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護士照顧好自己的媽之後,黃倩雅走出醫院,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人,她很長時間沒和他聯系了,有還幾次,還差點想把對方的手機號刪除掉。
只是覺得以後用的上,所以才沒刪。
現在,只能找他,他能幫到自己。
「白哥,是我。」
「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請吃喝杯咖啡。」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個男人激動的聲音,「黃大美女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把白哥忘了呢。」
「方便,當然方便。大美女找我,不方便也方便。」
「去哪?發個位置給我,我馬上就到。」
半個小時後。
西西咖啡館。
黃倩雅和一個腆著將軍肚的男子見面了。
男子就是白哥,叫白手得。當年寧城狗仔隊的隊長,曾經也是個精干機敏的人物,時光如梭,如今已成了油膩大叔。
「妹妹呀,你想死白哥了。」
一見面,白手得就熱情過度地給了黃倩雅一個摟抱。
黃倩雅下意識想躲,但空間太小,所以根本躲不開。
對方將她摟住後,並沒有馬上撒手,而是持續了足足了十秒,充分體驗了一下美女身上的體香後,才不舍地松開手。
黃倩雅強忍著,不好發火。
她主動約對方喝咖啡,是有事求對方。
對方賺點便宜,就賺點便宜吧。
只要沒有實質性的動作就行。
黃倩雅要了兩杯咖啡,把服務員打發走後,直奔主題,「我有事,求白哥幫忙。」
「說。」
白手得很痛快,「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弟弟被人弄進了監獄,我想知道誰干的。」
「我弟弟現在在野狼山監獄醫院,我想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
「白鷺灣那塊地的合同,已確定是我的了,就在要簽字的時候出現了變故,我想知道…」
「等一下。」白手得打斷黃倩雅,「我說妹妹呀,你提供的信息量夠大的,不急,咱一條條捋,慢慢捋…」
很自然的,他的手搭在黃倩雅白女敕的手上,臉上的表情色眯眯起來。
這一幕,如果被之前狗仔隊的人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
當初,正是這個白手得,在狗仔隊成立第一天的大會上,他語氣嚴厲地告誡,女人是禍水,絕對不可踫。
那些年,白手得作為狗仔隊負責人,他確實說到做到了,對美女根本就不看,就跟沒有的和尚一樣。
可,現在,白手得竟然??
這些年,白手得都經歷了些什麼呀。
思想跨度如此之大。
黃倩雅下意識把手抽回來,這樣做,顯得不太友好。不過,她馬上給對方一個迷人的微笑,「我相信白大哥的能力,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事。」
「說重點。」
白手得也覺得自己有些猴急,先辦正事再說吧。
吃豆腐的事,不急。
「我弟弟突然被巡捕抓進了監獄。我懷疑這件事是葉子明干的。」
「啥?」白手得一愣,「葉子明不是被關在監獄里嗎?他怎麼??」
「剛剛釋放。」
「出來了?」白手得又一愣,隨即搖頭,「怎麼可能呢,廢物蹲了五年大牢,出來後更是廢渣。就憑他?」
「據我所知,你弟弟現在不得了,他是東單大街商業維持會的會長,手下有一幫弟兄,葉子明怎可能撼動的他呢?」
「是不太可能。所以請白哥調查這件事。」
「我听說我弟弟現在就在野狼山監獄醫院,我媽急的心髒病都犯了。我想知道我弟弟現在究竟什麼情況。」
「這已經是你求我辦的第二件事了,還有呢?」
「還有…」
黃倩雅猶豫了。
關于白鷺灣合同變卦的事,她本打算翻篇的,應該快嫁入燕家了,區區兩千畝地開發實在不算什麼。
可,她真的很好奇。
合同怎麼就由她黃倩雅成了王飛燕,又由王飛燕成了她家保姆米蘭了呢?
反正已經張口求人了,干脆把疑問拋出來吧。
「白哥你知道嗎,我本來已經拿到白鷺灣合同了,可是…」
黃倩雅將疑問說了出來。
說完,她臉上充滿不甘,「不是我對合同的事太在乎,而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感覺自己像猴一樣被別人耍了。」
「有這樣的事?!」
白手得眼楮一下子瞪大了。
把黃倩雅嚇了一跳。
「當然是真的,我干嗎騙白哥。」
「妙,妙啊。」
白手得忽然咧嘴笑了,笑的很神秘,神秘中帶著得意。
黃倩雅糊涂了,「白哥你這是…?」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老子派歐陽浩跟蹤了郭小槐兩年整,一點收獲也沒有。這個老狐狸,終于露出破綻了。」
接著,白手得對黃倩雅進行了解釋。
原來,當年狗仔隊曾經有一段時間生意不太好,娛樂圈的明星大腕被曝光爆怕了,恨狗仔隊恨的牙齒發癢,一個個都加強了防護和保密措施。
于是,白手得調整策略,將目標放在了寧城商界大咖身上。
被列入跟蹤黑名單的,第一個就是郭小槐。
郭氏集團是寧城豪門龍頭,若是抓住郭小槐的把柄,狗仔隊的年產值立馬就得翻好幾番。
歐陽浩干活讓人放心,所以,白手得就派他去跟蹤郭小槐。
可是,整整兩年,整整兩個三百六十五天的白天和黑夜,歐陽浩一無所獲。
白手得氣得直罵娘,沒想到郭小槐如此狡猾。白白浪費了一個好勞力。
現在,通過黃倩雅知道白鷺灣合同變卦,白手得馬上就敏感地意識到,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不愧當過狗仔隊的隊長,白手得只用了半秒鐘,就從黃倩雅的話里挖掘出了大量的信息。
合同是黃倩雅的,基本妥妥了,竟然變成了王飛燕?
又竟然被叫米蘭的女子搶了去?
而且,米蘭還是王飛燕家的保姆??
毫無疑問,郭小槐受了美色誘惑。
媽媽個逼的,老子早就下過斷言,是個男人,只要功能正常,就會惦記著采點野花。
尤其有錢的老板,不但采,還要盡量多采。
你郭小槐堂堂大老總,豈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