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執事,敢問此番比試里,可有選拔之意?或者有其他的特殊含義?」
听聞學宮要進行演武比試,白錦頓時眼前一亮開口問道。
嚴執事的話,讓他回想起歲命星師父說的︰「學宮課程每一個階段,都有外出游歷的傳統。」
嚴執事瞄了白錦一眼,不想說話。
「嗯?」
白錦抬起左手,搭在金鱗肩上,嘴巴一努撇向窗外一座倒塌的建築。
那座倒塌的學宮的藏書閣,內里沒有什麼貴重典籍,都是一些基礎知識。
上周金鱗在藏書閣被門檻絆倒,身型往地面重重的砸過去,他雙手撐地回旋躍起落地卸力的時候
一個不小心把承重柱撞裂,導致年代久遠的藏書閣發生大規模塌方。
現場只有破碎的承重柱,還立在木頭和典籍組成的廢墟里。
白錦此刻將手搭在金鱗肩膀上,威脅之意明目張膽到猖狂的地步。
孽障!
嚴執事眉頭忍不住一跳,但想到星絡仙門施工隊都來自文瑤峰和地士峰。
日後翻新與重建還多有拜托,嚴執事只能黑著一張臉,一句一頓,抑揚頓挫的道︰「半月後大厭國有盛典,鑒于學宮課程進展已到五分之一。」
「你們需要從理論轉向實踐,大厭國鑒寶閣舉辦的拍賣會,有大量奇花異草和法器、靈寶適合你們開眼界。」
話說完就看著白錦,白錦將手從金兄肩膀拿開,嚴執事的臉色稍稍緩和。
「上課!」
嚴執事翻開深藍色封面的書,和學宮學生們繼續講魔門的事情。
以前是科普,現在是說如何抵御。
「白兄你的表情好怪,祝師姐都忍不住頻頻回頭」
看著白錦一臉燦爛笑容,衛本良開口提醒他注意表情管理。
笑的像狐狸一樣眼楮眯起,非但引得師姐側目,還可能引來壞師姐祝扶。
「衛兄此言差矣」
白錦收斂笑容,開口胡扯道︰「厭本意里有滿意意思,大厭即大滿足,是所有文人騷客向往的一個國度。」
前往大厭國對白錦來說,簡直是天大的一個喜事!
自家魔女姐姐們,都在那打牌呢!
「一想到能前往大厭秋游,我就有點情難自禁」
「咦?白兄喜歡吟詩作對的嗎?」衛本良頗為驚訝道。
「色胚!」
受到白錦的調戲影響,祝扶已經有點向秒懂仙子發展的苗頭了。
听到白錦說文人騷客,祝扶心里浮現出的第一個詞,不是吟詩作對或者舉杯望明月,而是勾欄美人們吹拉彈唱。
該死的白錦祝扶伸手捂住臉,已經不忍直視白錦的面容。
「時間過得好慢」
得知有出逃機會,白錦已經無心坐在學堂里听嚴大師講魔門常識。
萬花谷的魔修很危險?不就一群頗有姿色、衣衫襤褸、臭要飯的而已嘛?
還有那什麼傀壘殿,一天到晚都抓著自己的骨質增生等身手辦摟摟抱抱。
合歡宗出身的白錦,與其他兩大魔門完全不感興趣。
艱難的等到學堂散學,白錦婉拒金鱗的林間斗劍邀約,溜溜達達的就往文瑤峰飛回去,準備開始收拾細軟跑路。
「嗯?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的?」
躺庭院里曬日光浴的蟲幸,看到白錦翻牆進入庭院里,笑嘻嘻說道︰「是不是知道今早學宮評估冊送來,特意不去鬼混跑回來哄歲命星啊?」
白錦平日都是下午才回家,而且滿身土羶和輕微腥味,不知道跑哪鬼混。
「評估冊?老嚴說我什麼壞話了?」
白錦往寢室走的腳步一頓,奇怪看著蟲幸道︰「師父生很大的脾氣嗎?我好像沒有做什麼欺師滅祖的事吧?」
白錦對自己在學宮表現很滿意,每日都尊師重道,和同學們鬧成一片,沒有哪個學生是聊不來的。
甚至天天準時準點上課,連一日遲到都沒有發生。
「問題不大,就事情有一點大」
蟲幸蜘臉寫著幸災樂禍道︰「水淹學宮三回導致停課三日,以不正當手段欺騙師生的月俸錢,觸犯門規夜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白錦一揮衣袖打斷蟲幸的饒舌,滿臉不可思議道︰「你這是在形容我嗎?尊師重道的我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其中怕有什麼誤會,你在此處不要走動,我去和師父解釋其中誤會。」
「嘿嘿嘿」
看著白錦火急火燎朝前廳走去,蟲幸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小弟弟不止小臉長得可以,還有那後庭嘖嘖。」
「這不是在誘蟲犯罪?」
…………
翠綠庭院前廳。
歲命星端坐在主位蒲團上,手里翻動則一本深藍色的冊子。
里面是各系執事對學生的評價,歲命星手里深藍冊子,就是文瑤峰全體學生的評估。
其中白錦所佔篇幅極佳,甚至用墨筆加粗標注出來,生怕歲命星忽略了。
通篇看下來,字里行間都透露著頑劣不堪四個加粗大字,建議歲命星對白錦進行深入淺出的思想教育!
白錦一進門就看歲命星,眉頭都糾結在一起,如畫般的自然畫卷感觀,如今就像狂風暴雨前的寧靜一樣。
「白錦,坐!」
歲命星看到白錦進來,面無表情指著面前蒲團示意他落坐。
「是,師父!」
白錦滿臉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慌亂和心虛,落坐之後開口道︰「師父,您是知道我平日為人的,我頂多喜歡玩」
「這就是你玩金鱗的理由?」
歲命星伸手連拍身旁茶桌,震的茶杯一上一下的彈︰「為師怎麼交待的,不要和羽鳴峰的弟子走那麼近!」
「金鱗身世復雜厄運天生,身為醫師竟然將自己身處險地,氣死我了!」
「?」
白錦一臉懵的看著歲命星。
「若不是評估冊送到,為師都不知道你那麼喜歡和金鱗玩」
「不行,我反對你們的共事焚修!」
歲命星反對白錦和金鱗玩,雖然金鱗那孩子真的很不錯,為人也心善。
但她怕白錦遭不住,金鱗身上的天煞厄運糾纏。
白錦命格硬歸硬,但也不能作死湊到疑似應運之子的金鱗身邊去啊!
「就這?」
白錦松了口氣,他還以為歲命星在生什麼氣呢!
「此言差矣,請听我一一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