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內,哪怕這些百姓再怎麼掙扎,也改變不了,他們被邪修迷暈的結果。
在迷倒整個牢獄內所有的百姓後,一群邪修來到紫府邪修面前,向紫府邪修匯報結果。
見所有人都被迷暈了,紫府邪修滿意的點了點頭,「各位,做好準備,接下來還需要諸位一同維持平衡呢」
「是!」
當即,一眾邪修四散而開。
而紫府邪修則是看向身旁的身著藍色服飾的老者,「修陣師,辛苦您了。」
「長老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話罷,修陣師緊閉雙眸,一股股靈氣四散而開,逐漸布滿整個牢獄。
隨後,修陣師猛然睜開雙眸,大喝道︰「起!」
伴隨著修陣師的一聲大喝,整個牢獄竟然原地升空!
其余邪修見此,則連忙釋放出靈氣,穩固著牢獄的平衡。
與此同時,外面的邪修則連忙驅使著妖獸,用鎖鏈連接牢獄和妖獸。
整座空中牢獄,完全變成了一座大型的飛行車輦!
在妖獸的拉動下,緩緩朝著地面駛去。
與此同時,距離山峰五十里外。
為了能夠準確監視邪修的情況,陳陽和周天理兩人,特意潛伏到此處。
這里也是最近的地點,若是再向前行,那估計就要被發現了。
正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密密麻麻車隊的時候,陳陽眉頭突然一皺,緊接著問道︰「師父,你看前方,那些黑點是什麼?」
周天理聞言,也跟著看向前方。
很可惜,周天理也不知道那些黑點是什麼。、
不過周天理也有別的辦法,當即運轉自身的靈氣,將靈氣調動至雙眸處。
隨即,周天理的雙眸迸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
陳陽見狀,長見識的點了點頭,「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靈眸武學吧。」
靈眸武學,顧名思義,是以眼眸為基礎施展的武學。
其種類有許多,不過基本上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大幅度增強武者的視力。
施展靈眸武學的周天理,一瞬間便看清了那些黑點,「這……這……」
見周天理這麼吃驚,陳陽對著黑點更加好奇起來。
當即,陳陽開始嘗試調動體內血脈的力量。雖然這虛幻靈眸血脈,只有紫府才能夠真正掌握。
但已經處于凝丹境界的陳陽,也可以調動一部分的血脈之力。
伴隨著眼眸閃爍一縷金光,陳陽也看清了那黑點。
「這……這是那空天之城嗎?」
「我還疑惑,這些邪修怎麼把這麼多百姓運送下來,畢竟這和運送上去不同。」
「運送上去的時候,沒有人催促,自然也不著急。」
「可這運送下來,卻是要為了交易,自然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原來邪修早就做好了準備,看來,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啊。」陳陽唏噓道。
周天理聞言,收起了靈眸武學,旋即問道︰「陽兒,找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交易恐怕很快就要開始。」
「我看,咱們也趕緊讓那些妖皇過來吧。」
「行,師父你先去叫那些妖皇,我繼續盯著這些人。」陳陽道。
「行。」
周天理點了點頭,當即縱身暴掠而出。
這一百五十里的距離,對于登台武者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所以周天理才放心讓陳陽待在此處。
若是真的距離有些遠,那周天理絕對不放心讓陳陽獨自停留在原地。
待周天理離開後,陳陽則繼續運轉靈眸,看向其他的邪修。
「咦?那些人對這個邪修這麼尊敬,難不成這邪修就是鬼煞宗的宗主?」
有了懷疑之後,陳陽將視線聚集在許宗主身上。
不多時間,陳陽就已經確定,這人正是鬼煞宗的宗主。
「如果此人是鬼煞宗的宗主,那他身旁的年輕人又是誰?看這鬼煞宗宗主的舉止,似乎對此人也頗為尊敬。」
「難不成,此人就是隱藏了自己面目的王室老祖?」
陳陽越琢磨,便越覺得像是這麼回事。
當即,陳陽壯著膽子,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繼續朝著內部駛去。
