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各家賭場掛出了你和瓦西里的賠率,你猜猜你是多少?」
保羅走進拳館問道。
「多少?」
李察停止了訓練,拿著毛巾擦了臉上的汗水。
「你的贏了最高1賠8,瓦西里贏了最高1賠3,嘿嘿,沒想到吧,這一次大家都不太看好你。」
保羅嘿嘿笑道。
「挺好的,我又能多賺些零花錢了。」
李察笑道。
「你確定你能贏?」
「當然!」
又訓練了大半個月,李察的速度也在訓練中變得越來越快,到底有多快,他也不知道,真正的極限速度,只會在關鍵的時候爆發出來。
這個關鍵時刻就是在比賽中,所以對手越強,他越興奮。
9日下午,比賽的時間到了,李察一行人在曼哈頓碼頭,坐游輪來到了大西洋城,行程不到三小時。
大西洋城在新澤西州的阿布西肯島上,因為緊鄰紐約市和費城高爾夫娛樂城,從十九世紀就成了旅游、療養勝地,
與拉斯維加斯賭城,並稱美國兩大賭城,一年一度的‘美國小姐’評選也在大西洋城舉辦。
在島上有很多娛樂場所,包括劇場、影院、音樂廳、舞廳等等,這里跟拉斯維加斯一樣,每年也會舉辦多場拳擊比賽。
這一次他的比賽就在凱撒賭場中進行。
來到金色大廈酒店,李察放下了行李,拿著手機給邦辰發了條信息,匯報了一下行程。
嚓~
「李察,要不要出去逛逛?」
阿爾文推門進來問道。
「算了吧,我們兩個有什麼可逛的?」
李察笑道。
「走吧,這段時間你一直訓練,身體繃得太緊,需要放松一下,走,我帶你去看月兌衣舞。」
老頭子擠了擠眼楮笑道,這模樣看著有點像某個猥瑣的胖子。
李察捂了捂額頭,「阿爾文,你認真的?」
「當然了,你知道我以前在比賽前最愛干什麼嗎?」
阿爾文咧著嘴笑道。
「找幾個女人在房間里打牌嗎?」
李察笑道。
「錯,是看月兌衣舞,看月兌衣舞的時候,我會很投入,甚至忘了比賽,我以前在大西洋城參加過十多次比賽,對這里的夜店很熟悉,今天我帶你去開開眼界。」
「好吧,我有點期待了。」
李察哈哈一笑,穿上了外套,跟著走出了房間。
「哈哈,李察來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到了門外,李察又看到了兩個人,一個老熟人隊醫埃爾,另一個是按摩師老湯。
老湯是個華人,六十多歲,小個子,頭發花白,穿著灰色唐裝,有點老土。
他在布朗克斯開了三十多年的接骨推拿店,以前李察跟他學過幾個月的接骨,以及一門叫擒拿的功夫。
比賽到了後面越來越艱難,團隊里不能沒有按摩師,所以就把老湯拉來湊數。
李察看了看身邊的三個家伙,年齡最小的埃爾都46歲了,另外兩個更是老的不行,我這是夕陽紅旅行團嗎?
「咳咳,阿爾文,我們真的要去看月兌衣舞嗎?」
電梯緩緩下行,老湯雙手攏在袖子里,怎麼看怎麼別扭。
「老湯,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陪李察散散心,你不想去嗎?」
阿爾文問道。
「要不要換點健康的娛樂項目?」
老湯皺著花白的眉毛說,「我們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去看月兌衣舞,我有點害羞。」
「害羞?哈哈,你可別裝了,布朗克斯那幾家月兌衣舞廳,哪家你沒去過,別以為你躲在角落里我沒看到,我只是懶得搭理你。」
埃爾醫生吐槽道。
「你你別胡說,你怎麼能憑白污人清白?我絕對沒有去過那里,你肯定看錯了。」
老湯急赤白臉地反駁道。
「呵呵,上周末,愛麗絲月兌衣舞廳,第四排,穿紅色襯衫的人是不是你?別以為你帶著假發我就看不出來了。」
「不不是我,我可是個正經人。」
「別說了,看月兌衣舞怎麼了?哪個男人沒看過?」
阿爾文擺了擺手,走出了電梯,老湯、埃爾醫生跟著走了出去。
望著他們三人的背影,李察有點不想走了,跟著三個老不正經的人一起,有什麼樂趣嗎?
「李察,快點,你一個年輕人還沒我們老家伙走得快。」
老湯催促道。
李察扯了扯嘴角,你果然是個正經人。
出了酒店,四人坐上了電車。
夜晚大西洋城街道,燈火輝煌,流光溢彩,阿布西康針型燈塔,金色大廈、議會大廳,以及十多處高級賭場,燈光更加絢麗,街道上行人車輛,來來往往,人流量不比紐約少。
四人坐著電車繞著城里轉了一圈,看了看阿布西肯燈塔、議會大廳、51層高的賭場大酒店,又到明天比賽的凱撒賭場轉了轉。
到了八點多四人來到了金色大廈後面的娛樂街。
「這里,我以前來過,沒想到還在。」
阿爾文指著一家舞廳,大步走了進去,就像是回家了一樣。
「有你認識的舞女嗎?」
老湯邊走邊問道。
「過了十多年,肯定早走了。」
阿爾文搖了搖頭,走到售票口買了四張票,推開門簾走進了一條長長的通道,里面的氣味有點糟糕,李察不想再進去了。
「李察,快點!」
老湯又催促道。
「要不你們去看,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李察說道。
「來都來了,走吧!」
老湯扯著他往里走,還用上了擒拿手,叫他掙月兌不開。
李察輕嘆一聲,只能跟著進去,他說的不感興趣是真的,世界上最漂亮的身體都在時尚圈和娛樂圈,自己要看女人有必要來這種地方嗎?
不過想到三位老人的好意,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嘔~
結果沒一會兒,他忍著惡心跑了出來。
阿爾文三個老變態,放著那麼多年輕女孩不要,偏要看一群老女人跳那種舞蹈,他眼楮差點沒瞎掉。
「哈哈,李察,放松了嗎?」
阿爾文跟出來問道。
「你就讓我用這個放松?看這個你就不擔心影響我比賽?」
「這有什麼,看這個可以減少焦慮,現在你感覺怎麼樣?要不再看看?」
阿爾文笑道。
「不用了,我完全不焦慮了。」
李察咬著牙說道。
「哈哈,那好,你先回去,我們晚點回來。」
阿爾文呵呵一笑,又急匆匆地返回了舞廳。
李察扯了扯嘴角,望著漆黑的天空,我來這里是干什麼的?
叮鈴鈴~
手機響了起來。
是邦辰的電話。
想到了邦辰,他的視力瞬間恢復了光明。
「嗨,親愛的,你猜猜我剛在干什麼?」
李察笑道。
「什麼?」
「哈哈,我在看月兌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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