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相安無事

一時間的失態,並不代表喪失理智。

吳聯記雖說氣暈頭,但遭遇孟玨強勢阻止以後,立馬意識到正在犯錯誤,立馬松開手里緊抓著的沙發。

轉身去,用眼楮余光瞄幾下依舊老樣子抱住他不敢放手的女人,一下子變得心平氣和,他滿臉慚愧不由得輕聲詢問︰「你咋的又倒回來了呢?」

「怎麼嗎?不可以嗎?」孟玨說著松開手,她盯住吳聯記盡是些氣焰囂張的挑釁。

前後幾秒功夫,她感覺不舒服發現身上所穿吊帶衫,因劇烈運動挪移開位置,一個胸幾乎暴露出來。她不讓曝光的尷尬事情在此持續下去,趕緊調整姿勢不慌不忙用手去反復拉扯。

吳聯記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頓覺有些難為情不太好意思,便識趣的轉移目光往旁邊窗戶看過去。

只是,孟玨不領情非要找茬斤斤計較,她改頭換面迅速變成無所畏懼,這源于天生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再加國外養成的價值觀。她撇撇嘴嗆聲,「和我裝模作樣的玩不好意思,真是惡心死人的矯情。」

看似簡簡單單的賭氣話,卻攜帶著隱形殺傷力。

又恰如兩種思想觀念的踫撞,在某種程度上顯示不盡相同吧?

吳聯記在窘迫中被弄得無言以對,他默默站立著,半天時間好不容易憋出幾句,「做個男人真難,倘若盯著你看,肯定會挨罵講,選擇回避又成為虛偽,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做才能功德圓滿兩全其美?」

懶得搭理,孟玨擺臉色找位置坐進中間沙發,她看亂糟糟不堪入目的客廳,又顯得難以平靜,「我看你就是虛偽的人兒,前面和我裝慫貨啥也不在乎,可現在情形呢?真他媽像瘋狗弄出的爛攤子。」

口無遮攔教訓完畢,她伸手去拿內存卡,「我還是先把內存卡拿走,免得你發癲發瘋真變成個神經病。」

這如何使得呢?早已算得是拿在手里可以真正擁有的東西,哪有輕易歸還回去的道理。

吳聯記自然不肯答應,他快速抓住向前移動的秀手,堅決不允許擅自拿走內存卡,「眼看著保存里面的內容已播放完,你現在即使拿走也沒有多少價值和意義。」

「在你嘴巴里既然失去價值和意義,那我拿走又有何不可呢?」

孟玨不樂意中途妥協退讓,她據理力爭存心故意刁難吳聯記的人,一只秀手被控制住以後,那能自由活動的秀手配合著非要伸前去搶奪內存卡。她兩只眼楮睜大,弄到最後沒能如願以償,立馬不懷好意耍脾氣凶,「你抓住我不肯放手,你真正有的企圖是想要佔便宜?還是想要干些別的什麼?」

「不好意思。」吳聯記自知理虧趕忙放低姿態先道歉,隨即有些不太情願的松開手。

孟玨自鳴得意的笑起來,似乎在炫耀剛才機智本領強大,眼楮還不忘看下秀手用嘴吹吹,卻沒有特意針對吳聯記過多的去計較得失,也沒有想到再去搶奪手機里播放的內存卡。

坐著,兩人相安無事的坐著。

最後,內存卡里的錄音播放完畢,吳聯記充滿感激率先開了口,「謝謝你的內存卡,你自己說吧!目前現在有啥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講出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撲湯蹈火絕對不辱使命。」

「你這話,我听著倒是特別順耳特別喜歡。」孟玨不吝嗇由衷的贊嘆下。

緊跟著,她扭動下婀娜多姿的火辣身材站起來,幾步挪過去撿起沒摔壞的茶具,想泡杯茶水喝。

在她此時此刻擁有的內心深處,最初想法已經改變,至少開始渴望達成的交易不復存在。

從剛才吳聯記怒火沖天的情緒看起來,她只要坐在家里安心等候著,無需挑撥離間交代什麼?自然而然會收獲夢寐以求的消息。她算定吳聯記會主動跑前去找孟良峰麻煩,而她內心恨死孟良峰,不過是住在她別墅里不搬走不說,還總是帶些亂七八糟的人進去,弄得整棟別墅烏煙瘴氣,慘不忍睹。

關鍵是孟良峰名下早已有棟大別墅,相比她眼下住的大出好幾倍。

吳聯記終究不知對方想法,他看孟玨無關痛癢隨口講出句贊嘆話以後,半天時間都沒有了下文,一時之間模不著頭腦未免有些急起來,「你前面不是想我幫你做事情嗎?你講啊!我手頭有些事情不能在此陪你的。」

的確沒亂說,現在手里已有洗月兌罪名的錄音,最要緊的任務自然是跑學校,他必須找杏花當面講述心中最近幾天生不如死的委屈,力爭獲得原諒重歸昔日甜蜜的愛情。

此時此刻的他,內心除開迫不及待以外,更多的卻是心急如焚,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往後繼續拖延下去。

再是可惡的鄭銀宇和孟良峰,他肯定要找兩個鳥人算總賬,並討回應該有的公道。

孟玨能理解吳聯記流露出的迫切,但她不動聲色非要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拖後腿,一下子擺出既潑辣又撩人的姿勢,「我模樣是特別丑陋?還是很令你討厭?一句話迸出來趕我走人,這哪叫待客之道。」

吳聯記內心里憋屈,「我剛從窮鄉僻壤跑出來,我不過是個粗人,哪懂你們城市里面的待客之道?」

「哼。」

孟玨表示嚴重不爽不服氣,「你給我少來,看我不順眼可以直接說。」

「你硬要栽贓我的人,我也沒有辦法和你多去做解釋。」

吳聯記無計可施唯有放棄原則豁了出去選擇耍賴,並利用謊言應對前面的話,「昨天早已預約好的,我手頭今天確實擁有兩件很急的事情待辦,我在此陪你豈不失信于人?」

搖頭晃腦,孟玨兩個耳朵硬撐著自然是堅決不相信,「預約,燕京城誰認識你這號人?誰沒事預約你呢?這里除開老爸以外,哪里還有其他人與你存在瓜葛,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末了,她又像神經錯亂的婦人在嘮叨,「不好好留意下現有的時間點,這時才想到去找人,你找鬼呀?」

很明顯,吳聯記火急火燎想往外跑,她理解成是出去找鄭銀宇和孟良峰的麻煩。

在她目前持有觀點看來,這時候跑出去找鄭銀宇和孟良峰,若不是同路人,無異于.大海里撈針。

作為吳聯記的人,對于火藥味十足的貶損話倒是沒能听見腦海里去,卻偏偏對孟玨嘴里時間特別敏感,一下子意識到現在匆匆忙的跑去學校門口,學生都坐在教室听課,于他而言又哪有辦法順利見到杏花?

一想到整個問題存在的糾結點,他那顆騷動的心快速安定下來,又尋思著想打听鄭銀宇和孟良峰。

因剛剛播放的錄音,鄭銀宇和孟良峰的對話,彼此間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名字,孟玨偏偏知道兩人,這足以說明孟玨對兩人很熟悉,此時順便問問的收獲,只怕遠比找幾千里之外的牟森更加靠譜。

放棄掉想往外跑面的念頭,吳聯記決定收拾房間,並嘗試著開始和泡茶的孟玨說話,「今天多虧你手里面的內存卡,一下子就讓我得知在背後設計陷害我的人,今後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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