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打開希望

當所有人順順利利月兌離危險爬上岸邊以後,潘溪霞看來找去沒發現吳聯記的人,一陣陣郁悶不解,不知不覺中要開口詢問身邊的女人,「喂,吳聯記的人呢?你們看見沒?怎搞起的沒個人影兒。」

旁邊,一女人最後上岸知其去向,她眼楮望向洪水對面即將消失的小山丘,不由得是個心思沉重的說︰「吳聯記應該還在洪水那邊沒有游過來,他听到郎喜講楊明娜,又獨自匆匆忙的回頭救楊明娜去了。」

眾人眼里目光,一下子齊刷刷的向對面望過去。

目前現在,她們所站位置已到千年古樹,可他們看向對面的眼楮,目光盡頭卻沒發現吳聯記半個人影兒。

一顆顆懸著的心,頓時變得沉重起來,彼此嘴上沒有說,內心深處卻清楚吳聯記處境注定凶多吉少。

這種難以接受的現實,令在場女人特別的難過傷心。

一女人注意到身邊的郎喜,不由分說抓在手里拼命亂打亂踢,「吳聯記都是你害的,你自己老婆為何非要讓吳聯記跑去救呢?你這種遭天譴遭千刀萬剮的害人精才應該是死有余辜……」

真是個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內心深處的怒火全都沖向了郎喜,全都向郎喜圍攏過去。

「打死他個龜兒子,今天必須要他為吳聯記陪葬。」

「狗日雜種,真是個沒良心的家伙,楊明娜不光晚上讓你爽讓你快活,還負責給你生孩子,大難臨頭卻只知道自己逃命,你不配活在郎杏坳,不配做男人,還繼續活著純粹是浪費糧食。」

「我們要為吳聯記和楊明娜報仇,我們把郎喜丟進天坑去,免得今後再禍害別人。」

「先打死再說,直接丟進天坑豈不是太過于便宜郎喜龜兒子了嗎?。」

……

在眾人山呼海嘯般的憤怒中,郎喜被硬生生的打倒在地,他雙手抱頭不反抗,整個人蜷縮著,一聲不吭任由四周圍站的人拳打腳踢,恣意發泄恣意羞辱。

遲遲的,潘溪霞從近乎于徹底絕望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她強制忍住胸腔里的悲憤及擔憂,大聲凶道︰「你們都在干些什麼?全都給我住手,吳聯記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們救過來,不是想看你們打架。」

迫于潘溪霞的威嚴,憤憤不平的眾人,不得已丟開郎喜的人,一個個向後紛紛退開去。

可是,剛從後面跑前來的女人,她內心深處因吳聯記與楊明娜燃燒起的熊熊怒火,一時間沒找到合適的釋放窗口。她不信邪,偏偏冒著潘溪霞嚴厲的呵責聲,又蹦過去踢打郎喜,「你去死吧!」

左邊女人嘀咕,「打死了才叫最好,眼不見心不煩。」

潘溪霞越發是個火大,她又加大聲音怒吼︰「楊向晚!」

點名道姓了,那叫做楊向晚的女人才不情不願停下了手腳,鼻子里連「哼」兩聲向旁邊讓開去,卻是個余怒未消丟下句,「明娜姐這次要是死了,你從今往後休想過好日子。」

潘溪霞瞪大眼楮,半天時間才壓制住心頭不安,半天時間才語重心長的說︰「大家能好好活著都不容易,吳聯記擁有吳聯記自己的命,不要胡亂擔心,因他會游泳,從不會隨隨便便做些沒有把握的事情。」

從側面評估確實沒有弄錯,在日常生活當中,吳聯記不管選擇做什麼?腦子里事先都喜歡想出個周密而嚴謹的方案,正常情況肯定不會輕易陷入絕境變成無路可走的地步。

但今天事出偶然又特殊,他腦海里當時只想救人,其他東西哪有多余時間慢慢權衡思考。

狂奔猛跑翻過斜坡,他上氣不接下氣總算看見了楊明娜的人兒,獨自坐在雨中沒打傘,神情有些恍惚又不失某種平靜,肩頭挎個包綁在衣服上,外面又用完好的塑料袋牢牢捆綁著,旁邊再是個小孩子戲水用的游泳圈。

不自覺的,他心底下冒出幾絲小歡喜來,幾大步快速跑過去。

楊明娜兩個耳朵里顯然是听聞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她沒有挪動,還以為是郎喜倒回來想接她的人,一歡喜淚水就從眼眶里消無聲息的快速冒出來,混著從頭上下來的雨水唰唰流淌。

可她臉龐瞬間里又是些惱怒,一個嘴巴張開來正準備大罵,眼楮目光卻率先認出站到近身前的人,頓覺不可思議有些恍恍惚惚。她驚訝著愣下迅速改口問︰「吳聯記,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呢?」

今天下雨長達幾小時,不管如何分析,吳聯記于她而言都不可能在此地冒出來。

吳聯記整個神情顯得不慌不忙,他去拿游泳圈回答道︰「听說你在這里,特地來救你月兌險。」

楊明娜心頭生出無數感激無數謝意,但她依然不允許吳聯記擅自挪動游泳圈,一看到手從旁邊伸過來,不要客氣立馬搶先拿開去,「你不可以亂動我的東西,這是我專門替乖兒子準備的。」

確實沒有撒謊,看似花花綠綠變舊的游泳圈,原本是郎喜堂哥女兒小時候用的東西,她發現小孩子坐在澡盆玩耍特別喜歡,這次遭遇天災沒舍得丟下,全源于最近幾天將要臨產生兒子。

倘若運氣好能順利逃出去,今後可以看兒子戲水,逃不出去陪伴著她的人,一到新世界娘兒倆好有話說。

沒顧及自身眼前所面臨著的安危,腦子里偏偏先想到還未出生的兒子,這是何等高尚的母愛?

吳聯記哪里弄得懂,不過看到向旁邊上挪動的身子,一條短繩子露出來緊緊綁住游泳圈,頓時弄明白其中意思。他迫不及待的趕忙做出解釋,「我不是想搶奪你手里的游泳圈,而是想你雙手穿進游泳圈抱著,免得到時候帶著游泳圈卻發揮不出游泳圈應有的功能,因我現在要帶你下水里去,帶你游到安全之地。」

時間很緊迫,他必須引導楊明娜的觀點正確使用游泳圈,從而解除彼此間存在的種種不信任及誤會。

講實話,楊明娜最開始並不知道地底下會冒出這麼大洪水來,可走到眼目前現在,啥都看過了自然清楚游泳圈存有的非凡用處,這也是不允許隨便觸踫的原因。她可以不再活下去,但為了肚子里兒子務必要想辦法活著。

一听聞到善意的提醒話,她真如吳聯記所言趕忙用雙手緊緊抱住游泳圈,可眼望著滔滔洪水,哪還有膽量自覺自願走進前面水里去,「這周圍全都是洪水,你帶著我這個累贅又能游到哪里去呢?」

「你只管跟著我不添亂就成。」吳聯記沒時間多解釋,他抓住楊明娜胳膊徑直往前走。

現在,他內心深處比誰都清楚明白,一分一秒的小小耽誤,其結果很可能就要面臨著滅頂之災,倘若他們隨同身下移動的小山丘掉進天坑里去,哪里還會有生還的希望存在?

而擺在眼前化解危機的最好辦法,莫過于提前進入洪水當中去,立馬搶佔先機朝郎杏坳那頭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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