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在流雲宗的探子離開後,慶氏皇都恢復了平靜,那太子之爭,皇位之爭,似乎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不過一些感知敏銳的人還是發現,皇都在這平靜之下,隱藏著不少的暗流。
一時之間,山雨欲來風滿樓。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自然是谷牧了。
既然流雲宗的探子離開了,那麼第二段計劃也要開始實施。這第二段計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讓流雲宗栽贓到慶氏頭上。
自然,皇都內要布滿探子。
因為只有在皇都內發現慶氏勾結邪修的證據,才能夠真正證明慶氏確實勾結邪修,流雲宗才有真正的理由出手。
這也是流雲宗一慣的行事策略,自然要提前準備好。
在探子離開的半個月後,邪修們正式進入皇都之中。
雖然這些邪修隱藏的極好,但谷牧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這些邪修和流雲宗人的動作,全都暴露在谷牧的眼前。
在得知這消息後,陳陽笑道︰「看來這流雲宗是忍不住了,不然不會用靈獸將邪修運送到此處。」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抵達,也只有使用靈獸了。
當即,陳陽吩咐谷牧,一定要注意這些人的動向,不要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皇都,醉仙閣。
作為慶氏皇族一手創辦的酒樓兼客棧,醉仙閣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熱。
並且由于懼怕皇族,這醉仙閣的安全問題自不必擔心,沒有誰敢在這里鬧事。
而這一天,醉仙閣內,卻是來了五個身份不一般的客人。
這五人之中,有四人乃是邪修九陰宗的長老。
剩下的那一個人,則是流雲宗的一名執事。
進入醉仙閣之後,這五人如同正常客人一般,先是在酒樓內吃了一頓,隨後又開了一間房。
雖然小二很疑惑,這五個人為什麼要開一間房,但出于自身素養,小二也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的按照要求給五人開了一間房。
進入房間後,這五個人先是探听了一周,確定附近沒有強者後,便圍坐在房間中的桌子旁。
坐穩之後,流雲宗的執事率先道︰「諸位,咱們確定要選這醉仙閣嗎?」
聞言,一旁的邪修獰笑道︰「金執事,這醉仙閣乃是皇朝一手創辦的酒樓,平日里就魚龍混雜,有一些藏污納垢的地方很合理。」
「畢竟我九陰宗若是真的要和慶氏合作,也會選擇這里當成我們的駐地。」
「想要栽贓他們,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鬧市,往往是最能隱藏秘密的地方。」
听著邪修的話,金執事點了點頭,旋即道︰「既然如此,各位施展手段吧。」
「那就請金執事瞧好吧。」
邪修再度發出一聲獰笑,隨後互相看了眼對方。緊接著,四個人都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了一塊血紅色的石頭。
看著這血紅色石頭,為首的邪修漏出一抹貪婪之色,「這九陰石可是我九陰宗的寶物,一百萬十八歲妙齡女子,才能制造出這麼一塊。」
「如今這一下就要用四塊,還真有些舍不得呢。」
聞言,金執事瞥了眼這為首的邪修,「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們會補償你們的。」
「那是自然。」邪修賠笑道︰「我們和你們合作這麼多次了,自然相信你們的信譽。」
「我只是發發牢騷,還請金執事不要介意。」
「我沒有介意,不過你還是趕緊行動吧。」金執事道。
「是。」
當即,四名邪修一同站起,隨後來到房間內的一處空地上,各自落在東南西北的方位。
緊接著,四人一同催動邪氣,在邪氣環繞之下,這些血紅色石頭閃爍出一股攝人心魄的血紅色光芒。
隨後,四塊石頭漂浮在半空中,緩緩降落,最後貼在地板之上。
而在下一瞬間,這九塊石頭便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在這醉仙閣的四周,逐漸透露出一股股陰森的氣息。
這氣息不明顯,如果沒有道源尊者細心觀察,怕是很難被察覺。
做完這一切之後,為首的邪修笑道︰「金執事,九陰大陣已經布置完畢,接下來,咱們也該離開了。」
「若是再不走,被發現可就不好了。」
聞言,金執事點了點頭,當即便打算和這些邪修一起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冷哼之聲,傳入五人的腦海之中,「哼!你們已經被發現了,還想走?」
听到這句話,五人面色一變,緊接著,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釋放出自己的靈氣和邪氣,打破牆壁沖了出去。
這一變故,瞬間引起了醉仙閣內所有人的注意。
由于九陰宗邪修身上的邪氣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當即便有人喊出了這幾人的身份。
「這……這是邪修!是九陰宗的邪修!」
「什麼,九陰宗!」
一瞬間,眾人面色大變。
九陰宗,這可是環繞在李家麾下的夢魘。作為此地最大邪修宗門的九陰宗,其創造的慘案簡直不計其數。
遠的不說,一百年前,九陰宗就屠了一方王朝,數億百姓被其擄走。
沒想到,九陰宗竟然來皇都了,他們來此究竟為了什麼事?
