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玩砸了鍋

咋搞起的呢?這些流氓地痞竟如此听話,全按照我預想套路做事情,警覺性還蠻高的……

在心里冷笑完情不自禁調侃嘲諷下,吳聯記依舊選擇站在原地沒急著轉身逃跑,而是尋思算計著扭頭望幾眼外觀看上去較為結實的保安室,又自顧自若有所思的笑笑,再才手握鋼管向旁邊不慌不忙退讓去。

自我感覺良好的流氓地痞,同我生搬硬套耍聰明弄出個甕中捉鱉的牛逼架勢,那是置我于死地狠狠的干呀!

可曾想到過類似神來之筆的錦囊妙計正和我心意?

現如今無需耗費體力東跑西竄也能坐實郎家俊的滔天罪惡,真是有天助的好運氣睡著都會笑醒啊!

只要我和霞姐藏身保安室守住進出的防盜門,再開開心心模出兜里手機優哉游哉的報警,我敢保證警察接到報警電話會開警車趕來,那時候證據確鑿,郎家俊妄想賴掉所犯下的罪責應該沒戲了吧?

……

反觀外面手持磚頭的流氓地痞,一看追不到人,他使勁竭盡全力朝吳聯記甩出手里緊握的磚頭。

「砰。」鐵門硬生生攔住破空疾馳的磚頭,與鋼筋撞出火星子,隨即碎成幾大塊掉落在地。

緊隨其後,幾名隱藏在各個要害位置準備搞突然襲擊的流氓地痞,一見事情敗露全部叫囂著鑽出來,手持棍棒磚頭,恰似豺狼虎豹般張開獠牙不要命的朝鐵門方向猛沖。

先鑽進保安室的潘溪霞,對外面快速冒出的眾多流氓地痞沒有絲毫察覺,她雙腳並立站在靠門口位置,不但聞到股刺鼻的怪味兒,還發現房間特別骯髒,那長年累月掉落在水泥地板的塵土,其厚度看上去足有半公分。

捏捏不太好受的鼻子,她咬咬銀牙不具備挑選權利,一月兌褲子挪到防盜門背後蹲下去,早些解決早些走人。

誰知沒預兆的,吳聯記單手用力向里面推開虛掩著的防盜門,他火急火燎朝廢棄的房間里鑽。

頓時,潘溪霞受驚嚇個半死,她慌不忌口張嘴就嚷嚷︰「你想死啊!我蹲在門口的。」

未曾料到由心而發的提醒話剛講完,她往旁邊快速挪移的身體嚴重丟失掉平衡,一下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弄得無數遭受身體摧殘和擠壓的塵土,頃刻間不受思維意識控制與有效約束,全長出翅膀似的亂撲亂飛。

幾秒鐘功夫,她在驚慌失措中顧不及翻身爬起來,胸腔里噴涌的熊熊怒火,一眨眼間點燃大腦的神經 里啪啦開始發飆,「吳聯記王八蛋,你不要活了嗎?全天下哪有你這樣子往死里欺負人的……」

自覺闖出三言兩語難以解釋清楚的大禍,吳聯記在極度難堪中紅著臉懶得多廢話,先行「 」的關上身後防盜門,隨即拿根手里握捏的半截鋼管自顧自死死頂在防盜門背後。

當感覺所有防衛工作做妥當以後,他扭過頭去查看氣暈頭還在亂罵的潘溪霞,依舊老樣子四仰八叉斜躺在水泥地板的灰塵里,衣服褲子沾滿從上空落下的塵土,硬生生包裹成恰似倒地的美女雕像曲線玲瓏……

一剎那間腦子里意識到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饒恕,他彎腰趕忙扶起潘溪霞,「真心對不起啊!我眼楮瞎絕對不是故意的,剛才單純是流氓地痞發現我們從鐵門外追進來,讓我沒能把握好分寸慌了神,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早喪失思維能力,潘溪霞耳朵哪里听得見賠禮道歉,只不過先前滿嘴的叫罵聲停了下來。

在吳聯記心里自然是沒有精力仔細琢磨原因,一看對方消停下來,為化解兩人中間出現的大尷尬,雙手用力緊緊握住半截鋼管轉過身去,他深呼吸平息下內心里騷動關注防守事兒,又不忘極力緩和類似于僵化凝固的氣氛自言自語小聲嘀咕,「我負責流氓地痞,你行事千萬小心點兒。」

潘溪霞恨死吳聯記,她兩個耳朵依舊啥也听不見,準確說是不樂意听見內心想要忽略的聲音。

也不知腦子里咋想的,她動了,全然不管渾身上下沾滿的灰塵,單手胡亂抹下臉蛋向前走兩步,暗自悄悄憋住呼吸不聞不問徑直撲向吳聯記的人,內心迅速升騰的怒火,讓兩只手直接捏成繡花拳頭,一陣子舞動,自顧自叫嚷著上下其手用力亂敲亂打,「你是個王八蛋死烏龜,你存心專門欺負我的人兒……」

