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這頭豬是誰

跟好友分別,神代羽回到劍道場。

霸下劍豪的學徒們都已回家,家里空蕩蕩,很安靜。

阿和在來回擦拭訓練道場的木質地板,撅的老高。

霸下劍豪在後院對著柯基狗窩小酌,柯基瑟瑟發抖,狗眼警惕的盯著霸下劍豪的一舉一動,兩只耳朵機靈的抖動著,隨時準備跑路。

神代羽在廚房下了一大碗面條,囫圇吞下補充體力後,來到後院。

「跟人交手了?」霸下劍豪腰背挺直,雖然跪坐著,但自有一股居高臨下、俯視他人的宗師氣度,他言語間更是淡如流水,有白雲蒼狗、世事無常的滄桑感!

但是,此時此刻,這位宗師正坐在柯基狗窩對面……小酌。

神代羽見怪不怪,他放下武士刀,說道︰「我和草泉去挑戰玉泉神社的和尚了。」

如百曉生點評英雄,霸下劍豪放下酒盞,淡淡說道︰「我知道那座神社,在西邊郊區,神主叫麻生一次朗,善妒、好名,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人物。」

「……」神代羽感覺這天沒法聊下去了,無力道,「叔,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讓你好好說話讓你好好說話讓你好好說話……」霸下劍豪感覺長輩的面子掉了,跳起來就是幾個腦瓜子,然後,他又重新坐下,快速恢復宗師氣度,沖柯基舉杯,語氣平淡如水,道,「好名的人都自恃身份,如果撞到他,你放低姿態,他不會為難你。」

神代羽模模腦門,很氣。

他跟相田真吾大戰一場也沒被打腦袋,你個中年老男人活該單身!

他深呼吸,很快調解情緒,轉移話題,問道︰「叔,家里有開鋒的劍嗎?」

他幾次舞劍听到的呼吸聲都異常沉悶、壓抑,懷疑和劍沒開鋒有關,所以,他想舞一次開鋒的劍,看看有什麼不同。

「還不是時候。」霸下劍豪端著架子,威嚴如獄的說道,「你還未成年,等你考進大學,再用開鋒的劍不遲。」

「我只听說喝酒要成年。」神代羽無語,覺得霸下劍豪是在故意為難他。

霸下劍豪不為所動,繼續小酌。

「叔。」神代羽坐到他對面,擋住他對柯基的覬覦目光,然後隱晦詢問想要修煉呼吸法是不是要先能听到劍呼吸?

霸下劍豪表情古怪,反問道︰「誰告訴你的?哼,難道做老婆餅要先娶一個老婆?做魚香肉絲要先養一缸魚?羽啊,你真的想太多了,我禁止你接觸呼吸法,只是因為你的劍道天賦不夠,你不要疑神疑鬼。」

神代羽听了,表情比他更古怪!

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蠻強的。

同時,霸下劍豪的話里還有更深的信息量,他要捋一捋。

老婆餅,魚香肉絲?

這是華國美食,馳名中外,霸下劍豪有所耳聞也是正常,但是,老婆餅里的老婆,魚香肉絲里的魚,知道這兩個梗的歪果仁就少了。

況且,據他所知,霸下劍豪一天到晚窩在劍道館,既不外出,也不上網,從對待阿和的態度也能看出,他對食物沒什麼講究,這樣一個人,能從什麼渠道知道這兩道美食的梗?

「羽啊,是不是在疑惑什麼是老婆餅和魚香肉絲?」霸下劍豪含蓄笑道,「這是華國美食,馳名已久,在日本,只有三大唐人街才能吃到最正宗的老婆餅和魚香肉絲。你平時除了訓練,也要多出去走動走動,了解了解世界,明白嗎?」

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神代羽翻翻白眼,壓下疑惑,起身去訓練。

劍呼吸的事,看來比他想的還要隱秘。

霸下劍豪疑似修煉過呼吸法,但他也不知道劍呼吸的事。

神代羽本來還想著,如果霸下劍豪知道劍呼吸,就跟他攤牌,但現在,攤牌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徒增泄露風險。