听到有人喊出了自己的身份,為首的九陰宗邪修臉上陰沉變換,旋即喊道︰「慶氏,你們太過分了!」
「狡兔死走狗烹!今天我才算是明白了這話的含義!」
「你們和我們合作完了,不想履行承諾,打算殺人滅口?哼!我告訴你們,我九陰宗也不是吃素的!」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宗主大人就會給我們報仇的!」
金執事也明白了九陰宗邪修的意思,緊接著跟著喊道︰「九陰宗的諸位,這其中必定有些誤會,陛下不會做出此等出爾反爾之事!」
緊接著,金執事瞥向遠方,意正言辭道︰「听著,我不管你是誰,和九陰宗合作乃是陛下的命令,誰也無法阻攔!」
「你要想要破壞這合作,不怕陛下滅你滿門嗎?」
這金執事和邪修的一唱一和,讓在場的眾人面色再度變化。
「這什麼情況?听這邪修的意思,陛下和九陰宗合作了?」
「這怎麼可能,九陰宗可是邪修啊,和他們合作,這不是再找死嗎?」
「如果沒合作,現在的場景又如何解釋?」
一時之間,醉仙閣以及附近的人都有些相信,慶氏和九陰宗合作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那冷哼之音再度想起,只不過這一次,確實讓所有人都听見了。
「哼!死到臨頭了還想污蔑我慶氏?」
「也罷,我心情好,就讓你們死的瞑目一些。你們剛才的交談,已經被我用留影石記錄下。」
「你們還想污蔑我慶氏?」
話罷,一道影像在靈氣的加持下,展露在眾人面前。
「諸位,咱們確定要選這醉仙閣嗎?」
「想要栽贓他們,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看著這影像內的內容,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九陰宗想要栽贓慶氏,慶氏根本沒有和九陰宗勾結。
「你!」
金執事面色一變,他原以為這強者是被九陰陣的陣法波動給吸引過來的,誰能想到,他們這舉措早就被人家收入眼底。
當即,金執事看了眼九陰宗的邪修。意思很明確,事到如今,大家各自跑吧。
旋即,九陰宗的邪修和金執事也沒有再說什麼,各自朝著遠方掠去。
「哼!在我慶氏皇都布下九陰陣這種慘絕人寰的陣法,你們還想跑?」
當即,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慶氏的道源老祖。
慶老祖瞥了眼這逃跑的幾人,不屑的笑了笑,隨後右手一握,緊接著,一股恐怖的聖氣自慶老祖體內涌出,瞬間控制住了幾人。
這被困住的邪修和金執事也是狠人,自知自己無法逃月兌,直接自斷經脈而亡。
對此,慶老祖也沒什麼意外和可惜的。本來就沒有打算留他們的性命,自斷經脈,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在醉仙閣出現的事情並非是偶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皇都的各個位置,都爆發了一邊倒的戰斗。
九陰宗千方百計的想要栽贓慶氏,可最後全被慶氏給識破,徒增了許多笑話。
慶氏皇宮內,听完慶老祖的匯報後,陳陽笑道︰「慶尊者,你們做的很不錯。」
「不過接下來不要放松,因為九陰宗的栽贓不會就這麼結束,我估計,後面還有其他的手段。」
「是!」
慶老祖點了點頭,旋即離開了此地。
在慶老祖離開後,陳陽沉思了片刻,旋即淡淡道︰「請谷會長過來。」
「遵命!」
不多時間,谷牧來到陳陽面前,沖著陳陽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谷牧拜見陳家主。」
「谷會長不必多禮。」
陳陽笑著將谷牧扶起,又拍了拍谷牧的肩膀,「谷會長,皇都發生的事情你都听說了吧。」
