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享受著那一份自私自利

作者︰涼涼彩色紙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金兄。我覺得你需要抽點時間出來開夜晚豪飲故事會,但在此之前,現在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剛才那只邪魔摧毀了繃帶,你體內的雷霆像決堤般涌出來,我現在只可以全力幫你限制住它吸納靈氣,至于其他辦法我這里並沒有」

白錦看著側開臉頰的金鱗,滿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師父有沒有布置什麼後手或者你有沒有辦法,  否則我們在離開試煉魔窟之前我估計我只能從後面環抱住你按著你的丹田了。」

換做以前得知金鱗的性別,白錦怎麼說也按住她的丹田鎮壓白雷,然後不懷好意的撓她的癢癢,讓她那三無小臉頰露出嬌羞和紅潤表情求饒才罷休。

一想到金兄的三無小臉上,因為撓癢而露出明顯喘息和紅潤,滿臉哀求自己不要撓她兩側癢癢肉的表情,白錦覺得自己能撓的她雙眼翻白失去知覺。

但並不應該是現在,試煉魔窟里潛藏著一只意料之外的恐怖邪魔,白錦沒有時間去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他現在時刻都保持著最佳的戰力,帶領著金鱗趕去試煉魔窟出口再去尋找其他人。

「刨花木繃帶不會損壞」金鱗看著白錦道︰「歲命星師叔說過,刨花繃帶是生生不息一道上的里程碑,只有沒有完全損毀它就永遠不會壞現在刨花繃帶只是失去靈氣變得枯萎而已。」

「我只需要月兌下來,你再用木法重新激活它能恢復如初」

金鱗滿臉平淡開口解釋著,視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般。

她之前穿的羽鳴峰道袍,和首席弟子的織紗外套都在那一劍之下焚毀,現在她全身上下就只有繃帶纏著,無論換衣還是解下繃帶白錦都不能離開一步。

否則白雷能電的她渾身麻痹,五秒鐘之內將她體表都灼傷發黑。

她似乎也知道這些,但她也並沒太過在意那些事情,金鱗信得過白錦的人品和他的操守,覺得他不會乘人之危。

「我這里拿件衣服給你,待會兒你要起身我閉上眼楮。」白錦意念一動驅散兩側清理金鱗皮外傷的根須,開啟儲物戒指取出自己干淨衣物,  蓋在金鱗身前道︰「一碼歸一碼,我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避嫌的。」

救人是醫師的職責所在,傷員的傷口部位再私隱再見不得人,  按歲命星說法就是反手一巴掌抽的她昏迷不醒,直接把患者小命保住再說其他事情。

現在金鱗已經醒來,具有思考的能力白錦自然需要避嫌,這不是矯情不矯情的問題而是一個態度和尊重的問題。

若被歲命星知道自己沒有醫德,偶然間和閨蜜無情仙抱怨起來那就真的是要小命的事情,到時候自己名字可能要從小白或者小白白變成小白子了。

「嗯」金鱗點點頭,心領神會的明白白錦此話的意思,心里有一些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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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站起身片刻之後,身上繃帶完全月兌落化作一團卷曲的綢帶,金鱗把白錦的衣服反穿在自己身上,讓白錦能環抱自己保持壓制封印的動作,再隨意遮掩住後背綁上一個衿帶防止衣服分開。

白錦靠坐在靠岩壁邊,換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招出根須,為金鱗月兌下刨花木繃帶填充足夠激活它的生命力,金鱗則坐在白錦的身前坐的筆直,輕輕按住衣服下的白錦雙手道︰「白兄,有興趣听一個小女孩的兒時故事嗎?一個久遠到小女孩自己都遺忘的無聊故事」

刨花木繃帶正在充能之中,從它毫無光亮死灰色外表來看,  重新激活它需要一個非常長的時間,再加之岩洞的寂靜氣氛讓金鱗覺得有一點不喜歡。

她便主動開口找一些話題,  想要緩解岩洞里的尷尬氛圍。

那是一個很久之前的無聊故事,久遠到金鱗都記不清的小故事。

金鱗沒有等待白錦的回應,徑直開口講述起那個小女孩的故事︰「故事大概是在黎山以南二十里,有一個盛產綢緞和豐潤果實的小鎮那一年,有一對孤兒寡母來到這座小鎮上。」

「婦人知書識禮出生不凡,憑借家里帶來出的一些盤纏和聰慧,在這座小鎮上安了一個家。雖然不富裕,但是日子也能勉勉強強過得下去婦人也學著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織布活計。」

「日子一天天過著,一座小鎮上鄰里四舍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婦人的容貌和過人學識與不同于泥腿的氣質,經常惹來鄰里多舌婦的議論,說她極有可能是城里老爺小妾因為爭寵失敗遭到迫害逃到這座偏僻小鎮上避難。」

