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十八名業務員……」
「爸，你們有那麼多業務要跑嗎？能管理的過來麼？還有，就咱家這小店，養的起這麼多人嗎？」
徐東苦笑著素質三連問。
徐爸大手一擺，滿不在乎道︰「不用擔心，這些業務員底薪很低的，想拿高工資只能憑本事跑業務，我們店里不養閑人。」
「你給人家開了多少底薪？」徐東好奇道。
「每個月500塊錢，培訓三天，然後直接上崗，一個月拉不到單子直接走人。」
「這麼低！」
徐東有些無語，現在物價這麼高，500塊錢連吃飯都不夠，如果不是失業率居高不下，這條件要是能招到人，那才是出鬼了。
「這我不管，我這邊只認業績，想拿高工資，那就努力去跑業務，其它的說什麼都不好使。」
不知不覺間，徐爸開始有了點黑心資本家的「風采」了。
「爸，你那邊現在月流水大概有多少？」徐東試探著問道。
大外孫女就在旁邊，徐爸不好明說，偷偷地晃了下巴掌。
「十萬？」徐東輕聲確認道。
徐爸搖搖頭，緩緩吐出兩個字︰「百萬。」
徐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嘖嘖嘖……
沒想到不聲不響地，老爸居然把生意都做得這麼大了。
月流水500萬，一年那就是6000萬。
這營收，比很多中型公司都高，絕對是遇上風口了。
「那利潤呢？」徐東繼續追問道。
「因為員工提成很高，所以賺的並不多，現在一個月差不多有個三、四十萬的樣子吧！」徐爸「謙虛」道。
「不算少了，這麼一算，買車也說得過去。」徐東點了點頭。
徐爸順勢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其實我想多攢點錢，年底再租個大點的店面，現在這個店面確實有些擁擠了。」
徐東勸道︰「店面夠用就行了，不行再租個倉庫吧，我覺得還是買車更迫切些。」
明年就要房改了，現在租個大店面，如果是長租，到時候是扯不清的麻煩，還不如等等再說。
最後，在徐東的強烈支持下，徐爸終于下定了決心，準備買車。
……
次日，剛好是星期天，徐東陪著老爸來到了郊區的一家知名二手車公司，據說規模在燕京本地數一數二。
至于買新車，是不用想了。
目前各大車企都還在恢復當中，再加上全球零部件短缺，當下產能十分有限，沒有關系，根本就拿不到現車。
「歡迎光臨，二位是來買車的嗎？」也許是看在大奔的面子上，銷售員顯得非常熱情。
徐東點點頭，問道︰「是的，你們這里有新一點的二手車嗎？最好是大牌子的車。」
既然是用來充門面的，當然首選名牌車。
「有的，二位請跟我來，咱們還是當場選車吧。」
銷售員領著兩人穿過後門，眼前出現了一個上萬平的大院子，院子中間整齊排列著數百輛的二手車，其中以小汽車居多。
「有進口車嗎？」徐爸突然開口問道，作為一名短視頻控，他對汽車並非一無所知。
「這個當然有了，請跟我來。」
三人來到一輛白色寶馬汽車面前，銷售員介紹道︰
「二位來的正是時候，這輛寶馬X5，我們昨天才剛剛修好，七成新，事故原因嘛，相信你們應該都能猜的出來，我就不用多說了。」
「老三，你覺得這車怎麼樣？」徐爸看向兒子問道。
徐東也不是太懂行，中規中矩地詢問了幾個常見問題，然後問起了價格︰
「這車多少錢？」
「標價是120萬，我們公司同時附贈三年保修服務。」
徐爸一听到這價格，當場就打了退堂鼓。
開什麼玩笑，他這幾個月一共才賺了一百多萬，是不可能全部拿來買車的。
徐東也覺得價格有些虛高，這車如果放在去年，頂多也就20來萬，就算如今物價暴漲，但也不至于突破百萬。
「有50萬左右的車子嗎？」丟掉妄想，徐爸直接問道。
銷售員有些小失望，50萬的預算，頂多只能買輛中檔車，提成幾乎少了三分之二。
「那邊都是灃田的車子，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徐爸很快就看中了一輛白色的灃田皇冠陸放，車子外型看起來很氣派，就是車齡有些長，差不多五成新的樣子。
徐東開著這輛車子在院子里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毛病，總體感覺還不錯。
見徐東滿意地點了點頭，徐爸立馬問道︰「這車多少錢？」
「53萬，不過我們只提供一年保修。」銷售員回答道。
價格沒有超出徐爸的心理預期，車型也很合適。
徐爸滿意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徐東負責還價了。
總之廢了老鼻子勁，才把價格砍到了50.8萬元。
「徐先生，想必您也知道，現在市面上缺車缺得多麼厲害，我們公司的車子根本就不愁賣，所以價格是真的沒法再降了。」
徐爸迫不及待地使了個眼色，徐東這才點頭答應道︰
「好吧，這車我們要了。」
銷售員終于露出了笑容，還難得貼心地幫忙算好了過戶稅、保險，以及其它亂七八糟的雜費。
中間還抹掉了一筆800塊錢的零頭。
總之，徐爸現在只要拿出55萬元，就能把這倆灃田汽車開回家。
而且二手車公司還會協助辦理牌照，最快一個星期就能上牌。
幸虧燕京幾個月前，就已經不限牌了，不然這牌照問題比買車還要麻煩。
花了一上午時間，辦完了所有手續，徐爸終于擁有了人生中的第一輛小汽車。
回家路上，徐東建議徐爸可以學個駕照，但是被徐爸拒絕了。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穩點好，反正店里大部分人都有駕照，不缺我這個糟老頭子。」徐爸對開車這件事，倒是看的很開。
「我媽還等著你帶她兜風呢！」徐東打趣道。
「老了，你媽最大的願望是希望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
其實大夏的很多老人家，都有著和徐媽一樣的願望，但接下來的幾年時間，會徹底打破這一美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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