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險些釀成苦果

吳聯記竭力推辭掉王大媽的那份好意,沒有允許繼續跟著他爬上車幫忙。

童鐵坐在駕駛室,他始終沒說話,一見吳聯記反手關上車門,一下啟動引擎,開的車就沿著公路 前去。

無需多做解釋,他今天早些時候就與吳聯記通過電話,先前電話里兩人之間又有過短暫交流,隨後,為能夠準確了解事件的來龍去脈,還專門用手機問過郎杏坳其他人。

也就是說,今天在郎杏坳發生的點點滴滴,他不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嗅覺出眼楮沒法看到的真相。

剛剛,他仔細留意過吳聯記,那種表情與神態,對他而言瞬息間便知曉事情不大。

專心開著車,他沒有問潘溪霞情況,一些用眼楮看不到的東西,只等對方自己先開口說。

很顯然,這種時候,吳聯記沒多余精力搭理好兄弟,他看車開出去,立馬低下頭去輕聲細說道︰「霞姐,沒事情啦,你起來吧!現在車里面沒有坐外人,不用害怕事情會露陷的。」

言外之意觀點非常明確,車里面只要沒有了杏寬與王大媽,這對于他來說,自然沒啥好隱瞞,再則整件事明擺著很簡單,他知道那把用以自殺的不銹鋼匕首,在當今市場上叫做彈簧.刀,並經過他的手才得以流出來,當初遞給潘溪霞其用途是預防杏衛侵犯,一可以正當防衛,二可以假裝扮演自殺震撼對方。

在彈簧匕首尾部,刀柄把子里還裝有用色素兌水做成像血的液體,自殺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

可潘溪霞依舊老樣子躺著沒挪動,她無力地睜開眼楮,一副痛苦表情,「我胸口有些疼,火辣辣的。」

描述沒有差錯,在絕望中,她沒想到刀柄把子上的機關,當感覺疼痛的時候,本能按了下,所以受了傷。

一時間里,吳聯記嚇慌了手腳,他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會變成這種情況呢?」

的確,那把彈簧匕首,向外彈出來的功能時好時壞不太理想,但縮回去的功能絕對不會存在任何問題。他不敢置信潘溪霞嘴里說話,立馬用眼楮先去查看胸前傷口,竟然真發現胸前衣服破出個小洞。

這事到底怎麼搞起的呢?他瞪大眼楮,一著急對自己完全沒了清晰認識,立馬動手先要探個究竟。

潘溪霞有些害羞了,她想極力阻止,可終究是反應不夠快。她身子趕忙朝吳聯記懷里面翻動兩下,仿佛前面童鐵抽空回頭來,正在利用眼楮余光偷偷模模觀看她這個人兒似的,一臉緋紅。

吳聯記近在咫尺卻沒被防備,只是他滿臉嚴肅全身心都系著潘溪霞當前有的安危,眼楮目光停在傷口附近位置,一份關心與專注早已忽略掉萬事萬物的光鮮存在……

由于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他不敢亂去動,更沒辦法準確判斷出傷情。無奈之下,他小心翼翼又把潘溪霞穿的衣服快速整理好,看來看去無妨礙以後,又麻利的挪動下現有坐姿。

拿出先前使用的舊毛巾幫忙按住胸前傷口,他死死摟抱著潘溪霞的手,又用力向身前懷里面抱了抱。

緊接著,他忽地抬起頭,沖著開車的童鐵喊道︰「兄弟,麻煩下,再幫忙開快些可以嗎?」

「沒問題。」童鐵不回頭,他應答著,立馬換擋加速,身下開的車突然間發飆似的向前猛沖。

那公路兩邊沿途栽種的風景樹,頓時施了魔法似的,全部像些鬼影兒模糊不清。

沒精力留意風景,也沒再去管車的快慢,吳聯記望向懷里面美人兒,一張嘴不自覺的埋怨開來,「霞姐,你往後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子搞的,簡直是個嚇死人不償命。」

回過頭細想當時情景,他要是不能及時出現的話,一旦假裝自殺的鬧劇徹底敗露出來,那還不是直接掉進杏衛的虎口嗎?別看杏衛在眾人面前說話蜂蜜似的又受用又好听,犯起賤來敢下跪敢起誓,當事情稍有改變,立馬打回原形又成為沒臉沒皮的老樣兒,自私自利早已是個不可救藥。

在郎杏坳搶救潘溪霞的整個隊伍中,怎就沒了杏衛的人影兒?

只是,在潘溪霞內心深處根本沒想過那麼多,她看房子被挖掘機挖掉了,一著急啥都顧不了,拿著匕首只管朝自己胸口里捅。認真了說,她當時神態不像假裝自殺,反而更像是真正的自殺,因她看到郎家俊對她沒絲毫兄妹情誼。她絕望傷心,一瞬間里整個思維短路似乎變得是個生無可戀。

那時那景,她哪里會想到杏衛的存在,她只覺得房子沒了,啥都變得沒了。

眼目前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選擇逃避現實微閉著眼楮,腦海無緣無故浮現出那晚的自己,剛剛的自己,整個人都被剝光了似的,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她想從吳聯記懷里面掙月兌出來,又感覺沒勁兒。

拖了半天時間,她才做解釋說︰「我當時也是沒辦法的,我哥要挖我們房子,哪能夠袖手旁觀?」

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吳聯記卻不那麼認為,房子沒了就沒了,要是人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沒救徹底完蛋。

今兒個,他想他要是稍稍晚出現半分鐘,那種結果肯定是截然不同。

不和潘溪霞多費口舌講道理,他直截了當的說︰「不管怎麼樣?你今後都不可以再亂來,叫你避風頭,必須听話乖乖的先出去避風頭,別拿你是姐做擋箭牌,沒用的。」

末了又拿話威脅,「你不是很不想做杏衛老婆的嗎?我今天要不殺出來,你鐵定做成杏家媳婦兒,要是哪天還有下次的話,肯定不會有這麼好運氣,偏偏是我不早不遲的跑前來救你出苦海。」

不過,這時的郎杏坳,郎家俊氣急敗壞火氣沖天已成瘋子,他命令挖掘機駕駛員,幾下功夫鏟平老房子,不解心下燃起的仇恨,又撥打電話強行叫來曾經受過他恩惠的那些鳥人,先把泥土中木料選出來,再在前面路口找塊空地方,將木料亂七八糟全部堆積在路口,最後從挖掘機的油箱里倒出大半壺柴油澆在木料中。

一切準備工作全部就緒,他手拿打火機仰天狂笑,「吳聯記,你個野雜種,老子要你在郎杏坳永遠消失。」

笑著說著,一伸手打燃打火機,他順勢點燃堆積的木料。

頓時,整個郎杏坳濃煙滾滾。一堆火燒個通宵也沒能全部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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