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收獲不大

不必用腦子猜測,可以提前先判斷出那扇門是童鐵用腳踢開的。

很明顯,他是警察手頭持有拘捕令,在踢房門前,早已找旅館的服務前台拿到了房卡。

而最先進入到客房的人,卻是吳聯記。

原本需要照顧潘溪霞的心理感受,吳聯記無法直言加入抓捕郎家俊的隊伍,未曾想他利用肢體語言傳遞出的信息讓童鐵讀懂並刻意制造機會,讓幾輛回警局的警車坐不下他這個人。

弄得最後無計可施看上去實在是沒辦法,他唯有面對現實接受臨時調整坐上抓捕郎家俊的警車。

但臨行前特意找些好听話安撫下潘溪霞情緒,他最後才看似勉為其難的跟隨童鐵幾人匆匆忙忙趕了前來。

客房里光線非常暗淡,他不聞不問向前走,腳下步子顯得緩慢而有力。

戲謔享樂中,郎家俊听聞到聲音不由得扭過頭,一看恰似早認為死掉的吳聯記。他生氣不悅的樣子,頓時驚得是個張大了嘴巴,「你今晚不是死球了嗎?為何還敢跑前來打擾我的好事情?」

神智昏昏沉沉,他滿以為自己嗑藥後產生某種不可控的幻覺,撞見傳說中的厲鬼。

此時此刻,進入到客房里的人,很顯然只有吳聯記,而先前踢門的童鐵及另幾名警察,全藏身在門背後的通道,因事先彼此通氣商量好,今晚這場抓捕行動適當做些通融算是放棄秉公執法。

幾人心照不宣已達成默契,讓吳聯記先解決過往私人恩怨,其次才是個為民除害逮捕郎家俊的人。

這導致吳聯記佔盡便宜自然是神情淡定沒有故弄玄虛,可目睹到郎家俊渾身流露的滑稽樣兒,立馬改變初衷萌生扮演冤死鬼的想法,一張口盡是些陰森恐怖的笑,由小慢慢變大,「你做夢也沒想到吧?我想要個伴兒,剛經過再三權衡總覺得找你陪伴最恰當不過了的。」

誰知嚇唬話剛講完,他想到拆房子那天和幾位同學提前搬東西,無意中發現個制作特別精致的壓發圈,當時想要是戴著合適就送給潘溪霞做禮物,未曾料到挨著頭皮立馬融入大腦似的瞬間消失,幾秒鐘功夫生出幻覺接收許多新信息,郎杏坳不再屬于曾經熟悉的郎杏坳,而是個新世界恭曲的入口,與地球環境不盡相同。

最古怪莫過于有了前往恭曲的方法,及置身于恭曲環境之下的功夫,在當前所生活的地方,還可以施展類似于易容術的本領,卻沒敢當真沒敢拿出來隨便顯擺胡亂嘗試。今晚郎家俊既然錯誤的認為我早已經身死道消不復存在,那何不見機行事好好利用下,關于朗大爺吳女乃女乃的消息豈不更為容易弄到手……

緊隨前面的節奏,他變換容貌不急不緩又補充,「閻王爺很同情我的遭遇,並授意我返回來收你前往陰間做我的奴隸,永生永世陪伴左右負責端茶倒水。」

一時間,郎家俊做賊心虛出現極度恐懼恐慌,兩只狗眼楮在光線暗淡的客房里似乎越發看不清了,再加固有信念早已認定吳聯記葬身在阿南槍口之下。他顧不及以往高高在上的面子,一個人赤身露體顫抖著快速跪倒在地連連求饒磕頭作揖,「你不要僅憑猜測就跑回來找我麻煩,今晚上你的死與我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還想狡辯?」

吳聯記的聲音越發變得陰森恐怖,「敢撒謊不承認,那你又打算把黑鍋推給誰呢?」

「我現在哪敢對你撒謊。」

郎家俊怕的渾身上下全是些冷汗冒了出來,一絕望拉扯過兩名同樣受驚嚇的妙齡女子擋在前面,並企圖借助于身邊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千萬不要胡亂冤枉我這個人,我今後給你燒錢、燒女人,很多很多。」

「誰稀罕你燒那些沒有屁用的錢和女人?」

吳聯記橫眉豎眼是個不客氣直接用力飛起兩腳狠狠的踢過去,「這幾年霞姐照顧湘純妹妹妨礙你啥了嗎?偏偏不顧兄妹情誼硬逼著霞姐離開自己家單獨過苦日子,今天先踢你兩腳算是替霞姐出幾口氣,你不配做人。」

兩名妙齡女子嚇得是魂飛魄散,一副渾渾噩噩恰似木偶跟隨郎家俊直接摔倒滾出去。

只是,叫香香的妙齡女子,她腦袋瓜子最後撞在牆壁安裝的燈開關,一下子令光線暗淡的客房變得恍如白晝。

剛剛怕到極點,任由吳聯記隨意擺布不敢萌生絲毫反抗心理的郎家俊,在突有的強光底下看清吳聯記略顯浮腫的臉,頓時發現自己上當受騙氣得是暴跳如雷,他沒時間再管兩名妙齡女子,立馬凶相畢露變回平時慣有的囂張跋扈爬起身來向前沖,「竟敢裝神弄鬼調戲你家大爺,我看你是活膩了自己想找死。」

