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作者︰重要嘉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下午,威瑟彭斯家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來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李察‧布萊德。

‘嘁~這家伙才不是客人,他就是來蹭飯的。’

瑞茜瞪著對面的家伙,心中滿是怨念。

本來自己在家呆得好好的,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像是只幸福的小豬。

自從這家伙來到了田納西之後,一切都變了,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父母也不像從前那麼慈祥了,沒事總在耳邊嘮叨。

什麼交男朋友要慎重、注意人品、不要跟品行敗壞的人來往,要跟優秀的人交朋友,還拿那個混蛋舉例子。

什麼彬彬有禮、樂觀開朗、積極向上、溫和陽光

呵呵~

听到這些她忍不住想笑,李察那家伙有那麼好嗎?

就算瑞安那件事跟他無關,他也不是個好人,而是個野心勃勃、陰險狡猾、善于偽裝、臉皮很厚,還有毒舌

每次想起他說的那句身材不好就別總站著,瑞茜就恨不得踢他一腳。

「嘶,瑞茜,有事嗎?」

李察正在跟戴娜聊天,小腿忽然被踢了一下。

「哼,飯菜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又不是我媽媽做的,你說那麼多好話干什麼?」

瑞茜拿著刀叉邊切肉排邊說道。

「我知道啊,我們只是在聊紐約的食物和田納西的區別,有什麼不對嗎?」

李察停下叉子問道。

瑞茜暗暗吐了下舌尖,她剛在開小差,根本沒听三人在聊什麼,她輕哼一聲,仰著臉說,「吃飯的時候少說話,這是用餐的禮儀,你不知道嗎?」

「知道,可在家里吃飯,有必要注意這個嗎?」

「什麼在家吃飯?這是我家,不是」

「瑞茜,李察說的沒錯,在家吃飯不用那麼拘束,反而是你越來越沒禮貌了。」

戴娜教授板著臉說道。

「是的,瑞茜,我記得你以前乖巧懂事,怎麼這段時間變化這麼大?是不是被那個瑞安帶壞了?」

弗雷德皺眉道。

瑞茜握著叉子,氣得渾身發抖,這里明明是我的家,為什麼我突然變得像個外人?連爸媽也不是親的了,太叫人氣憤了,都怪那個家伙,混蛋!

「弗雷德,瑞茜大概心情不好,瑞安出了那種事,其實對她的傷害是最大的。」

李察說道。

瑞茜眼眶一酸,終于有人理解自己了,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家伙?為什麼?!

「瑞茜,你也別難過了,早點離開那個渣男,你才能早點遇到好男人,這其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不是嗎?」

弗雷德舉起了紅酒杯。

「是的!」

李察和戴娜教授都舉起了杯子。

瑞茜呆呆地看著三人,爸媽,你們在干什麼,我失戀了你們竟然在慶祝?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瑞茜,不一起踫一杯嗎?」

弗雷德問道。

瑞茜含著眼淚舉起了酒杯,失戀了很傷心,更叫人傷心的是,自己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慶祝,嗚嗚~~

叮~

四人踫了一杯。

「李察,你剛說你也在拍戲,你不是個職業拳擊手嗎?」

弗雷德問道。

「是的,拍戲是業余愛好,一年接幾個小角色,調劑一下生活。」

李察笑道。

「這樣挺好的,不像瑞茜,這幾年都在演戲,時間長了整個人就有點傻傻的,人戲不分,去年她還差點抑郁了。」

弗雷德說道。

瑞茜暗暗翻白眼,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這飯沒法吃了。

「李察,你是紐約人嗎,從小就在紐約嗎?」

戴娜教授問道。

「是的,紐約布朗克斯區,弗雷德戴娜,你們什麼時候去了紐約,請一定去我家里坐坐。」

李察笑道。

「哈哈,一定,說起來我還真有這個計劃。」

弗雷德笑道。

「那太好了,我們布朗克斯有很多好玩的,還有很多地下拳擊場,那里的拳擊比賽特別激烈。」

「是嗎?你打過地下拳擊嗎?」

弗雷德饒有興趣地問。

「哈哈,弗雷德,你知道嗎,我最自豪的成績不是職業戰績6戰全勝,也不是業余比賽17場全勝,而是地下拳擊比賽,23場全勝,18次KO。」

「你還打過地下拳擊?听說地下拳場很混亂,經常打死人是嗎?」

佛雷德問道。

「九十年代以前是的,那時候布朗克斯幫派橫行,有幫派做保護傘,他們經常開生死擂台,場面很血腥。

近些年政府加大了市區整頓,掃除了一些幫派,那些場子沒有了保護傘,有的倒閉了,有的轉移到了更隱蔽的地方,普通人接觸不到。」

弗雷德點了點頭。

「那你打死過人嗎?」

瑞茜忽然問道。

「沒有,我參加的大都是普通場子,點到為止。」

李察彎著嘴角笑道。

「我不相信,你這人」

「瑞茜,吃飯!」

戴娜教授喊道。

「瑞茜,這個我沒有騙你,有時候我也參加鐵籠大戰、綜合格斗、多人混戰等等,這些場子大都是表演性質,就像世界摔角聯盟,打完一場比賽,別說出人命,就是連根頭發也不會掉。」

