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的汗一下都流了下來。
此時此刻,最緊張最害怕的就是林木。
他現在覺得自己太大意了,怎麼就輕易相信了葉子明說的話呢,對方是金剛鑽這一點確信無疑,但要說獸醫,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此時的林木,心里恨透了冷冰,如果不是自己蛋蛋被對方繡花針刺穿的話,自己的交感神經就不會出問題,就不會在判斷上出現錯誤。
現在想什麼都來不及了,對林木來說,現在要做的事情只剩下祈禱。
當野豬出現的時候,林木就已經開始祈禱了,只見他嘴里念念有詞,「葉子明啊金老兄,你可千萬一定是獸醫啊,如果你不是的話,如果你騙了我的話,咱們兩個人就一起要玩蛋了呀。」
林木的話倒是一點都不夸張。
根據地下拳會的規矩,不管你是干什麼的,只要你覺得自己有本事有實力,都可以來這個地方比試一下。
只有一點,那就是絕對不能說謊話。
江湖之人,看重的就是誠信。
林木一邊祈禱,一邊趕緊觀察葉子明,本來他有底氣的,本來他相信葉子明是獸醫的。
可是,隨著野豬距離葉子明越來越近,林木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他發現,這頭三百公斤多的野豬看到葉子明後,怒氣沖沖的沖著葉子明竄了過去。
這就很明顯不對了。
根據常識,豬之類的動物見到獸醫後,會很溫順,甚至很恐慌才對。
好比,人進了醫院見到醫生之後,有一種很正常的害怕的心理。
而這頭野豬,見了葉子明不但不害怕,反而很憤怒的樣子。
這真的是太奇怪了。
林木越想越害怕,禁不住對著葉子明大聲說︰「金兄,就看你的了。你,一定要搞定啊。」
葉子明恨不得想扇對方一巴掌,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居然喊我金兄?
也就在這時候,野豬已經到了葉子明的面前,只見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朝葉子明拱了上去。
葉子明急忙向後一閃。
與此同時,四個牽野豬的小伙子用力將野豬控制住。
這時候,擂台上的煙袋劉,以及現場的人,幾乎都已經看出來了,葉子明應該不是獸醫。
倒像是一個屠夫。
否則,野豬見到他,不會這種狀態。
人群中,夏侯善悄聲吩咐阿丘,「一會,你上去直接把他干掉。不要拖泥帶水,要一招斃命。」
「是。」阿丘回答的很痛快。
那一招黑虎掏心,只要落到太陽穴上,他葉子明立馬就得死,竟然讓他無意中躲開了。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再幸運。
這時候,呼圖敖對葉子明開口道︰「你不是獸醫嗎,你現在看看這頭野豬,為什麼沒能讓當地母豬懷上。」
葉子明心說,我哪知道這頭野豬怎麼回事呀。
同時也覺得很搞笑。
參加地下拳會的目的是想見識一下,希望能夠有所收獲的,事實上,也的確有了很大的收獲。就在這時候,卻突然冒出一頭野豬,這也太搞了。
他嘴上忍不住說了一句,「懷不上的原因很簡單,這頭野豬戰斗力不行。」
此話一出,呼圖敖頓時火了,「開什麼玩笑啊,這頭野豬是我從關外大漠引來的,生長在陰山,是公豬中的戰斗豬,能力不是一般的強,是相當的強,相當的厲害。你竟然說它不行?」
說到這里,他眼楮瞪看著葉子明,「說!你到底是不是獸醫??」
葉子明冷笑道,「行與不行,取決于環境。這頭野豬,在關外很行,但到了關內,就未必行。」
「咦??」
呼圖敖頓時很驚訝,「你的話,好像有道理。說說看!」
「野豬在關外,吃的是野草。據我所知,陰山一帶草木旺盛,很適合野豬生存,而且,有許多野草可以起到壯陽作用。野豬吃了之後,能力自然就強。」
「而,一旦野豬來到關內,尤其在大城市內被圈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它吃的是飼料,人為加工的飼料。這種飼料與關外野草不一樣,所以,自然就不行。」
呼圖敖馬上說︰「不對,我專門從關外運來的飼料,不是人為加工的,都是天然的。飼料絕對沒問題。」
「那就是環境的問題了。」葉子明認真地說,「這頭野豬生長在風吹草低現牛羊的環境中,有一大批相好的母野豬。你現在把它弄到大城市,並且強迫它和城里的母豬交配,它情願嗎,肯定不情願。」
「好像有道理!」呼圖敖的眼楮一下子亮了,「繼續,繼續說下去。」
「沒啥可說的。」葉子明卻搖頭,「這頭公野豬喜歡原始的味道,不願意和大城市的母豬膩歪,就這麼簡單。」
這種事,沒必要說多。
一句,就夠了。
「原來……如此啊。」
呼圖敖頓時恍然大悟。
他自己就有親身體會,當初,他騎馬在陰山下自由自在地奔馳,騎馬騎累了,就和草原女子在深深的草叢里體驗人生的美好。那是多麼銷魂的時刻啊。
可,來到大城市混,混到目前帝皇大廈總經理,按說已經很不錯了,但在男女之事上卻失去了某些味道。
比如,呼圖敖和老婆在高檔床上干活的時候,遠遠不如在草叢里愜意。
就是這麼個道理。
「牛逼!」呼圖敖朝葉子明豎起大拇指,「你的理論很新穎,你果然是獸醫,而且是個不一般的獸醫。」
一听這話,林木懸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只要得到呼總的認可,就OK了。
可,接下來呼圖敖的一句話讓林木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葉獸醫,你應該有辦法讓這頭野豬和當地的母豬交配,對不對?」
葉子明搖頭,「很難。」
頓時,滿場噓聲。
「光有理論,算個毛獸醫啊。」
「若是能讓這頭公野豬發揮作用,才叫有本事。」
「就這理論,我也會。」
「喂!我說那個叫葉子明的獸醫,若是你搞不定這頭野豬,你就死定了。」
葉子明淡然道︰「很難,並不代表我搞不定。」
說完,只見他手腕衣兜,一根銀針準確無誤地扎到這頭野豬的睪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