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暗流涌動

幾秒鐘功夫,杏衛內心積壓的怒火徹底點燃,他先前存有的理智喪失,猶如瘋狗般邁開腿徑直朝304房間狂奔猛跑。不學好的狗男女,今晚老子要讓你們統統都去死……

不曾想事與願違,他飛也似的跑到304房間門口,一看外面的門緊關著,進不去,揚手敲門,又不自覺的趕忙停下手來。這樣莽撞不行的,老子沒家伙,哪是兩狗男女的對手,先買把刀回來才叫穩妥。

想著,仇恨著,憤怒著,他轉身又朝外面瘋跑。媽個巴子的,明明是老子床頭的女人,狗日野雜種也沾,還以為老子很好欺負是吧?今晚老子不讓你在浮橋旅館血濺三尺,老子就不叫杏衛……

大約經過十分鐘時間,他像只無頭蒼蠅闖進附近最大的百貨商場,一發現角落放五金廚具的貨架,幾大步快速挪過去,幾下找出中間明晃晃的菜刀,不管貴與便宜,直接拿到收銀台結賬走人。

在滿是霓虹燈閃爍的街頭,他手指緊握菜刀高高舉起來,咬牙切齒仰頭望向夜空大聲哀嚎,「你狗日雜種吳聯記,今晚老子讓你永遠做個太監,竟敢不長眼楮把玩老子女人,老子讓你今後做鬼也拿不出東西踫女人。」

遙遠處,郎家俊從監听器里听到杏衛在夜色下的吼叫,一時間整個郁悶了,也似乎徹底弄明白。今天這事情擺明著是老子多疑,吳聯記與杏衛兩個人,他們怎麼可能尿進一個壺呢?

一理清其中隱藏的厲害關系,頓覺杏衛這個人對他以後而言還有些利用價值,他立馬改變之前的想法,拿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不想氣急攻心滿是仇恨的家伙,對他的電話總是置若罔聞。

氣個半死,他又拿杏衛的人沒有絲毫辦法,弄到最後迫于無奈只好撥通另外個號碼說︰「阿南,原先策劃好的行動稍稍做下調整,先把前往浮橋旅館手拿菜刀的王八蛋攔下來,今晚除開收拾吳聯記的設計不變動以外,其他事項暫時先取消等候通知,希望你的理解及配合。」

「明白,這次任務你是幕後主角,一切行動听從你的調遣。」

叫阿南的家伙今晚上听令于郎家俊,這時刻剛好準時抵達浮橋旅館,他停下往前走的腳步,一下把頭上戴的鴨舌帽又用手順勢壓了壓,遮住大半張長滿橫肉的臉,讓人在夜色里更加不容易瞧清他的真面目。

一杯茶的功夫,他看到手拿菜刀向浮橋旅館匆匆走來的杏衛,沒要開腔打招呼,幾步大搖大擺迎面徑直走過去。他瞄準對方手中拿的菜刀,一聲不屑冷笑,一個反轉騰挪擒拿手,不客氣直接搶奪過來,嘲笑道︰「手無縛雞之力也想拿菜刀殺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快些給我滾。」

杏衛沒想到有人敢對他突然出手,不僅菜刀瞬間里丟失,還是個狗吃屎硬生生栽倒在地。

大半天時間,他摔得找不到東南西北,雙手抱住受傷的腳哇哇大叫道︰「你是誰呀?我與你無冤無仇憑啥打我的人?我手里拿著菜刀走路不會也礙你事了吧?」

「你就礙我事了,你拿把菜刀想干什麼?」

阿南眼高于頂哪瞧得起與窩囊廢沒任何區別的杏衛,他心狠手辣不願耽誤時間多廢話,「好好的听著,你從哪里來立馬給我滾回哪里去,不然不要怪我今晚拿你小子練刀子。」

威脅從嘴里剛剛出口,他擺在旁邊晃動的右腳,瞬間里長眼楮似的踩向杏衛肩膀。

杏衛頓時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一陣陣殺豬似的鬼叫聲便從口腔里迸發出來。

阿南沒理會杏衛的慘樣兒,自顧自甩掉手里面搶奪的菜刀,看也不看直接走向近在咫尺的浮橋旅館。

而304房間里,吳聯記與潘溪霞面對面坐著,兩人正在床鋪中間打牌。

吳聯記張開兩條腿,他臉龐掉幾條廢紙撕成的白條.子,在埋頭洗牌,兩只眼楮時不時要去看剛剛輸掉牌的潘溪霞,嘴里在笑,「霞姐,你剛才不是輸掉牌了嗎?咋搞的半天都沒個動靜呢?」

