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商業街

從面館里火急火燎的追趕出去,吳聯記拼命朝潘溪霞瘋跑的方向狂奔。

剛才雖與杏衛在說話,但他頭上長的兩只眼楮,自始至終注意著潘溪霞沒敢移開去,這畢竟屬于縣城,不比郎杏坳窮鄉僻壤地方小,一旦搞錯路線,還去哪里尋找前面的人?

很快的,他看到前面街頭中間跑動的人,立馬迫不及待的大聲喊︰「霞姐,你先不要生我的氣,你停下來听我慢慢給你解釋,我先前所作所為不過是利用杏衛的人,遠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意思。」

原本已經慢下來的潘溪霞,一听到後面熟悉的聲音,立馬加快腳步飛也似的又跑起來。

此時此刻,她內心里不僅僅感覺難受,還有各種被羞辱拋棄後的莫大委屈與傷心。她不要理會吳聯記聲嘶力竭的叫喊,一門心思只管往前跑,跑在她看透世事徹底絕望的道路之上。

實在是沒個辦法,吳聯記不要費力氣再喊,他沿著潘溪霞的腳步加足馬力拼命追趕。

幾分鐘功夫,在商業街繁華地段,總算追到前面只顧跑的人兒,他伸手去抓潘溪霞穿的衣服袖子,嘴里配合著說︰「霞姐,你今天到底想要怎麼樣嗎?你咋不靜下心來听我說兩句話呢?」

潘溪霞心里依舊生著氣,她看吳聯記抓住她的人,一邊努力拼命掙扎,一邊向周圍附近人呼救求援,「抓流氓,快些來抓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流氓竟然敢欺負我這個女人。」

商業街不明真相的男男女女,全吆喝著如潮水般向吳聯記奔涌過去。

「狗日的不學好,這種地方也敢耍流氓,揍死他再說。」

「媽個巴子的,大白天的想玩女人,不知道花幾個錢叫雞呀!丟男人的臉面。」

「快,毛子毛子,我們兩個打人練拳擊去。」

……

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當中,吳聯記對先圍攏來的人做解釋,「我不是流氓,她是我姐,剛剛鬧矛盾,大家可以設身處地的先想下,這天底下哪里會有流氓敢在人多勢眾的鬧區耍流氓的……」

「我根本不認識他這個臭流氓,他在撒謊,大家快些幫幫我的人,要是我今天被他強行拖去,今晚等待我的命運肯定是被他強行糟蹋,那我以後還怎麼找婆家嫁人……」

苦苦哀求已跑到近身前卻猶豫著不動手的人,潘溪霞那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俊俏面容,任誰看過以後,免不了會萌生出幾絲憐惜惻隱之心,不伸手幫忙就不配成為人類似的。

而她在竭力求助時,不忘努力想掙月兌吳聯記的手,一個繡花拳頭不停不止亂打著。

旁邊身穿白色襯衫的年輕小伙子,他發現潘溪霞風姿綽約尤其漂亮,頓時萌生愛慕與討好之心。他不去理會吳聯記的解釋率先動手,「光天化日之下,抓住女生不放手還恬不知恥的講道理,這不是耍流氓又叫什麼?」

一看有人在前面帶了頭,其他人也懶得听沒用的解釋,一窩蜂似的快速圍攏去。

剛從吳聯記手里面掙月兌出來,潘溪霞眼楮目光看見大家真听信她的謊言要動粗打人,一時間嚇得是不知所措徹底慌了神,嘴里著急不由得張口就亂去喊︰「警察過來了,警察過來了。」

不想旁邊恰到好處真出現兩名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察,隔老遠就要大聲喊︰「干什麼的?不許胡來。」

膽小者怕有麻煩,一個個趕忙快速離開吳聯記轉身悄悄先跑人。

膽大者不同,他們的手和腳雖在半途中停下來,但依舊強行圍住吳聯記不允許擅自先離去。

一男子還用手指著吳聯記,自告奮勇對走前來的警察解說︰「這王八蛋膽子好大,在如此繁華的地段,竟然敢對女生動歪心思,女生哭那麼傷心還強制拉扯著不放手,當我們商業街男人都死絕了嗎?」

「見義勇為是我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打死這個狗日的,我們是在為民除害。」旁邊家伙更粗魯,他隨聲附和說話的男子,一副大義凜然神聖不可侵犯的高傲樣兒。

這時刻,吳聯記暗地里松口氣,並在心底下感激童鐵保護到位,及時幫忙解除眼前危機。

在之前的警局,他與童鐵在廁所內有過踫頭,因郎家俊沒有落網,杏衛的報警,兩人商議得出結論可以利用杏衛尋找郎家俊的人兒,看郎家俊還會玩些啥鬼把戲,這使得他前面瞞著潘溪霞有了請客。

同時間里,為預防萬一,童鐵再找同事暗中保護吳聯記的人。

只是,眼目前現在,吳聯記肯定不會傻乎乎的要與警察相認攀關系,他看前面兩個家伙搶著講完話,趕忙見縫插針向大家澄清道︰「首先謝謝大家丟下自己的事跑來聲援我姐,不過——」

在此停下來,他看看警察又接著往下說︰「我和我姐剛鬧矛盾,我姐生氣鬧的誤會,望大家不要見怪……」

「這麼多人都看著的,還想要狡辯?」先告狀的男子,他打斷吳聯記的話,揚起拳頭又想要跑過去打人。

兩名年輕警察趕忙出言阻止,「不可以再亂胡來,當我們是空氣呀?」

氣勢洶洶呵責完想要動手繼續打人的男子,一警察又對抓著吳聯記衣服的幾人命令道︰「你們幾個還抓著人家衣服想干什麼?快些先放人,現如今有警察在此,不能瞎蠻干。」

憤憤不平強行抓住衣服的幾個人,不敢違抗警察命令只好乖乖的先放手。

想討好潘溪霞的小伙子,顯得是個尤其不服氣,他對榮獲自由的吳聯記凶道︰「臭小子記著,今後若想繼續干這種欺騙人的勾當,事先千萬要想好說辭,你若把女生說成你女朋友,我們這些人還真不敢貿然動手。」

「對呀!」

在警察面前還氣焰囂張準備動手的可惡家伙,他突然間醒悟似的又不由得插上句,「自己的姐姐與弟弟發生矛盾,做姐姐的怎可能會說弟弟要非禮姐姐呀?除非神經病。」

頓時,在場圍觀的男女都炸開了鍋,如夢初醒般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潘溪霞在旁邊低著頭,死個人也不開腔,內心里仍在賭氣,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與杏衛算計我的人?真要惹毛我的話,整死你不過是分分鐘的小事情……

兩名警察不愧是童鐵的同事,一看在此沒法扯清問題,一指潘溪霞與吳聯記,說︰「你們兩個人,先跟我們坐警車前往警局下,這里沒啥好扯的,只要進入警局啥都不算個事兒。」

吳聯記不做聲,他腦海里又浮現出杏衛的人來,不知童鐵那邊情況如何。他不由得要在心里面悄悄罵,狗日的杏衛,這枚棋子不好利用,希望今兒個沒有白受罪。

很顯然,杏衛是人,不是傻子,和潘溪霞事先商量好了對付,又容易留下破綻被看出來,不商量的結果,對他而言只能夠先竭力忍受著,一些委屈終究是不可避免。

這就是所謂的命,千年傳頌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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