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麥克！」
下午，校園片場，《一吻》劇組正在拍攝中，安東尼穿著西裝走到了場外。
「安東尼，你來這里干什麼？」
麥克起身問道。
「來看看杰西卡阿爾芭，以前經常听李察念叨，說她是個大美人，我挺好奇的。」
安東尼咧著嘴角笑道。
「你大概要失望了，那妞身材還可以，就是太黑了。」
「黑人？李察什麼時候換口味了。」
安東尼驚訝道。
「也不是太黑，那女孩父親是墨西哥人，她是棕色皮膚。」
麥克帶著安東尼走到了教室外。
——
教室里正在上課，李察站在講台上，表情嚴肅認真，嘴里不停說著莎士比亞的文章，台下坐著二十多個學生，正在認真听講。
「整個世界是個大舞台，所有人都只是演員，有人知道莎士比亞這句話的意思嗎？」
李察插著褲兜邊走邊問道。
教室沒人回應。
「有人嗎？」
李察從前面走到了後面，「這句話涉及到了偽裝，以及角色扮演，這就是‘皆大歡喜’的主題，有誰知道文中哪一點表達了這個主題？」
「羅莎林德將自己偽裝成男人，然後她逃進了森林里。」
一個女生舉手說道。
「很好，當她穿上戲裝的時候，就敢于向奧蘭多表達愛意，所以莎士比亞的觀點是，在偽裝的時候，我們會感覺到更自由，我們會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李察攤了攤手說道。
——
「哈哈，李察這家伙真像個老師。」
場外安東尼輕輕笑道。
「是的，如果不知道他是個拳王，還真會把他當個老師。」
麥克笑道。
「哪個是杰西卡？」
安東尼看了看問道。
「第三排那個。」
「確實很不錯，長相身材都不錯，笑起來也很有特點，有明星相。」
安東尼觀察了一下評價道。
「別想了，後面李察又問了，她有經紀公司，她經紀人是她媽媽的朋友。」
「沒關系，只要她願意，花點錢挖過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你準備找她談談嗎？我建議還是換個人。」
麥克打量了一下他笑道。
「為什麼？」
「你的面相有點色色的，讓人看著不太放心。」
「胡扯！」
安東尼瞪了他一眼，拿出了一副褐色款眼鏡戴上，
「現在呢？」
「稍微好點了，像是個隱藏極深的壞人。」
「滾，你嘴里就沒一句好話。」
安東尼搖了搖頭。
——
「偽裝改變了所有的規則，跟大家講一個故事。」
教室里，李察拿著一根曲球棍，緩緩地說道，「我才開始玩曲球棍的時候，打的非常糟糕，直到有一天，我老爸給我買了一個新頭盔，上面有高迪郝威的簽名，每次戴上了頭盔之後，我感覺自己所向披靡。
然後我會用力滑冰，左右抄球，有一次還因為打架被罰下了場，重點是，偽裝可以解放本性，讓我們去做一些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對羅莎林德來說，她的男性服裝，讓她獲得了愛情。」
李察攤了攤手，看向了中間座位的德魯。
「喬茜同學，你來讀第五幕第二場羅莎琳德的演講。」
德魯拿著課本慢慢地站了起來，讀了一段課文。
「cut！」
拍完了一段，劇組暫時休息片刻。
「嘿，李察，你真的是拳擊手嗎？為什麼你看起來更像個老師？」
德魯走過來笑道。
李察輕輕一笑，「我以前的職業理想就是當老師，可等上高中了，我發現學生都很能打，為了能管好學生，于是我去學了拳擊，一不小心成拳王。」
「哈哈，你就是這樣才成為拳王的？」
德魯笑道。
「是的，我是一個被拳擊耽誤的優秀教師。」
「哈，你要是當了老師，肯定沒有一個學生敢在你的課堂上搗蛋。」
「當然，誰敢搗蛋我就KO了他。」
李察握著拳頭說道。
德魯微微一笑，露著酒窩說道，「李察，以前不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挺酷的。」
「現在呢？」
「很有趣，很幽默，跟你說話很有意思。」
「就是不酷了？」
李察攤了攤手。
「哈哈，依然很酷，我們當初選擇由你來飾演山姆，就是因為你很酷。」
「謝謝！」
李察笑了笑，「德魯，試鏡的時候，听到你問了很多關于格溫妮絲的問題，我以為是因為我和格溫妮絲關系不好。」
