來到那間書房坐下,靜靜地享受著下午茶。
窗台邊莊父看著窗外說道︰「你還不準備告訴她?」
女人自顧自的品著茶,冷淡的說道︰「有必要嗎?」
男人神情激動的轉過身來,「你是她母親,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她走上那條路?」
女人面色如常,顯得毫無波瀾,「她母親已經死了,我只是一個復仇者的鬼魂。」
「那你去找他們啊,為什麼回來找晴晴?」莊父憤怒的咆哮。
「她是我最好的武器。」
「武器?」莊父聲音變得尖銳,整個人變得有些瘋狂。
「她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居然把她當做你復仇的武器?」
「正因為如此她才有這個榮幸。」
「榮幸?你怎麼這麼無情!」
「無情?」女人覺得很嘲諷。
「呵,當初我選擇了有情,但結果呢,落得被人拋棄差點死無葬身之地!」
「跟我提無情,你配嗎?!」
男人痛苦地抱頭,「你要折磨就折磨我,為什麼不放過晴兒。」
女人神色冷淡,「你?報復你會痛嗎?」
男人像是明白了什麼,「你怎麼如此狠毒,她是你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啊!」
女人淡淡道︰「不用你提醒我,我還沒糊涂。」
男人想了想,然後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脖子道︰「放過晴兒,不然我死給你看!」
女人淡淡掃了男人一眼,然後繼續品著茶,「你當初要是有這點勇氣事情也許不至于如此。」
莊父哀求道︰「求你放過晴兒,我的命現在就給你。」
莊父正欲自我了結女人立刻阻止道︰「你死了也沒用,到時候她只會更慘。況且今天晚上她都準備好要見你,難道你忍心讓他看到一具自我了結的尸體嗎?」
男人動作一頓,手中的水果刀掉落地上,「我死都不可以嗎?」
女人嘲笑道︰「當初玉樹臨風睿智聰慧的莊閑昍哪去了,怎麼變成現在無能不思進取的廢物了?」
「想一死了之,然後還清自己的罪孽?」
「想都別想!」
「你死了我就加倍炮制你的女兒,讓你死不瞑目!」
「好好活著,活著可是上天對你最大的恩賜,不要再辜負了。」
男人雙眼通紅,抬起頭怒道︰「你個毒……」
「毒婦?哈哈哈……」
男人憤恨地錘打著地面,這兩個字唯獨他沒資格講,畢竟這「毒婦」出自他手,雖然非他本意。
女人放肆地大笑著,而一窗之隔的馬路對面莊晴卻還在興奮地布置房間,像是一個等待父親下班回家的小女孩。
笑了一陣女人大概笑夠了,然後威脅男人說︰「一會我會派人送你回去,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別想著逃跑,告訴你沒用的,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你猜我會做些什麼?」
女人別有意味地看著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男人臉色隨即變得煞白,他顫抖地指著女人,「你,你你你……」
「趕緊收拾一下,不要讓她覺得我不守信用,我可答應她送他一個干干淨淨的父親回家的。」
女人將干干淨淨四個字咬得清清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對男人的另一種嘲笑。
大笑三聲,女人開門走出房間,隨後房間大門立刻閉上。
男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神情絕望至極,更多的是愧疚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