大聲怒吼著,他順勢抓起旁邊丟棄的空酒瓶子,一個惱羞成怒的念頭只想砸死吳聯記而後快。

這種氣昏頭的時間里,他沒有精力去分析吳聯記為何還能夠好好的活著,也記不起關于阿南的存在,兩只狗眼楮就是見不得仇人在他面前威風,更無法接受他在兩名妙齡女子面前被耍個團團轉的丑事兒。

一直藏身在門背後高度警戒著的童鐵,腦海記憶里吳聯記的體質天生比較差,他遠遠看見郎家俊拿過空酒瓶子害怕兄弟赤手空拳應付不了吃大虧,不要請幾大步閃電般沖進客房里去,單手舉起警棍猛砸猛打,「你狗日王八蛋竟然想要動手打我兄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天高地厚。」

郎家俊哪里是童鐵對手,他還沒有做出有效反應,先被雨點般呼嘯的警棍打翻在地。

兩名似乎重新獲得靈魂的妙齡女子,一時間怕的是雙手抱頭不敢挪動連連尖叫,她們蜷縮著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瑟瑟發抖,「千萬不要打我的人,千萬不要打我的人……」

哀求著,兩名妙齡女子閉上眼楮不敢看,生怕稍有不慎給自己憑空惹來無妄之災。

童鐵沒有興趣搭理兩名妙齡女子,他看了看趴在地板上像頭死豬的郎家俊,不解心底下燃燒起的恨意,又是幾腳尖猛踢猛踹,「你平日里不是自認為有錢很囂張很厲害嗎?為何現在不爬起身來同我耍酷講狠啊?」

半天時間,郎家俊緩過神來,害怕挨打依舊裝死不吭聲。

吳聯記走兩步靠前去,他沒有繼續毒打郎家俊,卻出乎意料的強行攔住童鐵停下手來。他不是好心善良,而是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想在此落下話柄讓潘溪霞在今後的日子里面對他存有怨念。

平心靜氣蹲子,他偏頭看下渾身淤青的郎家俊,皺了皺眉頭說︰「這些年以來,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沒啥好嗦的,可你對霞姐的人為何也那麼狠毒呢?今天必須講清楚這是為什麼?再是關于朗大爺吳女乃女乃突然間莫名失蹤,其中的蹊蹺你要是不給我弄出個子丑寅卯,千萬別怪我心腸黑。」

旁邊,兩名妙齡女子從害怕當中解月兌出來,一看吳聯記與童鐵沒注意她們兩個人,立馬憋住呼吸躡手躡腳開始朝床鋪那邊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自己身子,內心企圖自然而然是想找回先前身上月兌下的裙子。

童鐵回頭看見,一瞪眼呵責道︰「你們想干嘛呀?先給我躺回床鋪去。」

兩名妙齡女子弄不明白隱藏其中的意思,一時間呆愣著,你看我,我看你忘了童鐵下達的指令。

「你們都沒有長耳朵是吧?」

童鐵瞪圓眼楮感覺里冒出幾股莫名的惱火在熊熊燃燒,他幾步快速走過去,不管兩名妙齡女子是何種心理狀態,一扯就往床鋪丟,「不要惹我煩心,我不是憐香惜玉的好男人。」

兩名妙齡女子非常听話,不僅沒有做絲毫的反抗,還順著童鐵往床鋪丟出的力,主動翻滾到床鋪中間乖乖的仰躺著。她們以為童鐵心存色心想要在此佔便宜,一千百個樂意擺出充滿挑逗的撩人姿勢。

「賤人就是賤人。」童鐵嘀咕句,不再理會兩名妙齡女子。

一直站在外面沒進入客房的幾名警察,他們商量好後快步走進客房里來,前面那位詢問道︰「童鐵,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人押回警局去?我們呆的時間差不多了的。」

「我听你們的。」童鐵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深知同事名義上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骨子里卻在暗自使勁催促他的人,不能耽誤大家太多的工作時間,免得到時候追究下來彼此不好交差。

幾名同事願給他面子,那全是他平日里舍得花錢,日積月累建立起來的酒肉感情。

今兒個,他必須充分榨取既有資源,不忘最後戲耍下郎家俊。

拉開吳聯記,他打個響指站到郎家俊的身前去,一指床鋪上依舊老老實實仰躺著的兩名妙齡女子,是個皮笑肉不笑,「郎村長,你今晚上應該沒玩盡興吧?那兩個女人還等著你的,快去放兩炮走。」

笑完,他看郎家俊沒有反應,一不高興,一揮警棍猛的打下去,「耳朵聾了嗎?我給你好處也不吭聲。」

一警察發現不對走兩步,他雙手強行攔住童鐵的人兒,「消消氣,消消氣……」

另兩位閑著的警察,不管三七二十一,幾步過去架起赤身露體的郎家俊就朝客房外面走。

吳聯記沖著童鐵努力的笑了笑,那份滿懷感激的神情底下全是些失落,今天沒能從郎家俊口中審問出朗大爺吳女乃女乃的行蹤,兩位老人這幾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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