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葉子明對這邊熱鬧的情景並不知曉。
他現在已經到了忘我的境界。
運氣調息到了這般境界,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
是在大牢內練出來的。
運氣調息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嚕聲也越來越大。
高大山實在忍不住了,急匆匆走了過去,對著葉子明大聲喊道︰「小兄弟,趕緊醒一醒。」
他是好心。
他擔心葉子明引起眾怒。
剛才米蘭不承認葉子明是她男朋友,就有兩三個工人挽袖子,要揍葉子明的樣子。
萬一葉子明被大家圍攻,就不好了。
畢竟,還指望這家伙給自己扎針。
有人打擾,葉子明只好停住調息,起身,一看是高大山,「哦,老高,發生什麼事了嗎?」
話剛說完,一眼看到站在遠處的米蘭,頓時很意外。
咦?
她怎麼回來了?
隨高大山走過來,到了米蘭跟前,葉子明問︰「听說你被人綁架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米蘭沒有理他,對眾人說︰「好了,現在沒事了。大家干活吧。」
高大山帶眾人施工了。
見眾人都離開,葉子明有些尷尬地對米蘭一笑,「其實,那天狗鞭的事情,你誤會了。」
他以為米蘭不理自己還是因為狗鞭事件,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米蘭臉一下俏紅,怒了,「呸!」
然後,轉身進了工棚。
人家早就忘了那件事,他竟然還把狗鞭記在心里,哼!
也許靈兒說的對,這人滿腦子淨忘那方面想。
也許,這人真的很…流氓。
米蘭邊換衣服,邊想。
換衣服是她來工地後干的第一件事,月兌下女裝,換上工裝。再戴上安全帽。
為避免走光,當然要關門的。
可,剛才腦子有些分神,竟然忘記了關門。
門被隨手一帶,虛掩著。
葉子明被米蘭「呸」了一下,有些發呆。
我只是想解釋一下而已,她怎麼生氣了?
正常情況下,也許葉子明扭頭就走了。
但是,葉子明知道對方被綁架與自己有關。
他要盡快知道綁架的具體細節,弄明白綁架者的身份,然後將綁架者繩之以法。
所以,葉子明很自然地就跟著進了工棚。
而此時,米蘭正背對著葉子明換衣服。
她已經換好了褲子,正月兌上衣。剛剛月兌下鵝黃色的薄毛衣,雪白的脊背露了出來。
葉子明一下呆住了。
對方女敕白的肌膚,吹彈可破。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絲很特殊的香氣撲鼻而來。
應該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
可是,葉子明也是對女人有所了解的,女人有體香的很少,即便有,也沒這麼濃郁。
竟然???
這是什麼情況啊。
葉子明好奇無比,忍不住深深吸了一下鼻子。
一聞後,不由得熱血急劇躥升…
終于。
米蘭發現背後有動靜,回身一看,她先一怔,然後「呀」地叫了一聲。趕緊雙手護住…
同時,花容失色。
任何一個女人在換衣服的時候,如果發現有男人在後面偷窺,就會驚嚇尖叫的。
葉子明急忙解釋︰「我不知道你換衣服,我…」
不等解釋完,就听「呼」的一聲,高大山替著鐵杴沖了進來。
他正指揮工人干活,突然听到米蘭的尖叫聲,頓時嚇了一跳,以為壞人又來劫持呢。
看到葉子明尷尬地呆愣當場,米蘭雙手護胸的動作,高大山迷茫了。
俺那個娘來,這是個啥情況啊。
難道,葉小弟要對米蘭妹子…那個?
高大山一把也葉子明拽出工棚,來到外面一個無人處,很嚴肅地對他說︰「怎麼個情況?」
「其實,這件事都怪你。」葉子明對著高大山微搖頭,「如果不是因為你吃狗鞭,也不至于此…」
葉子明簡單把米蘭因為狗鞭誤會的情況說了一下。
「我本來想對她解釋的,沒想到她正換衣服,所以…」
高大山恍然大悟,「原來是誤會呀,俺還以為你…嗨。」
高大山沒多想。
其實,如果他稍微一想,就覺得葉子明不對。既然發現對方在換衣服,那你趕緊出來呀,站在那里欣賞,算怎麼回事。
其實,葉子明想趕緊出來的。可是,米蘭身上散發出的特殊體香讓他一時呆住了。
接下來,高大山把他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些日子,高大山就對葉子明琢磨上了,一個剛出獄的小伙子,竟然有如此高明的針灸技術,有點不可思議。
他到底因為什麼被關進的監獄?
做賊嗎?
不對,這人不像賊。
打人嗎?
也不對,這人不是那種人。
關鍵是,這個叫葉子明的,怎麼老是跟蹤米蘭?他要敢對米蘭妹耍流氓,俺當然對他不客氣。
可,他好像沒對她怎麼樣,只是…好像一直暗中跟蹤。
「我以前是個江湖郎中,擺攤給人看病。有一次扎針扎偏,把人給廢了。然後吃了官司,營業執照被吊銷,我呢,也被抓進了監獄…」
葉子明隨口胡謅。
「是這樣啊。」
高大山恍然大悟。
接著,他拋出第二個疑問,「你怎麼認識米蘭妹子的,你為什麼老是找她?」
「她曾經幫過我。我欠她人情」
「我不想欠別人人情,想保護她。」
「還人情而已。」
葉子明說的是實話。
五年前西瓜之恩,現在是配藥治槍傷。米蘭為自己做的這些,都相當于救命,所以,必須回報。
「幫過你?」高大山疑惑。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葉子明簡單回了一句,點上煙,悠悠吸了一口。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
高大山還想問點什麼時,葉子明轉移了話題,「老高你最近感覺怎麼樣啊,有沒有蠢蠢欲動的想法?」
「蠢蠢欲動?」高大山不懂。
「那里,」葉子明朝對方褲襠處一指,「有沒有想那個的沖動?」
這下,高大山明白了,他嘿嘿一笑,一臉佩服道︰「葉小弟,你真神奇啊,這一共才扎了三針,俺就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已經能挺起來了。俺正打算後天坐火車回趟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