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冤枉

丟魂失魄的吳聯記是個六神無主,他傻愣半天又迅速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幾次撥打杏花的電話,不通。

一時間變得火燒似的急得不得了,他不管旁邊莫殤音阻攔阻擾,直接動粗推開去匆匆跑人。

莫殤音氣得半死不活,她抓起旁邊亂丟的衣服,一甩秀手拼死拼活朝門那邊擲去,「吳聯記,你個狗日的雜種王八蛋,老娘就應該白白的送給你享受麼?」

怒罵著,她站不穩丟坐在地板,秀手抱頭禁不住失聲哭起來,是個肝腸寸斷、昏天黑地。

大約半小時的功夫,那悲傷的情緒有所緩和,她抹抹眼角流出的淚水,一使性子回想起打印著「送給吳聯記嘗嘗」的小紙條。她坐不住了,忽的從地板上站起身來,又揩幾下眼楮往外面瘋也似的跑,「烏龜王八蛋,想要整治吳聯記,也不能把無辜的我硬搭進去呀!我要揪出來,碎尸萬段……」

而吳聯記,他心急如焚火急火燎跑到杏花讀書的那所大學,費盡心思卻進不了學校外面的大門。

最後,他沒辦法,不停找好心的同學給杏花帶口信,期待對方法外開恩能出來,並給個當面解釋的機會。

可前前後後十幾個小時下來,他不僅沒有見到杏花半個人影兒,還餓得饑腸轆轆喉嚨冒煙。

不知不覺的有了些絕望,但他依舊不甘心隨隨便便主動先行撤離,因他有理由相信,只要堅定不移守候在學校門口,杏花即使今天躲藏著不出現,也免不了會遇到私事情偷模著跑出來。

夜,不改昨日風範準時準點如期降臨。

學校的大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越來越多,一個個都歡聲笑語高高興興。他們三五成群、四五成幫,彼此勾肩搭背行走在華燈初上的繁華街道,恰似精靈給夜色增添無限美麗的遐想。

吳聯記斜靠在歷經滄桑的風景樹下,獨自傻呆呆的站著,一切快樂與他無關。

那位今上午曾為吳聯記捎帶過口信的長發女孩子,她看吳聯記還站在學校大門口沒有離去,一驚,立馬放棄想辦的私事情返回學校宿舍里,找到杏花,拉扯兩下笑說︰「杏花,找你那位還沒走呢?」

「關我屁事。」杏花不要看長發女孩子,她沒好氣的應答聲,挪子依舊躲在棉被子里面。

眼尖的長發女孩子,一下發現杏花紅腫的眼楮,還有淚水浸濕後沒有干的棉被子。她不由得計上心來又是個柔聲細語的說︰「依我看還是跑出去見見比較好,彼此僵持著始終不是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躲著不見,那人家在外面候著老給你帶口信進來,豈不是也很麻煩的嗎?」

杏花不出聲,她從睡覺的床鋪上翻身坐起來,雙手揉揉紅腫的眼楮,一掀開棉被子下床穿好鞋,徑直往宿舍外走。臨出門之際,她回過頭來對長發女孩子又滿是感激的說︰「謝謝你提醒。」

「你只管快些出去吧!」長發女孩子滿臉善意的微笑,在後面極力催促。

依舊斜靠在風景樹下的吳聯記,體內乏力實在是沒了力氣,他眼楮望下沒星星的夜空,又看了看學校大門口幾盞似同元寶的照明燈,幾位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女孩並排著走出來。

兩條大腿酸軟得快要斷了,他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一坐在腳下水泥地板上。

杏花獨自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曾經兩只漂亮的大眼楮紅腫著,猶如不小心被蜜蜂剛蜇了似的,即使在這華燈初上的夜晚,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吳聯記迎面看見,他突然間像被針扎似的,整顆心都在向外面滴著血。他快速從水泥地板上站起身來,快速向杏花的人跑過去,「杏花,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由于大半天時間嘴里沒有喝過水,他聲音未免有些干澀,更多的卻是沙啞,顯得吐詞不清。

杏花沒有听見似的,她只管繼續往學校對面沒有人的街道疾走,可她兩個耳朵里,分明在听聞到吳聯記完全變了樣的聲音後,那顆此時刻早已傷痕累累的心,一震,不知咋搞起的,只想尋找個沒人角落痛痛快快的哭。她難過傷心,一捂住嘴唇就不要命的向前徑直瘋跑起來。

幾分鐘的功夫,她跑到沒人的街道,終于抑制不住內心起伏的情感,一個人哭出聲來。

吳聯記緊跟著追過去,不改多年養成的舊習慣,一伸手就想著幫杏花揩眼淚。

一轉身子,杏花如受傷的貓厲聲咆哮,「給我滾開些,不要踫我的人兒。」

立馬縮回剛伸過去的手,吳聯記心里有愧不敢隨便亂胡來,卻想杏花原諒他犯下的過錯,「杏花,我知道你內心里不好受很委屈,但你必須承認,昨晚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件事情,那都是別人設計陷害我的……」

「你不要急著同我解釋了。」杏花強行打斷吳聯記正還在說的話,她轉過身來,一臉不認識的冷漠,沒了從前喜歡的熟悉的柔情似水,也沒了先前在肆意流淌的傷心的淚水。

這時刻,她像屹立在吳聯記面前的大山,高不可攀。

而她,看著近身前的吳聯記,突然間變得不再認識似的,冷冰冰的說,「我不想听你解釋,我獨自出來也不是听你解釋的,我感覺我們兩個不合適,現在正式分手吧!今後誰也不要見誰,全當彼此都不存在。」

「不!」

吳聯記破口而出堅決不要答應,「我是被陷害的,我今晚敢當著你的面對天發誓。」

「你省省吧!我不想听信你那套有的沒的。」

杏花無力的搖下頭,眼楮目光望向對面街頭燃起的無數燈火,整個人恰像浸泡在絕望中無法正常呼吸,「我們兩個終歸分開過幾年時間,你早已變了,和幾年前的你已經截然不同。」

「我沒有改變,我還是幾年前的那個我好嗎?」

「你拿啥證明你還是我幾年前熟悉的那個你呢?」

杏花心如死灰越發不願意待在此地耽誤時間浪費感情,她擦兩下眼角的淚痕獨自轉身往回走,「請你不要神經病老是找人給我帶口信啥的,我今晚返回到宿舍以後,哪怕你死在學校大門口我也不會出來見你的人。」

慌了神的吳聯記,豈能允許杏花隨便走,他從後面抓住懇求道︰「你要我怎麼做才願意相信呢?」

「整個事情都明擺著,那遠不是相信不相信你的問題好嗎?而是無法接受你與別的女人做出那種事情。」

杏花爭辯著用力拉扯吳聯記不願意松開的手,可她力氣不夠大掙不月兌人,最後是個氣急敗壞不由得又要厲聲凶,「放手,你要是敢與我耍蠻的話,千萬別怪我不給你臉面喊學校里保安了的。」

吳聯記耳朵听不見威脅似的,一門心思苦苦哀求,「你讓我多說兩句,我被人設計陷害的,你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我想辦法把害我的凶手找出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我剛才不是已經同你說過了嗎?我此時刻內心里不能接受的,純粹是你與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這與對錯完全無關,與陷害不陷害更加沒有任何的關系。」

瞬息間,吳聯記徹底絕望,他渾身月兌力松開手里抓住不放的杏花,一下子站不穩硬生生的跌坐在地,「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這個人,我都要用事實向你證明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死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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