「听說了。」谷牧點了點頭,「陳家主你的計劃大獲成功,九陰宗的栽贓計劃全盤敗落,只剩下了笑談。」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谷會長。」陳陽笑道。
「不敢,在下不過盡了些綿薄之力,還是多虧了陳家主統籌全局才行。」谷牧道。
見狀,陳陽笑了笑,隨後背身走了幾步。
止步,陳陽頭也不回道︰「下一階段的計劃要開始了,不然的話,邪修還會一直騷擾咱們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半年內,要將這消息傳遍皇朝和流雲城。為了輔助你行動,我可以將沈家的靈獸借給你。」
「明白!」
十天後,流雲宗,議事大殿內。
劉供陰沉的看著下方的長老,淡淡道︰「都听說了吧,九陰宗的行動失敗了。」
面對劉供的問題,誰也沒有敢回答,畢竟劉供此刻正處在暴怒之中,萬一惹怒了劉供,一怒之下斬殺了他們也不一定。
見長老們都沉默不語,劉供內心之中的怒火更甚。
當即,劉供冷冷道︰「怎麼,都啞巴了?給我想辦法!」
聞言,諸位長老們則是打了一個寒顫,將頭死死的低下,生怕觸怒了劉供。
最後還是大長老上前,硬著頭皮道︰「宗主,這慶氏傳承萬載,族內肯定有許多隱藏,發現邪修的蹤跡也不奇怪。」
「然後呢?」劉供冷冷的看向大長老,「僅僅一個不奇怪就沒了?我現在要的是理由,是吞並慶氏,把那個天才煉化成血食的理由!」
暴怒之下,一股恐怖的聖氣自劉供體內呼嘯而出,狠狠的轟在大長老的身體上。
遭此重擊,大長老忍不住吐出一口逆血。
不過大長老此刻顧不得這些,連忙擦去嘴角鮮血,勸說道︰「宗主勿怒,還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
聞言,劉供冷靜了下來,冷眼看著大長老,「我可告訴你,這血食的事情我已經告訴給老祖了,若是拿不到血食,老祖會做什麼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現在,告訴我你的辦法。」
听著劉供的話,大長老身上冷汗直冒,腦子迅速轉動著。
思來想去,大長老眼眸一亮,連忙上前道︰「宗主,邪的不行,咱們可以來正的啊。」
「正的?」劉供來了興趣,也收起了自己的氣息,「大長老請詳談。」
見劉供這樣,大長老松了口氣,旋即連忙道︰「宗主,這傳承萬載的世家,必定有著許多苟且。」
「只要咱們潛心調查,還怕找不到動手的理由?」
「再說了,就算慶氏真的什麼錯誤都沒犯,咱們也可以利用慶氏族人的弱點做文章,對其動手。」
「打個比方,如果慶皇貪財喜寶,咱們就可將一件寶物帶到慶氏皇都。」
「讓慶皇發現這寶物的蹤跡,到時候慶皇必定安奈不住,奪寶殺人,這不就給了咱們動手的理由了?」
「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言而總之,咱們可以利用的事情有許多,總是理由不如以前充分,但只要能夠得到血食,冒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話罷,大長老有些期待的看向劉供,生怕劉供不喜歡自己的想法。
面對大長老的提議,劉供沉默片刻,旋即笑道︰「都議一議吧。」
看見劉供臉上的笑容,眾長老們送了一口氣,緊接著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不過言語之中,都是贊同大長老的計劃。
見眾長老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劉供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等大殿徹底安靜下來後,劉供看向三長老,「三長老,你的意思如何?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風險?」
