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表白!偷看男神的情書

孟珍珍一覺醒來,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神清氣爽。

她最後的記憶,是陸雋川主動牽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夢。

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臥鋪車廂。身上蓋著火車上的「公用毯子」,這個認知讓潔癖的某人覺得全身冰涼。

能不涼嗎,內衣早就濕透了,全都貼在身上,風一吹簡直不能再酸爽。

喉嚨澀澀的,呼出來的氣仍舊是滾燙。

她顧不得許多,掙扎著坐起來,去夠小桌上自己的茶杯。幸虧里面還有些水,雖然全涼透了,她還是咕嘟咕嘟都喝完了。

她的包包被安放在臥鋪的床頭,她拿出一套備用的秋衣秋褲,但是想不出到哪里去換比較好。

腳步還有點飄,搖搖晃晃的車廂讓站穩變得更加困難了,火車上的廁所簡直是噩夢,她覺得自己沒可能在那里換衣服的。

這時,陸雋川發現她醒過來了,收起走廊里的小桌板和小椅子,走過來伸出手溫柔地觸模她的前額,

「不行,好像還沒完全退燒。」

他身上只穿著那件薄毛衣,孟珍珍捉住他的手,「你冷不冷?」

這是第一次,孟珍珍感覺自己的手比他的手還要熱乎一些。

趕緊把自己墊在身下的呢子大衣拿了出來,「快穿上。」

衣服投開,整個已經像腌菜似的皺巴巴了。

但是陸雋川就像沒有看見一樣,笑著接過去,听話地穿上,一點也不介意此刻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很滑稽。

這時,廣播報站。到達盤花市前方最後一個乘降所,距離終點站盤花市還有30分鐘車程。

火車停了大約兩分鐘,再次啟動。

就在孟珍珍已經放棄了換衣服的想法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姐!」

剛打了一個照面,顧小四就被孟珍珍糟糕的樣子嚇了一跳,想好要說的話全部忘記了。

他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陸雋川,「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不怪他,是我昨天洗澡洗太久了,早上一起來就有點不舒服,沒想到一上火車就發燒了。」

孟珍珍用她虛弱的聲音說了一大通維護某人的話。

「我們不能讓她這個樣子下車!」

顧卓跟人家父母拍胸脯會照顧好珍珍的,要是讓她這個鬼樣子見到家人,活了兩輩子的可靠人品就要在今天坍塌了。

他看到小姐姐手里捏著的秋衣秋褲,對傻站在一邊的陸雋川道,

「讓她在這里換衣服,我們幫她遮掩一下。」

于是兩人拿起毯子,橫著一遮,把硬臥的小隔間變成了臨時更衣室。

孟珍珍坐在臥鋪上換了秋衣秋褲,又換上厚毛衣和外褲。

陸雋川幫著攪了熱毛巾來給她擦臉,顧小四擔任起了「梳頭姨娘」,給孟珍珍編了兩根麻花辮。

本來這個梳頭的工作,陸雋川想要獨霸,並不肯交給顧小四的。

無奈手太笨,他根本不會編辮子,梳頭時還扯掉了小姑娘的好幾根頭發。

孟珍珍說完全不痛,但他自己心疼死了。

無奈交出了梳子,他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學會這門手藝,不能再把小姑娘的事情假手他人。

經過一番補救性措施,孟珍珍這會兒除了臉色紅得有些不自然以外,看起來已經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顧小四又幫忙打包好了所有的行李物品,就等著下車。

火車晚點五分鐘到達盤花站。

下車時被涼風一吹,孟珍珍又打了一個噴嚏。嚇得陸雋川趕緊將外套月兌下把她裹成一個粽子。

葉建芝和孟光南等在外頭接站。

看到穿著超大號外套的孟珍珍,和幫女兒背著三個包的顧小四,兩人神情欣喜。

待他們的眼光圈進女兒身邊這個穿著單薄毛衣的高大青年時,表情同時出現了一瞬的滯澀。

好在顧小四嘴巴利索地趕緊把關系捋了捋,

「這是我的師父,冶金公司的高級技術員,搞大型機械維修的,正好在回來的火車上踫上了。」

站外早有羅副局長派來的車等在那里,這是今天一早陸雋川就聯系好了的。

跟司機打了聲招呼,讓人家先回去。因為老紅旗里只能塞得下五個人,陸雋川要再一次充當司機了。

車里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葉建芝一接到女兒就知道情況不對,上車一模額頭,有些燙。嘴上沒說什麼,但是老母親的心確確實實疼得不行。

女兒一出站就在她耳邊說了事情一切順利。珍珍這樣辛苦奔波只不過是為了安她的心,讓她這個做娘的實在是慚愧。

而坐在後排靠右門的孟光南,一雙眼楮則一直盯著開車的陸雋川。

與其說作為老父親,不如說是同作為男人,他有種強烈的直覺,眼前的這個青年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企圖心不小。

這會兒他正在內心里從頭發絲到腳趾頭全方位地批判陸雋川,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

顧小四很忐忑,這會兒自己的個人信用完全取決于孟珍珍那薛定諤的病情。

陸雋川則心無旁騖地開車,只想把速度提起來,好讓小姑娘早點回家吃藥睡覺。

孟珍珍︰zZZ zZZ 夢中︰我男神怎麼可能只有8分,全給你們打6分,哼!

通常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陸雋川只花了四十分鐘就開到了五幢樓的大院。

也不刻意送小姑娘上樓了,他沒下車,跟孟珍珍和她父母揮手道別後,給故意落後的顧小四遞了個「替我照顧她」的眼色,對方鄭重地點點頭「包在我身上」。

一回家,完成了進門三連的孟珍珍對著摟著她左看右看的何老太撒嬌道,

「女乃,我餓。」

等到一碗熱騰騰的何氏肉燥油潑面下去,她又滿血復活,一量體溫,37度,正常啦。

這會兒顧小四才把心放到肚子里,結果就是胃口大開,又蹭了兩碗面,連鍋底都清干淨了。

他剔著牙準備回家,

「姐,川哥的外套我幫他拿回去唄。」

孟珍珍瞥一眼被她揉的皺巴巴的深藍色呢子大衣,遲疑一下回復道,

「得熨平了才行,明天我給你送到小吃店,你幫我還他。」

當夜深人靜,孟珍珍拿了濕毛巾和電熨斗準備來燙某人的衣服,口袋明顯不平,她隨手一模,是一個小盒子和一封給她的信︰

珍︰

我承認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起,

現在信紙就攤在這里,空白的,久久下不去筆。

還沒說出來就希望你懂,實在是太貪心。

熊秉杰說︰你不會表達,就送個表吧。

我希望你打開盒子的時候,

看到的是你喜歡的手表的樣子。

希望你也和我一樣,

總是期盼著下一次見面,

希望下一次你會奔向我,

就像奔向令你悸動的歡喜。

凌晨

——AWSL——來自男神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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