「霞姐,你能不能輕點兒,我剛才眼楮沒看見真不是故意的。」

吳聯記腳踩鋼管頂住防盜門靠地的末端,這時候缺乏外面情況不敢隨隨便便挪動,為能避免遭殃受罪,一邊壓低聲音求饒,一邊使勁兒努力控制住潘溪霞沒規沒矩肆無忌憚行凶的手。

哪里願意就此輕易罷休,潘溪霞雙手使力也動不了了,又利用渾身上下衣服褲子粘的灰塵,狠狠地磨蹭,腦海只有個念頭搞臭搞髒吳聯記的人。「你以為你力氣大很了不起是吧?今天非要你搞清楚我不好惹……」

但她正為滿腦子暴力感到興奮的時候,旁邊防盜門就從外面傳進來「  」幾聲巨響。

吳聯記听覺敏銳沒有絲毫的含糊,他不用腦子思考便猜到磚頭是從遠處砸在防盜門弄出的恐怖聲。

再繼續和潘溪霞鬧下去已經顯得不合時宜,他放開潘溪霞不老實的雙手,立馬把手里半截鋼管加固頂在防盜門中央,緊跟著又拿過不知何年何月掛在牆壁的警棍,兩眼盯著門旁邊開的窗戶,因他早看明白,那窗戶上的鋼筋很有可能焊不牢固,一旦被流氓地痞發現其中貓膩並砸月兌,整個防守就顯得非常吃力。

而他全身心忙碌著應付馬上有可能出現的流氓地痞的時候,又憋不住緊閉的嘴巴非要再次嗦兩句話表示關心,「霞姐,外面那些家伙都屬于心腸歹毒之人,你等下在我身後千萬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

整個感覺徹底不受控制似的,潘溪霞腦海里迅速浮現出剛被追趕著胡亂逃竄的情景,她心有余悸又似乎憑空冒出無數的恐懼和害怕,渾身突然患了軟骨病似的趴在吳聯記背上不敢再挪動。

半天時間過去,她仰起頭環視兩圈髒不拉幾的房間,自行壓制住內心擁有的不安開口小聲詢問︰「我們都被堵在這間破房子里出不去,那我們應該如何月兌身呢?」

這類瑣碎事情還用操心嗎?吳聯記抿嘴偷偷笑,「你傻瓜呀!我們有手機不是可以報警嗎?」

「報警!」

潘溪霞嘴里情不自禁的重復下,她趕忙伸手去模自己身上衣服口袋,可反反復復翻找幾遍也沒能模到手機的影兒。她不知不覺的慌了神,「吳聯記,我的手機好像搞不見了呢?」

自個兒向房中間稍稍挪動子,吳聯記沒覺得驚訝,「你先拿我兜里手機用下再說。」

嚇傻眼的潘溪霞,頓時獲救似的恢復正常化,一只手迫不及待伸前去,平日里該有的忌諱全部遺忘,她直接把秀手快速插進吳聯記的褲兜里,左右來回仔細模找幾圈沒發現手機的存在。

一顆心在胸腔里不由自主的「咯 」兩下,她不敢先死心,又令閑著的秀手插進旁邊褲兜里,又迫不及待鼓搗著去胡亂模索,立馬踫到堅硬如鐵有體溫的長形塊狀物。

不知不覺中興奮起來,她雙手還沒有從褲兜里抽出先緊緊抱住吳聯記傻傻的笑,「我們兩個徹底獲救了。」

誰知她歡天喜地模出萬分期待的手機,一按開啟竟然沒出現反應,又用力反復多按幾下,依舊老樣子黑屏啥也不顯示,「這狀況到底算啥意思?鬼手機為何出現毛病沒有電?」

此時此刻,兩人所在房間外面相隔幾米的空曠之地,目前現在除開萬惡之源的郎家俊,其余幾名流氓地痞全部在場,一雙雙眼楮望向前方廢棄多時的保安室,一個個擺出不同的造型,彼此獻言獻策正在激烈討論應該如何恰到好處的收拾吳聯記,只是相互爭來吵去沒有找到都滿意的好辦法。

最後,看似頭兒的家伙說︰「大家沒必要浪費口舌爭來爭去,今天采用老三剛提出的建議,火攻。」

定好行動方案,他停下說話向後退兩步,立馬用手指了指圍牆外左邊盡頭,又緊接著前面往下繼續說︰「那邊拐角位置堆放著幾十個沒有任何屌用的廢舊輪胎,全部給我搬過來疊著擺在牆壁底下,再跑去拖兩塊紅木板擋住燃起的煙,這法子要是還燻不出里面藏的兩個鳥人,我今天干脆在此直接撞牆先死掉算了。」

「老大,你盡管先放心,這種煙燻的土辦法絕對有效果。」

叫老三的家伙在心里暗自得意之余,他忍不住插嘴要做出個補充特意說明下,「我家兩個舅舅原先就居住在這里面有的危房當中,那保安室光憑我們幾個用磚頭類的東西打砸,純粹是自討苦吃沒啥好戲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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