「當然不是，劇組之所以選你，一是你很英俊，很適合這個角色，二是你在《謀殺案》中的表現不錯，名氣正處于上升期，性價比很高，第三就是我覺得你很酷，所以這件事跟格溫妮絲沒什麼關系。」
德魯聳了聳肩膀說道。
「真的嗎？如果我說我和格溫妮絲關系還不錯，你會不會考慮換人？」
李察輕笑道。
「你們關系不錯？」
德魯蹙著眉頭問道。
「是的，我們合作了兩次，算是不錯的朋友了！」
「你們上床了嗎？」
「沒有！」
「那就沒關系。」
德魯聳了聳肩膀。
「如果上了呢？」
李察挑著嘴角笑道。
德魯眨著大眼楮盯著他，忽然輕哼一聲，轉身走向了一遍。
李察輕輕一笑，這兩人關系真夠惡劣的。
「李察，咖啡！」
麥克遞過杯子說道。
「安東尼呢，我剛好像看到了他。」
李察喝著咖啡問道。
「走了，今天諾曼過來，本來商量好了，安東尼去機場接他，可安東尼忘了，跑到了這里來，諾曼打電話過來罵人。」
「諾曼這家伙怎麼來了？」
「不知道！」
——
「諾曼，你怎麼來了，你在紐約玩得不是很好嗎？」
「沒意思，沒有你們的紐約，那就是一座空城！」
第二天，西好萊塢一家咖啡廳里，咖啡店里人不多，鋼琴聲調舒緩，李察和諾曼坐在一起聊天。
「新聞上說你和帕里斯姐姐在交往，你不留在那邊陪女朋友嗎？」
李察笑道。
「狗屁！」
諾曼模了模頭發，氣惱地道，「談了半個月，我才發現我只是她男友之一，她還有個音樂家男友，還有畫家男友，還有個模特，我特麼讓這女人給綠了。」
李察哈哈一笑，「你也沒資格生氣，除了她，你不也有幾個女朋友嗎？」
「那不一樣，我是男人。」
諾曼搖了搖頭，看向了斜對面卡座，那里安東尼和老霍爾正在跟杰西卡和她的母親，以及經紀人聊天，洽談合作的事情。
「李察，那妞就是你看好的杰西卡？」
「是的！」
「長得確實很不錯，身材長相，都是一流，你眼光很不錯。」
諾曼模著嘴角說道。
「嘿，你想干什麼，我警告你，我們公司有一條鐵規，禁止騷擾女藝人，否則退股開除，還要挨我幾拳。」
李察握著拳頭提醒道。
「你緊張什麼，難道你也看上她了？」
諾曼嘿嘿笑道。
「你是我朋友，她也是我朋友，如果她進了公司，我希望你也可以把她當成朋友，而不是一個獵艷的目標。」
「好吧，如果她喜歡上了我怎麼辦？」
「戀愛自由，上帝也不能干涉。」
「OK，我魅力這麼大，像這種小妞，根本不用我去追，她們會乖乖送上門的。」
諾曼自信地笑道。
李察笑了笑，不置可否。
從幾次接觸來看，杰西卡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諾曼想要泡到她不是那麼容易，不過聰明人也有聰明的想法，要是有機會嫁入豪門，一般人肯定也不會放過。
聊了片刻，初次會談結束了，杰西卡和她的經紀人先離開了咖啡館。
「聊得怎麼樣？」
「還不錯！」
安東尼聳了聳肩膀，「二十萬解約金，杰西卡和經紀人過來，簽六年，20%佣金，從明年開始，每年至少一部C級制作主演，之後根據發展情況調整。」
在娛樂圈，根據演員的等級不同，經紀公司抽取的佣金也不同，好萊塢三大經紀公司CAA、WMA、ICM，對成名的明星客戶分成在10%以下，對于有潛力的新人，抽取的佣金也高，20%相當于C級藝人的待遇。
還有每年一部C級制作，也就是一部電影里至少有兩位C級演員，投資額度在兩千萬美元以上。
「這沒問題，二十萬解約金小意思，C級制作主演也沒問題，簽了嗎？」
諾曼豪爽地說道。
「著什麼急，這種事一般要多談幾次才能敲定，不然會留下隱患，不利于長期合作。」
安東尼說道。
「那你們快點談，接戲的事情不用擔心，杰西卡的戲包在我身上。」
諾曼拍著胸口說道。
「幫忙接戲可以，但是不許提條件，否則就算是潛規則女藝人，同時對別的藝人也不公平，長此以往，在公司內部會形成不良競爭，安東尼，你要盯著他一點。」
李察說道。
「知道，諾曼，說好了，你想泡妞就外面泡，別影響了公司的聲譽。」
「好吧好吧，你們這麼做會打擊我工作的積極性。」
諾曼不滿地道。
「這樣更好，公司的資源也不能只靠一個人拿，不然不利于長期發展。」
「有道理！」
——
下午片場，李察繼續在劇組拍戲。
因為拍攝進行的很順利，接連拍了四天，每天拍攝三四場，他的戲份直接拍完了一半，也許不要兩個周就能殺青。
「嘿，李察！」
拍攝間隙，杰西卡拿著兩瓶果汁走了過來，「請你喝飲料！」