「哈哈哈,老劉,你此番可來晚了。」周木淳笑著拍了拍眼前的登台大能,有些調笑道。
那被稱作老劉的登台大能聞此,笑著解釋道︰「唉,有些倒霉,路上手癢,宰了個畜生。」
「沒想到這畜生竟然是一尊妖皇的子嗣,和那妖皇糾纏了一段時間。」
「原來如此。」
周木淳點了點頭,也沒有把這妖皇的事放在心上。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
看著周木淳的臉,老劉忍不住詢問道︰「木淳啊,我剛才就想問了,你為何要服下那顆丹藥?」
「難不成咱們的交易,有什麼危險不成?」
「危險到談不上,只是有幾個爬蟲,此刻正拿著留影石記錄咱們交易的畫面呢。」周木淳笑道。
聞言,老劉面色緊張道︰「這怎麼行,那些爬蟲在哪里?我去收拾了他們。」
「不必,留著他們的命。」周木淳阻止道。
「為何阻止我?」老劉一臉疑惑的看向周木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情有多重要,若是讓其他宗門,知曉咱們的計劃,那對于咱們宗門來說,定是滅頂之災!」
「我什麼時候說,那些爬蟲是來自外面了?」周木淳笑道。
聞言,老劉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那些爬蟲是來自無盡山脈內的人?」
「沒錯。」周木淳點了點頭。
老劉則更是不解道︰「既然是來自無盡山脈內,想必實力也不強,直接捏死就行了,何必讓他們錄下這證據,萬一日後有所變動呢?」
「老劉你有所不知,這些爬蟲里面,有我看上的種子,自然不能讓你給滅了。」周木淳道。
「你看上的種子?」
老劉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木淳,隨即一臉慎重道︰「木淳啊,你可要想好了,雖然那個東西能夠提升你的資質和修為,可危險性也不小。」
「就算有種子在,這成功率也不過才三成,何必呢。」
「人生在世,總要拼一下嘛。」
周木淳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過多談論,當即道︰「你數一數,看看人數對不對。」
「我還不相信你?」
「再說了,少那麼一兩萬,又不影響宗門的計劃,也無所謂了。」
當即,老劉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們行動。
與此同時,鬼煞宗的人和附庸在鬼煞宗的走狗們一同配合著老劉的手下。
這些人先是將一顆闢谷丹塞入百姓口中,隨後將他們如同貨物一般整齊的擺放在車輦上。
這些車輦都不小,再加上四周的木板也極高,基本上一座車輦放置一百人不成問題。
當然,就算這樣,那綿延數十里的車輦也遠遠不夠。
事實上,這些車輦所起的只是輔助效果,真正運輸大頭的,那是三尊登台大能所攜帶的秘寶。
對于武者來說,能夠盛放死物的儲物袋並不珍貴,哪怕是練氣武者,也有幾率獲得一個。
可能盛放活物的秘寶,那一頂一的珍貴。
就拿御獸宗的御獸袋來說吧,同樣的面積,其價值要比儲物袋高了一百倍。
這還是御獸袋只能盛放御獸,若是能夠盛放人的寶物,價值更要高一些。
盡周木淳所在宗門的全力,也只獲得了幾個盛放人族的秘寶。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秘寶空間大的緣故。
對于這種大數量轉移人族來說,這種空間大的秘寶,其性價比反而更高一些。
而窮盡全力購買的秘寶,也不能盛放這麼多的人,所以才派出這些車輦用以輔助。
正當老劉將那些服用闢谷丹的百姓,丟入秘寶的時候,其猛然察覺到一縷氣息。
當即,老劉驀地看向東方,冷冷道︰「哪里來的爬蟲,給我滾出來!」
隨著老劉的大喝,剩下的登台大能全部集中過來,五尊登台大能同時看向東方。
見前方沒有動靜,老劉大喝道︰「怎麼,敢潛伏過來,卻不敢露面嗎?」
一旁的周木淳則是笑道︰「老劉,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當即,周木淳上前一步道︰「陳陽,出來吧,你也是一方大人物,我不想拂了你的面子。」
周木淳話音一落,陳陽自東方的密林之中走出,在其身旁,傀儡護衛左右。
略有些著迷的看了眼這傀儡,周木淳笑道︰「你知道為何我砍掉了所有的樹木,卻單單留下這密林嗎?」
「在下不知,請老祖解惑。」陳陽笑道。