的確,在他們拿出牌來打之前,兩人已經商量好的,不管誰輸都要自己給自己臉龐貼胡子,不允許耍賴。前幾次吳聯記全部打輸,不要催老老實實拿廢紙撕成的白條貼了胡子。

現在又輪到潘溪霞的人,她不好硬說不貼,而是耍賴皮總推月兌不會貼。她看吳聯記又在催促,一板著臉不由得嘟嘴搶白,「我不是剛跟你說了嘛!我不會貼胡子,要是你非要我貼的話,那你幫忙給我貼下好不?」

「貼胡子,這事再簡單不過了的。」

吳聯記豈能給潘溪霞留下耍賴皮的空間,一指下旁邊事先早已準備好的幾張白紙條,眨眨眼楮自個兒賊兮兮的壞笑下,又不留情面做個補充,「霞姐,你不會也沒關系,我現在教你貼好不好?」

潘溪霞自然是不樂意這麼快就認輸答應下來,她看吳聯記洗好的牌,吹手說︰「先打牌,這次結束後,一起貼不再耍賴怎麼樣?反正也不用拖多久的時間。」

「說話算數?」吳聯記把洗好的牌推到潘溪霞身前去。

潘溪霞伸手去抬牌,她抿嘴看吳聯記臉龐甩來甩去的胡子,忍住笑保證道︰「說話算數。」

可她內心里依舊是不認賬,想要我自己動手給自己臉龐貼胡子,真是想得天真,門都沒有,除非你自己不嫌麻煩你自己幫忙過來貼兩下,我才懶得自找麻煩事做呢!

顯而易見,吳聯記沒有太過于較真,不管真與假,反正是無聊消磨時間,玩的過程開心就好,只不過他腦海深處還是暗自悄悄的認真思考起來,霞姐不願貼胡子的事情最終還是要想出個辦法解決,不然老是我臉龐貼,這樣子長時間沒原則打下去,哪里還會有打牌的樂趣。

很快的,他把牌發完,又忍不住提出個新想法,「不貼胡子可以,鑽床也行,輸兩次一鑽。」

只是剛宣布完,又感覺不太妥當,他趕忙改口糾正,「兩次一鑽的懲罰似乎重了,輸三次一鑽怎麼樣?」

「三次一鑽就三次一鑽,我沒有任何問題。」潘溪霞興奮起來沒絲毫反對意思。

也源于太過高興,又能多耍兩次賴皮,她抑制不住內心里的歡喜從床鋪上偷偷蹦起來,不想落下時沒把重心掌握好,一下沒能坐穩把吳聯記直接撲了個四仰八叉,而她手里拿的牌,突然間長翅膀似的滿床鋪亂飛。

瞬息間里急紅了眼,她不管自己趴在吳聯記身體上的尷尬,卻為月兌手掉落在床鋪的牌哇哇大叫,「這一次絕對不能算數的,必須重新再發過,我手里拿的這些牌都給你看完了。」

吳聯記仰躺在下面沒搭腔,兩只眼楮卻意外的發現頭頂天花板,那用白色花紋石膏裝飾板做成的吊頂,緊靠牆角的位置被揭開來,一支裝有消聲器的槍管從里面冒出來。

頓時嚇得是大驚失色幾乎魂飛魄散,他時間緊迫顧不及多去思考,一伸手抱住潘溪霞就往床前床底滾去。

「砰、砰。」連續兩聲輕響,那從天花板伸出的槍管冒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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