萬一其中牽涉到什麼隱秘,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他自己。

神代羽感覺自己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壓得他好沉重,以後,說不得要多去神社打和尚解壓。

……

翌日。

中午。

白鹿私立高校教學樓天台。

神代羽和淺草出泉照例在這里吃便當,吹風,順帶隔著鐵絲網眺望街景,閑聊。

「羽哥,我想送小紗禮物,你說她喜歡什麼啊?」淺草出泉雙手趴在鐵絲網,兩眼憂愁的看著下方校景。

「玫瑰花?」神代羽懶洋洋的回道。

他上午邊學習邊練習踩踏,雙腿酸脹,這會實在沒精神應付好友。

淺草出泉一臉嫌棄,這都什麼時代了,還送女孩子玫瑰花?

他覺得好友在敷衍自己!

 !

此時,把守天台的鐵將軍被人一腳踢開。

兩人轉頭看去,見到一條長腿,穿著棕色圓頭小皮鞋,及膝的黑襪,校裙下,隱隱可見一抹黑色鏤空的打底褲。

「哇!!」淺草出泉兩眼發光,眼珠子都要瞪出,但等看清來人長相,他忙抬頭看天,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佳代子?你怎麼來了。」沒有世俗的神代羽淡定的問道。

來人一張鵝蛋臉,眼楮大而有神,畫著韓式一字眉,瓊鼻檀口,膚如凝脂,亭亭玉立,同時,她眉宇間有濃郁到化不開的英氣,一頭黑色長發束成馬尾,英姿颯爽。

正是白鹿劍道社的社長,四楓院佳代子。

「你果然在這里。」四楓院佳代子邁著縴細的大長腿走過來,及膝的黑襪與裙擺下的白皙長腿黑白分明,她清眸流盼,環視左右,道,「這里倒是消食的好地方,前提是不被風紀委員發現。」

「所以,你是特意來敲我竹杠的?」神代羽笑道。

「我是來通知你劍道社參賽名單的!」四楓院佳代子遞過一張紙條,說道,「下午記得來劍道社,大家開個小會。」

「好吧。」神代羽接過打開,上面七個人名,分別是四楓院佳代子(劍道4級)、神代羽(劍道4級)、稻垣石田(劍道3級),後面四人則都是劍道2級,其中兩人是替補。

「佳代子,你突破了?」神代羽沒記錯的話,這位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美少女,應該是劍道3級才對,比他的4級,稍遜風騷。

之所以她能當上劍道社社長,一是因為她的財閥背景,二是因為她的財閥背景,三是因為她的財閥背景。

「還沒有,不過快了,應該能在大賽開始前突破。」佳代子說著轉頭看向淺草出泉,奇怪的問道,「神代,這頭豬是誰?」

淺草出泉抬著頭,但以佳代子的身高,還是能一眼看到他肥腫的臉蛋。

「你!!我不是豬。」淺草出泉悶聲悶氣的開口,「我叫淺草出泉,是羽哥最好的朋友!」

「搜嘎。」佳代子點點頭,然後,她伸出白女敕的胳膊,拍拍神代羽的肩膀,道,「大賽還有兩個禮拜開始,神代,干巴爹!」

「嗯,一起加油。」神代羽比她高一個頭,近距離下,能清晰看到她光潔白女敕的額頭,長長的彎彎的眼睫毛,還有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倒印著的他自己的臉。

「再見。」佳代子瀟灑轉身,烏黑的馬尾從神代羽的胸前甩過,有些癢絲絲的。

等她走後,淺草出泉才氣呼呼的開口,吐槽這位四楓院的二小姐眼神不好,竟沒透過他那略帶瑕疵的外表看到他深處隱藏的高尚內涵,膚淺。

神代羽目光幽幽︰「草泉,要不我幫你把她叫回來,你跟她理論理論?」

「羽哥你說什麼?」淺草出泉又選擇性失聰,然後,他立馬改變態度,大力肯定佳代子的身材、顏值,尤其是那雙白女敕的大長腿,穿上黑襪後更讓人垂涎三尺。

不過,比起黑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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