「那是因為,這密林就是為了你準備的,怎麼樣,現在你還有證據嗎?」周木淳十分惡趣味的問道。
聞言,陳陽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說,此番是我落了下風。我沒想到,老祖竟然有這種連氣息都改變的丹藥。」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周木淳緩緩張開雙臂,「這方龐大的山脈,阻攔了太多的消息。」
「說真的,你要不去外面看看,都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的東西,是咱們所不知道的。」
「陳陽,我十分欣賞你,再此,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我。我保證,只要你願意成為我的手下,登台絕不是你的極限!」
「哈哈哈哈……」
陳陽先是微笑,隨後變成了大笑。
听著陳陽的笑聲,周木淳皺了皺眉,「怎麼,我的話很可笑嗎?」
「當然了。」
陳陽收起笑容,面色冰寒道︰「且不說你不過登台,就妄圖許諾我突破登台,你配嗎?」
「另外,就算你真的能夠讓我突破登台,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真的願意嗎?」
「和你們這群人族的敗類蟲豸勾結在一起,就算突破了登台,就真的那麼心安理得嗎?」
「要知道,你們身上的每一縷靈氣,都代表著無數慘死百姓的冤魂!」
听著陳陽那嘲諷的話,周木淳眉頭緊皺,冷哼道︰「哼!成王敗寇,這事情你不明白嗎?」
「只要能夠成功,讓這些螻蟻全部去死又何妨?」
「哼!道不同不相與謀,老祖,省省你的口水吧。」陳陽同樣冷哼道。
一旁的老劉見此,呵斥道︰「混賬東西,你算個什麼玩意,還大言不慚的嘲諷我們。」
「我們為人族而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現在還敢指責我們了。」
「木淳兄,既然這個螻蟻不給你面子,那你就將這個人交給我,讓我捏死他吧。」
「我保證,他絕對會後悔活在這世上。」
聞言,周木淳臉上漏出猙獰的笑容,「好,那就交給你了。」
見此,老劉獰笑著上前一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螻蟻,說吧,你想怎麼死?」
陳陽笑著看了眼老劉,旋即道︰「周老祖,你真的以為必勝了嗎?」
听著陳陽的話,周木淳皺了皺眉頭,「怎麼,難道你認為,憑借那麼一具傀儡,就能夠戰勝我們五尊登台嗎?」
「能與不能,就讓事實說話吧!」
在話音落下的一剎那,陳陽的身軀迅速向後暴掠,緊接著,一道大喝之聲從陳陽嘴中響起,「師父,諸位朋友,出來見見老祖吧。」
當即,五尊登台大能迅速看向四周,在眾人謹慎的注視下,周天理和其余六尊妖皇,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哪里來的這麼多妖皇!」周木淳一臉驚駭道。
老劉同樣一臉驚愕之色,並且老劉還看出來了,其中那一頭妖皇,不正是攔住他們的妖皇嘛。
難不成,陳陽早就知曉了他們的動作?
當然,這還無所謂。最讓老劉錯愕的是,這群妖獸是怎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過來的,又是怎麼隱藏住它們身上氣息的?
對于這個答案,陳陽自然知曉。
這乃是獨角牛鱷的天賦妖術,遮天蔽日。
其效果十分簡單明了,就是遮蓋住其所選擇目標,並且隱藏其氣息。換而言之,就是一個移動的迷陣。
以獨角牛鱷這妖皇的等級施展天賦妖術,除非登台之上的強者才能夠發現。
至于怎麼過來的,那就更輕松了,妖獸和人族一樣,紫府以上便可凌空飛行。
像裂金犰狳,同樣可以凌空飛行,只是不願意罷了。
就像德順郡王,他同樣可以凌空飛行,但也沒有什麼時候都飛,說白了,不符合生活習慣。
言歸正傳。
當這些妖皇一股腦懸浮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陳陽笑道︰「老祖,現在你還必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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