「謝謝！」
李察放下劇本接了過來。
「不客氣！」
杰西卡甜甜一笑，「李察，以後我是不是該喊你老板？」
「你準備加入BAA了？」
「是的，你們公司的狀況不錯，給出的條件也很有誠意，公司里還有你這個拳王大明星坐鎮，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杰西卡翹著嘴角笑道。
「歡迎，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李察伸手道。
「哈哈，謝謝boss！」
杰西卡握著他的手晃了晃。
「別叫boss，我也是公司的演員，以後我們是同事，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不管什麼，都可以來找我，希望你在BAA過得愉快。」
「我也希望是這樣的。」
杰西卡笑道。
有了杰西卡阿爾芭這個未來的一線明星，BAA公司也算是有點盼頭了，只是一個太少了，要是有十個潛力股，五年之後，BAA公司應該能躋身同行前十。
李察又在人群中看了看，視線落到了一個金發卷毛小子的身上，這人也是劇組的演員，戲份很少，在劇組里看過幾次，他總覺得有點眼熟。
「杰西卡，那個演杰森的帥哥叫什麼名字？」
李察問道。
杰西卡看了看，笑道，「詹姆斯‧弗蘭克，boss，你又看上他了？」
「詹姆斯弗蘭克？」
李察認真想了想，這家伙還真是個明星，綽號腐蘭蘭，未來的金球獎影帝。
「他的外形很出色，演技也很不錯，是個很有潛力的新人。」
「要不找他過來聊聊？」
杰西卡笑道。
「算了，交給安東尼了，我的任務就是拍戲，別的事情我懶得管。」
李察拿著劇本繼續翻看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主動邀請我？」
杰西卡湊上了問道。
「你外形太出色了，還有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的！」
杰西卡甜甜一笑，「要我幫忙對台詞嗎？」
「謝謝！」
李察把劇本遞給了她，兩人開始對台詞。
接下來主要是李察飾演的山姆和女主角聊天的戲份，台詞有三十多句，之前是麥克幫忙對台詞，現在換了個美女，感覺像是待遇升級了。
練了二十多分鐘，劇組拍攝開始了，李察走進片場開始表演，杰西卡沒有戲，就站在場外觀看李察和德魯對戲。
「嘿，杰西卡，你和布萊德先生很熟嗎？」
劇組女五號過來問道。
「是的，我們以前見過，現在成了朋友。」
杰西卡笑道。
「哇喔，那可真不錯，布萊德先生是拳王，听說他一場比賽可以掙幾百萬，跟他成為朋友，你未來肯定能成為大明星。」
女五號酸酸地道。
「是的，杰西卡，太羨慕你了。」
「杰西卡，我也想認識布萊德先生，可以幫忙介紹一下嗎？」
「對，晚上去酒吧，我們邀請布萊德先生一起怎麼樣？」
旁邊幾個女生湊過來問道。
「再說了，李察每天很忙。」
杰西卡敷衍了幾句，走到了一邊看劇本去了。
「碧池！」
「她肯定跟李察睡過了。」
「肯定的，李察那麼英俊那麼強壯還是百萬富翁，睡了也不吃虧。」
幾個女生酸了幾句又散了。
——
「cut！」
下午五點多，劇組收工了，李察拿著劇本走出了片場。
「李察，塞隆女士的電話！」
麥克拿著手機說道。
「幾點打來的？」
「四點多！」
「好吧！」
李察穿上了外套，拿著手機打了回去，來洛杉磯之前，本來商量好的，他可以去塞隆家里蹭飯。
可這段時間塞隆女士比較忙，《名人百態》和《巨猩喬揚》兩部電影相繼要上映了，她要忙著跟組做電影宣傳，根本沒時間做飯，李察也沒有面前。
「嘿，李察，下午有事嗎，沒事過來吃飯。」
塞隆女士在電話里說道。
「 ，你終于有時間做飯了嗎，為了這句話，我等了十年，十年你知道嗎？」
李察很委屈地道。
「混蛋，別演了，快點過來。」
「OK！馬上到！」
李察掛上了電話。
「李察，明天見！」
杰西卡背著包包過來說道。
「杰西卡，去哪里，我送一程？」
李察指著開過來的車子說道。
「這也是公司的福利嗎？」
杰西卡笑道。
「也可以這樣認為。」
「那謝謝了！」
杰西卡坐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