聞言,眾人看向三長老,每逢大事都要問問三長老有沒有風險,已經成了眾人的習慣。
在眾人的注視下,三長老上前一步,拱手道︰「大長老這計劃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畢竟人性的弱點是最難避免,同時也最容易針對的。」
見三長老沒有反駁自己,大長老松了口氣,同時投給了三長老一個感激的眼神。
而三長老像是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道︰「不過這栽贓的計劃,還是要繼續進行著。」
「哦?」劉供有些困惑的看向三長老,「三長老,這是為何?」
「很簡單。」
三長老分析道︰「咱們要調查慶氏族人的弱點,勢必要深入慶氏皇都。」
「但慶氏的底蘊咱們也見到了,若是再被發現,那該怎麼辦?」
「所以,咱們必須要找一件事情吸引慶氏的注意力,這樣才不會讓他們打斷咱們新的行動。」
「而如果栽贓成功了,那就更好,畢竟這樣也能省去咱們不少的麻煩。」
「說到底,收拾慶氏很簡單,咱們只是少一個理由。既然如此,自然要多方面下手,總能找到一個借口。」
聞言,劉供肆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罷,劉供滿意的看向三長老,「就按照三長老說的辦。」
「諸位,三長老有一句話說的好,收拾慶氏還不簡單,咱們只是差一個借口。」
「等到尋覓到借口之後,慶氏的族人,都會成為咱們的血食,而那個叫陳陽的天才,也會在痛苦之中死去!」
「他生在一個羸弱的勢力,就是一個錯誤,而咱們,則是幫他糾正錯誤的人!」
「哈哈哈……」聞言,眾長老也跟著笑了起來。
當即,流雲宗再度行動起來,許多探子出發,目標直指慶氏皇都。
就這樣,時間長河又走了半年。
半年後,流雲城內。
羽靈看著自己的任務,悠悠嘆了口氣,隨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般,走入酒樓之中,和自己的朋友開始閑談起來。
談到興起之處,羽靈端著一杯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對著眾人道︰「諸位,你們還記得那個叫陳陽的妖孽嗎?」
「記得,怎麼了?」有年輕人問道。
「我和你們說,這個陳陽可不一般呢。」羽靈笑道。
「不一般?怎麼不一般了?」羽靈的朋友十分配合的問道。
見狀,羽靈笑道︰「這個陳陽十分善妒。」
「善妒?」白衣年輕人有些搞不懂,「這善妒有什麼不一般的。」
「一般的善妒自然沒什麼,可陳陽的善妒,卻是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羽靈緩緩講述道︰「那個陳陽不是被慶氏安插在一個小地方嗎?在那個小地方,陳陽被人稱作第一妖孽。」
「這久而久之,陳陽頗為自得,不允許有能夠超越他,甚至和他一樣的天才出現。」
「據可靠消息,陳陽不止一次因為嫉妒弄死過妖孽,而那些妖孽所在的勢力,由于懼怕慶氏,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真的假的。」藍衣年輕人有些不相信。
見狀,羽靈頗為自得道︰「我的消息不可能出錯。」
看到羽靈這麼說,眾人也相信了羽靈的話。
「沒想到這陳陽竟然是這樣的人,善妒到了如此地步。」
「誰說不是呢,看來以後,少招惹此人。」
見眾人這麼說,羽靈知道,這任務的最後一句話,要說出來了。
當即,羽靈有些不服道︰「哼!天賦妖孽又如何?如此猖狂,遲早會惹到大勢力。」
「到時候陳陽斬殺了大勢力的妖孽,大勢力豈能善罷甘休?滅了慶氏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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