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山喝口茶說︰「城在人在。」
「有骨氣了,門山,你把門家又折騰得這麼紅火,屬實也不容易,那坐龍本就是顧家的東西,你還給人家也沒有問題,這麼多年了,坐龍在門家,飛鳳就算是利息了。」鬼瘦說。
門山說︰「坐龍就是門家的,有本事就來拿吧!」
門山很硬氣,鬼瘦說︰「門山,有你哭的時候。」
鬼瘦笑得太陰了,起身走了。
門山走到窗戶那兒看,鬼瘦離開了門家城。
「這是點楮,讓他們的機會沒有了?」我問。
「應該是。」
門山坐下,看了我半天說︰「鐵子,我知道這樣折騰,坐龍和飛鳳是不保的,可是我又不能不這樣做,你就回去吧,別參與了。」
「那夢夢回來了嗎?「我問。
「回來了,放心吧!我不送你了。」門山心情非常的低落。
我離開門家城,回京城了。
第二天去公司,多革青就進了我辦公室。
「鐵子,又折騰什麼去了?」多革青問。
「就是那點事兒。」我說。
「嗯,胡八爺和馬靜這兩天見了六次面兒。」多革青說。
「你沒參與?」我問。
「他們把我甩了。」多革青說。
我笑起來。
「這兩個東西,真不是物。」多革青罵著。
我喝茶,點上煙,看著多革青。
多革青有能力,一直沒露,一直就跟傻子的狀態一樣,什麼做水頭,抽隙,這些是太簡單了。
顧瘸子提醒我,恐怕不是假的。
多革青會不會害人呢?這個我也不清楚,至少現在是看不出來的。」貝勒爺,我們還是看熱鬧吧?這個游戲不好玩。「我說。」嗯,也對,有道理,看熱鬧,中午,我安排一個局,給看點東西,放松一下。「多革青說。」好,我喜歡看東西。「
我真的喜歡看東西,能讓我放松下來。
多革青拖著鞋出去,離開公司。
我坐在那兒在琢磨著,顧瘸子和鬼瘦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為那個機會已經門家巫師給補上了。
就現在來看,顧瘸子是真沒有機會,他做小科,獨科的大科沒有動,是條件不成熟。
一個是配鼓的原因,一個就是獨科的大科難做,一個做大科是相當的復雜的,一旦有一點漏洞,就成了反科,所做的科就會作用于自己。
這是板史二十六卷所寫的。
我對于板史的研究,我不知道到什麼程度了,看了百遍板史了。
我還在看。
《鼓經》《鬼墳》這些書都是中國的文化,其深難測,我希望是能在將來發展下去。
我在理順著所有發生的一切。
顧瘸子還是以鼓為推,做科為進,來完成他的目的。
那麼做鬼兒,這個是另一種手段,應該是很可怕的,能不用則不用的手段。
看來顧瘸子是非得要把這兩套東西弄到手了。
門山也是肯定不會撒手的。
我分析胡八爺要怎麼做。
他肯定會動用小鬼的,他不會真的和某一個人合作的,就馬靜而方,她到底是什麼目的,也不是很清楚。
兩個人應該是互利利用的關系。
胡八爺的小鬼達到了什麼程度根本就不清楚。
我想知道胡八爺達到了什麼程度,我就要把《鬼墳》讀懂了,可是實在是看不明白。
那麼鬼瘦不會告訴我,胡八爺達到什麼程度的,而且顧瘸子說,就做鬼分支也是非常的多。
中午,我去貝勒樓。
多革青和兩個中年的男人坐在那兒聊天。
我進去,多革青介紹說︰」鐵雪。「
坐下,點菜,喝酒,一個男人說,有一件東西,一直沒辦法確定,也找了很多的專家,還有機構,有說是真的,有說是假的。
喝酒,多革青讓一個人把東西拿出來。
是一幅畫兒,清代的畫兒。
我沒上手,看了幾眼說︰」是真的,王時敏的畫兒,四王的畫兒。」
「您再好好看看,因為我們找的專家,都說是假的,仿制的,不是真的。」一個人說。
我戴上手套,站起來看。
「這幅畫兒是很特別,斷定假的就是款識不是王時敏寫的,當年王時敏有一個紅顏知己,因畫而結識,這個人沒有名氣,所留下的畫兒也是極少,這是他的紅顏知己所寫的款識。」我說。
這兩個男人站起來了。
「果然是鬼眼先生。」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說,這王時敏就是祖上,畫兒一直傳下來,都說是假的,他們說王時敏是他們的祖上,那些人還嘲笑。
我只是笑了一下,坐回去喝酒。
恐怕看的不是這東西了,這只是試探一下,如果我看錯了,他們也不會再把要看的東西拿出來。
這兩個人對我客氣起來。
「鐵老師,辛苦您了。」敬酒。
多革青說︰「鬼眼先生,誰都知道,你們是小看了。」
「確實是,我們以為民間的那些,不過就是蒙式。」一個男人說。
閑聊一會兒,一個男人出去,說拿東西。
看來東西是放在車里了,並沒有帶上來。
男人一會兒回來了,抱著一個盒子,非常的小心。
放下說︰「鐵老師,辛苦了。」
盒子打開,非常的精致,然後輕輕的推到我面前。
多革青看著,說實話,我是非常的吃驚的。
但是我表現得很平靜。
多革青站起來看,那盒子只是細黃布墊底兒,有軟托護著,護著的是什麼,就像什麼都沒有一樣。
多革青看我,然後看兩個人說︰「空的?」
我笑了下,伸手,一個男人把手套給了我,這手套是專門定做的,這東西說實話,我只是听說過,一共就有兩只杯,不是一套,都是單個兒的,當年的皇帝視為珍寶,這東西听到過的人都是極少的,有野史記載過,這野史也不過就是某一個人的手寫本,並沒有加印,獨本的。
我當時看到的時候,以為不過就是一個虛構而存在的寶貝。
這東西是揉然族的東西,但是讓人質疑的就是,這東西憑著當時的技術,是非常難弄出來的,野史所寫,是手工打造,三年時間,造出兩杯,僅此兩杯。
我戴上手套,去拿杯子,這杯子看不到的,不像沒有一樣,我手踫到杯子,拿起來。
揉然族那個地方,產一種石頭,用來做盛器,但是造出來這種透明到看不到的杯子,野史寫的是,千杯始剩下二,只造二杯。
其難的程度是不可想像的。
我看著,完全就沒透明的。
放下,我倒上酒,那酒面兒,起了小漣漪,一圈一圈的擴散著,那是這種石頭的特質,野史也寫了。
我搖頭,這太漂亮了。
「鐵老師,找的最權威的給鑒定了,現在的高科技仿制品。」一個男人說。
揉然有杯有若無,蕩平天下酒中舒,無奈族勢不力敵,只把空杯獻與書。
書當年指的是另一個族人的族長,強族,揉然被滅。
這是這個杯的來歷。
這輩子也真是奇了,見到這種東西了。
我把酒搖了幾下倒了,放回去。
這兩個是有來歷的人,看樣子在朝也是有官親的。
喝酒,兩個人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