李察解釋道。

「好吧!」

瑞茜看了他一眼,相信了一半。

「李察,你今年才二十,打地下拳賽的時候也就十幾歲,你爸爸媽媽不擔心你嗎?」

戴娜教授問道。

「這個戴娜,李察父親在他七歲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他爸爸跟我還是戰友,我們曾經一起訓練過。」

弗雷德說道。

「抱歉李察,這真是個令人遺憾的消息。」

戴娜教授按了按他的手背。

「沒關系,其實在我九歲那年,我媽媽也生病去世了,然後我就去了孤兒院,盡管少了他們的陪伴,可我過得也不錯。」

李察勾著嘴角笑道。

「這孩子,你真不容易。」

戴娜教授手指抖了抖。

瑞茜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突然很難過,她捂著臉站了起來,

「失陪一下!」

「李察,原來你比我還慘。」

咖啡館里,莎拉米歇爾蓋拉很突然地打斷了他的回憶。

李察回過神來,不爽地看了她一眼,「在這種關鍵時刻,你能不能別打斷我。」

「不是,你那麼慘,為什麼還那麼開朗,你說的是真的嗎?」

莎拉盯著他問道。

「為什麼開朗?呵呵,不這樣難道整天哭哭啼啼的,對著記者說,提供金子並不代表就是父親,我永遠不承認他是我父親?」

「你,你混蛋!」

莎拉端著咖啡杯,很想給他來一杯。

剛才那句話就是她說的。

在她七歲的時候,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獨自離開了家。

听到李察同樣七歲沒了父親,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本想表示一下遺憾,可听到這混蛋這樣說,什麼遺憾也沒有了,有的只是怨氣。

「是的,我是個混蛋,因為只有混蛋才活得開心,只要活得開心一點,我爸爸媽媽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開心,這樣不好嗎?」

李察說道。

莎拉靜靜地看了他幾眼,微微一笑,「你說得對,那麼接下來關鍵人物該登場了吧?」

「是的,瑞茜離開洗手間後,我又講了個笑話,逗得弗雷德戴娜哈哈大笑。」

「什麼笑話?」

莎拉好奇地問道。

「等等,我慢慢說。」

李察挑著嘴角,慢慢地講了起來。

餐廳里,弗雷德和戴娜哈哈大笑,看到瑞茜重新回到了餐廳,兩人笑得更大聲了。

「我有什麼問題嗎?」

瑞茜看了看身上好奇道。

「瑞茜,你是去松皮帶了嗎?」

弗雷德笑道。

「什麼?」

瑞茜眨了眨眼楮,剛才餐廳里的氣氛還那麼壓抑,怎麼轉眼又這麼活躍,我是不是走錯了位面?

「也沒什麼,就是李察剛剛講了個笑話,他說他有個胖胖的朋友,肚子特別大,每次聚餐的時候,吃了一半就要出去,李察問他干什麼去?

他的朋友指了指大肚子說,去松松皮帶,回來可以接著吃,瑞茜,你也去松皮帶了嗎?」

弗雷德問道。

唰~瑞茜臉紅了,她瞪了對面的家伙一眼,這混蛋知道自己出去還說這種笑話,這是故意要自己難堪?

「瑞茜,你不接著吃嗎?」

李察指了指盤子。

「哈哈哈~」

弗雷德又大笑了起來,戴娜教授也輕輕笑了笑,眼楮不停地看著李察和瑞茜,笑容更多了些。

瑞茜盯著對面的家伙暗暗磨牙,Whoever is pitiful must have a cause to be despised,她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瑞茜,有個年輕人說是你的男朋友,要他進來嗎?」

家里的佣人走進餐廳問道。

「哦?」

餐桌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瑞安!」

瑞茜站了起來。

只見餐廳門口站著一個帥小伙,懷里抱著一束玫瑰,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瑞茜,我來」

正說著,他的臉色僵住了。

他瞪大了眼楮看著桌上的人,瑞茜的爸爸媽媽面對面,瑞茜和面對面,餐廳里的氣氛非常愉快,人人臉上帶著笑容,就好像一家人一樣。

忽然間他感覺自己很多余,非常多余。

「瑞安,你怎麼來了?」

瑞茜驚喜地問道。

是啊,我為什麼來了,我來干什麼?我特麼就不該來。

「對不起,打擾了!」

瑞安放下了花,轉身走了出去。

「瑞安,你別走!」

瑞茜大步追了出去。

餐廳里上演了一場狗血劇,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李察,你怎麼還坐在這里?」

弗雷德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

李察愣了下,我不在這里我在哪?

「還不快去追!」

弗雷德說道。

「追?哦,好的!」

李察放下叉子,起身追了出去。

「哈哈,看吧,李察肯定對瑞茜也有意思,不然怎麼會從紐約跑過來找她解釋。」

弗雷德笑道。

戴娜教授搖了搖頭,「哎,這些年輕人啊,安安靜靜地談個戀愛不好嗎,非要這麼鬧騰。」

「哈哈,親愛的,別管他們了,我們喝酒。」

弗雷德笑著舉起了酒杯。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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