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革青說了,這東西是他二十歲多點,找景德鎮的那位大師做的,當時還不能說成大師,但是這個人的工藝達到了非常高的水平,這個瓷人就是多革青當年的戀人。
多革青本來是要娶這個女人的,可是竟然被門家人突然娶走了,而且在三天後死亡。
上吊死的,就吊在門家人的大門處。
那多革青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一年後,有結果了,這個女人突然就改嫁門家人,因為門家人有人下符,就是巫師所為。
在東北的那個時候,巫師,跳大神的人很多,但是能達到下符,而讓人被控制的人,也是極少的。
那個下符的巫師,在半年後就死了,原因不知道。
一年後,多革青的這個瓷人也丟了。
兩年後,知道在門家城,就是那個娶這個女人的人,弄走的。
這個人在弄到這個瓷人後,七天後,也同樣的吊死在了門家城的門口。
這事也算是一個了結了,但是多革青恨呀!
想親手弄死的人,一個沒弄著。
他一直就在叫著勁兒,一直到這個年紀了,才又娶的。
是一個痴情的人。
「這樣就完了?」我覺得不會完的。
「道理上我是沒完的,可是我這個年紀了,我放手了。」多革青笑了一下說。
「是呀,生活不易,越想簡單,越是不能簡單,你看得開,能放手,可是我放不了。」我說。
「你和胡八爺到底什麼仇?如果沒有胡小錦,我想,胡八爺明年就燒周年了。」多革青說。
「不能說。」
我說不清楚的。」除了奪妻之仇,殺父母之仇,我看沒有什麼放不了手的。「多革青在勸我。」那我就放不了手了。「我說。
多革青一愣,問為什麼?
我說不解釋。
我問胡八爺還會出手嗎?
多革青點頭。
胡八爺生死走一次了,還能嗎?
多革青給我分析,胡八爺一生所得,都扎了頭了,他不甘心,所以還會再來的,不死不休。
既然這樣,我就不會手軟了。
「對了,我問你一下,你那鼓……」多革青問。
「我以後會告訴你的,全部。」我說。
多革青說︰「這是後話了,當大哥的,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既然不能放手,就把文知希娶了吧,再弄就寒了人家的心了,胡小錦自然成不了你的妻子,你雖然愛她。」
多革青說得沒錯,我肯定是娶不了胡小錦了,這個我需要放下。
多革青到是讓我明白了一些什麼。
幾天後,我和文知希聊了。
她拿著叉子,愣在那兒半天。
「你放下了?」文知希心里非常的明白。
我點頭。
文知希的眼淚掉下來了。
這種委屈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受的。
「對不起。」我說。
對文知希的愛,似乎和胡小錦的又不一樣。
晚上回家,我和我父母商量。
我父母非常的高興,讓定日子,然後就結婚。
我和文知希也商量了。
文知希定的日子,五一。
我也不怎麼去公司了,每天收拾房間,準備結婚。
累了就看書,寫《連藏》。
胡八爺遲遲的沒有再有行動。
顧瘸子似乎也安靜了,但是我知道,顧瘸子鬼還在門家城,上次我的一鼓,讓顧瘸子沒有成,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
他是在做科做鬼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問題,不然後鼓會讓他那樣嗎?
我這《連藏》揉進鼓里的東西,那麼可怕嗎?
胡小錦找我,我說有事,沒去。
我想胡小錦也應該知道我五一結婚的事情了。
我不能再和胡小錦往來。
沒有想到,三月初,胡八爺到公司來找我,我很少去公司,去了竟然讓他給找到了,看來是一直在盯著我。
我看著胡八爺,這老頭子精神頭很好,我真後悔放過他一馬。
胡八爺沒有感謝之泀,我以為是來感謝我,沒有想到,並不是。
「鐵雪,你結婚是什麼意思?」胡八爺竟然是來問這件事情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說。
「你愛的是胡小錦。」
「確實是,因為你,而我不能娶她,也不能再愛她。」我說。
誅心不過如此。
「把話說明白了。」胡八爺到現也沒有明白,我為什麼和他有那麼大的仇恨。
「說不明白,不過呢,在你死的那一刻,我會告訴你原因的。」我說。
這是打誅殺鼓最折磨人的事情,讓你永遠也想不明白,但是你還得去想。
「姓鐵的,別給你臉不要臉,這次你是救了我,可是就是因為你的鼓,讓我魂現,讓巫師給扣住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胡八爺走了。
火氣十足,我笑起來,我就喜歡他生氣的樣子,還干不掉我的樣子。
胡八爺現在是已經亂了,再加上我給上了小鼓,誅殺之鼓,這個幾乎沒有人能逃得過去,讓自己的心智亂起來,人一旦亂了,所有的都跟著亂,氣血逆行。
我希望一下把胡八爺給解決了,不想這麼折磨他,折磨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是受著折磨的。
胡八爺會怎麼做,我是不清楚。
我對胡八爺的了解,十分有八分,只能這樣說,還有太多的東西我了解不到,像做鬼,他達到了一個離魂的成度,是可怕的,還有其它的嗎?
我不知道。
但是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胡八爺也明白了,要全力的想辦法拿到門家的東西,還會就是對付我。
我也正式的成為了他眼中的釘子,肯定是要除掉我的。
因為他知道,我對他的仇,是大仇。
現在看著是簡單的,我和胡八爺在折騰著,顧瘸子不會參與,那多革青也不在其里。
但是,門山會不會再找我呢?
如果胡八爺折騰門家,那就是機會,我又得攪進去,世間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單一的,你看著是單一的事情,其實,並不是,非常的復雜,為什麼總是說,三思而行呢?就是這個道理。
我每天準備結婚的一些東西,也不著急,慢慢的準備,文知希也說了,家里挺好的,就打掃一下就可以。
畢竟是結婚,我還是要準備的。
每天依然是看書,寫《連藏》,揉進去的東西太多,而且要從鼓而做。
我對那種力量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就是在身後的,能感覺得到,或者直接說,就是門家城的那種力量。
是我寫《連藏》的時候,感覺到的。
這種力理讓我發慌,越來越感覺得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