「婦人對流言蜚語不甚在意,就只是耐心向大家解釋著緣由。」

「婦人有一個三歲的女兒,那是一個活潑的小女孩,經常和小鎮上的小孩子們爬樹下河模蝦抓蟹本應該是孩童的純真無暇時光,卻因為那些大人流言蜚語讓小孩們也產生了好奇。」

「一日,男孩問小女孩,問她為什麼和母親來小鎮父親呢?」

「小女孩對父親二字很陌生,就沒有心思的如實告知男孩,自己出生就沒有父親一直和母親四周游歷,有時候落腳在城里就靠唱戲為生,有時候落腳小鎮便靠賣茶水為生小女孩講述的時候充滿了驕傲,她以母親本事為榮,好像沒有什麼是母親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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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小女孩也有疑惑,她的玩伴們都是有父母,自己父親呢?她就抱著疑惑到晚飯的時候詢問那個婦人,婦人只是笑著說︰父親離家太遠,現在迷了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回來。」

「小女孩並不懂婦人的話,但在婦人催促下她吃完飯洗完澡去休息了。」

「日子又開始一天天過去,婦人身周流言蜚語並沒有減弱,甚至因為小女孩一句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家里總有一些流氓地痞來搗亂,欺負孤兒寡母乃至于半夜踹門想敗壞婦人的名聲。」

「小女孩每到晚上都很害怕,她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著昏暗燭光,听著門外婦人和其他人的爭執聲,昏暗寢室里面被燭光映照到仿佛有鬼影般。」

「她想不懂發生什麼,第二日,就像往常一樣她想去爬樹摘果子,或許因為大人們的影響和小孩子口無遮攔,那些比較皮的小孩都編排著小女孩,唱小女孩沒有父親的事情欺負她」

「其實小男孩是想吸引那位長相遺傳自婦人的小女孩注意她容貌與氣質小鎮的人並不一樣。在偏遠地區的男女婚嫁其實比較早的不像大城池,小女孩那天是哭著回去的。」

「小女孩趴在婦人懷里,哭訴著自己被欺負的事情,婦人嘆息一聲,蹲抱著小女孩安慰著冗長故事到這里本應該是孤兒寡母的離開,從此就遠離這座悲喜交加的小鎮。」

「但因為一個泥腿子醉漢,將這一切本應該都打破了,平靜的後半夜,醉漢闖入到婦人家里意圖不軌」

「一團人形血霧炸開,婦人面色難看體表升騰起金色氤氳,轉身拉著小女孩御空而行想離開這座小鎮。」

「一聲驚雷憑空炸響,黑紅色的雷霆將明亮的夜空染黑一團不似人形狀的瘋魔從虛空里躍出來。那一夜,小鎮上鄰里都見到小女孩的父親,我想他們應該完全不想見到就是了。」

「瘋魔嘴里呢喃缺失,一路追逐婦人途徑之地尸橫遍野,那種野蠻速度完全沒有流光包裹那個瘋魔的身周裹挾著像是雲朵般的東西,一路上遇到東西都被震的炸裂卷起大量雜物。」

「婦人摔倒在伏尸百萬的城里,瘋魔找到他嘴里的缺失,他們夫妻兩人永永遠遠的融合了在一起,小女孩跌在尸堆里面看著這一幕。」

「她就是最後一個缺口,迷失在回家路上的父親來接她了」

金鱗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肌肉隨著濁氣吐出有了片刻松懈,輕輕地依靠在身後的白錦身上︰「那個小女孩在金色晨光里被一個人牽著離開,整個人渾渾噩噩仿佛丟了魂一樣。」

「我想那個小女孩如果長大了,應該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討厭可憐也討厭憐憫也可能因為瘋魔父親緣故,她對于無辜死亡的生靈充滿愧疚。」

「我不喜歡這個故事。」

靜靜聆听著的白錦,低下頭看著面無表情的金鱗道︰「既不悲涼,也不歡喜甚至能說過于獵奇玄幻,倒不如我親自為未完待續的倒霉故事添上一筆。」

「比如那小女孩後面,遇到一群狐朋狗友們逐漸擺月兌自閉。再遇到一個臉盲癥的哈士奇,勾肩搭背沒個正行。」

故事白錦听完了,他沒有從故事身上感覺到什麼情緒,連金鱗自己也是非常平淡的說完小女孩的無聊故事。

但他從故事里听出其他來,金鱗講述故事時候有許多以事喻物的地方。

金鱗希望有朋友和親人,但她卻不是希望要那些兒女情長,她就是非常自私的想要一個哥哥或者姐姐,能夠無條件包容自己一個似親非親,又不是對自己容貌和身體有異想的一個知心朋友。

很自私自利的想法,但白錦卻也答應為她續寫小女孩的未完待續。

金鱗的想法很自私,但她本身的性格就是一個將心比心的人,只希望這未完待續結尾能畫上一個句號,而不是繼續未完待續一直待到一個悲劇結局。

這里白錦也不能保證,他的身份遲早有暴露的一天,屆時他也不敢保證金鱗會不會第一時間捅自己一刀,親自畫下一個小女孩故事的句號。

「希望就如白兄所言。」

「必然如我所言金兄。」

金鱗徹底放松身體靠白錦身上,側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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