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這胡八爺肯定是緊張的,害怕的。
他心里打鼓,我來干什麼?問門家墳起鼓的事情,還是另有目的,至少他得幾天睡不著覺。
我從胡八爺那兒出來,去顧瘸子那兒。
這小子竟然沒在家,我打電話,他竟然回了東北了。
我也沒多問,掛了電話。
東北畢竟有他想念的人和東西。
我不知道,顧瘸子終和葉靜還能走到一起不?
顧瘸子自己說,永遠都不會了,從把貴德府給了葉靜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不同的兩輛火車了。
顧瘸子去干什麼我不知道。
那飛鳳他弄了一只,還有三只,這小子是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呢?
我回公司,一直到下班,多革青都沒有出現。
我出來開車要走的時候,多革青來電話了。
「打听到一個非常嚇人的消息,你到老酒館來。」
我開車過去,多革青坐在窗戶那兒。
我進去,坐下,他給你倒上酒。
「你先喝一杯,再說這個消息,有點嚇人。」多革青弄得神秘。
「你一天沒上班,就弄這消息去了?「我問。
多革青點頭,我喝酒,一杯之後,多革青說了︰」你想不到,胡八爺在打我們鼓兒響叮咚的鼓,或者說,就是沖著你而來的。「」這很嚇人嗎?「我問。」不嚇人嗎?胡八爺出手了,出手的原因就是做得深鼓,門家鼓,他判斷出來,你肯定會上阻鼓的。「多革青說。
這小子是把事情分析得很明白。
我沒有想到,這胡八爺果然是玩鼓了,我沒有出手,他到是先下手了。
「那會牽連到公司,如果是這樣,我退出公司。」我說。
「喲,熊了?我就看著你不舒服,整天的窩囊,要不是你是鬼眼先生,我都不願意搭理你,對了,還有就是你會點鼓。」多革青說。
我是太猶豫了,是考慮得太多了,真特麼難受,說實話,我愛上了胡小錦,這是很操蛋的一件事情。
「你說得沒錯,我是很熊的一個人。」我說。
多革青感覺到說重了,笑著說︰」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這個人太重感情了,學不是好事。「
一針扎出血,多革青就是這樣。
我真的難做出決斷了。
我還是沒有離開公司,我不是應對不了胡八爺,但是人有失鼓的時候。
周六,我拿著鼓,去了野山。
在野山上,我抽煙,喝啤酒,看著山下的風景。
我準備把喜鼓的另一喜,這是遲早要走的一個過程。
我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子。
試著打過,沒打全過,心也沒有大定。
打鼓入定大靜,鼓到極致,才知道這鼓是什麼鼓。
把五罐兒啤酒喝完,我開鼓。
其實,我心里是十分的忐忑的,不安的。
喜鼓響起,真是歡迎,我人也瞬間的喜悅起來……
喜鼓之調,非常的怪,你說不上來那是什麼調,由什麼演變而來的,我打的是陽鼓,山上的鳥兒突然多起來了,都聚在了四周的樹上……
我並沒有聞到鼓香。
十七分鐘的鼓,結束,我感覺自己都興奮了,這陽鼓確實是讓人心情不一樣。
那鳥兒最初很安靜,我鼓停來,就炸飛,瘋了一樣的飛起來,盤旋著,叫著。
我起身,往下走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有一棵迎春花兒開了,有幾朵,這可是二月份,迎春花開的時候,是四月底……
我有點懵,想了半天離開了,也許是很特別的一棵樹吧!就像人一樣,總是特別的人。
我回宅,中午了,文知希在,把菜都炒好了。
文知希做的菜,確實是一絕,米脂的女人,確實是讓我驚異,傳說不虛。
坐下喝酒,我父親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麼,我在下面捅了他一下。
我父親說了幾句,吃過飯就走了。
因為文知希在,我母親沒問。
聊天,文知希也是在透露著她的更多信息給我,讓我更了解她,這個丫頭是非常的聰明的,潤物無聲。
文知希走後,我休息,喜鼓的興奮勁過去了,我就感覺有一些累了。
晚上起來,我心里有不安,那些鳥兒,還有那開花的樹,我理解不了。
這就非常的奇怪了。
我去找多革青,他和一個朋友在貝勒樓。
我過去,多革青給介紹,這個人穿著的衣服,似乎是練功服。
喝酒聊天,多革青說這個人厲害。
多革青認識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我看著這個人,五十多歲了,挺瘦的,但是精神頭十分的好。
「給表演一下。」多革青說。
這個男人有點猶豫。
「別,別麻煩老師了。」我說。
「屁老師,他和我是哥們,也是你哥們。」多革青說話從來都嘴不留情。
「那就獻丑了。」這個男人說。
也是巧了,這宅子里有一個花瓶,花瓶里插著的是干樹枝,也是迎春花的干枝。
這男人拿過來,擺在面前。
「我讓讓它開花。」
「不是提前準備的道具,逗我吧?」我問。
「我們也不知道你來。」多革青說。
這小子站起來,微蹲的姿勢,有五六分鐘,那花真的就開了。
這小子收功,坐下。
我看著,這人會鼓?
巧到這個程度?
多革青在給我演戲?
滿腦袋的質疑,或者說是這戲法,或者說是魔術。
「這不是魔術,也不是戲法,牛吧?「多革青說。」這是什麼功?「我問。」不用多問,見識一下就好。「這個男人有點拽,有點本事的人,都這樣嗎?
應該不是,至少我的朋友中,大多數都是低調的。」我想請教一個問題,讓這花開的原理?「我問。」意行念走。「這小子跟我玩這個,以為我不懂。
其它的他就不再說了。
我也明白了,意行鼓,念走心,這是那花開的原因,那鳥聚的原因,但是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我依然是質疑的。
香鼓,分陰陽,那如果是陰陽鼓相拿呢?
胡小錦行的是陰鼓,在門家城做的深鼓,也是陰鼓,胡八爺不會打香鼓的,這個是肯定的了,胡小錦行的香鼓。
那麼香鼓的陰鼓打起來,會發生怎麼樣的現象呢?除了鼓香。
我走神,多革青打了我一下︰」想什麼呢?讓你給看件東西。「
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從領口拉出一件東西,是一個墜子。
放在桌子上,我沒動。」貝勒爺,你也能看懂,何況問我呢?」我說。
「這東西我是見得極少,不是沒見過,但是我不確定,形狀不一樣。」多革青說。
多革青看著我。
我沒上手,那東西不干淨。
「這東西別戴著了,不好。」我說。
「這玉可是非常好的玉。」這個男人說。
「確實是,非常好的玉,如果不是這種東西,這價格來說,小二十萬。」我說。
「那為什麼?」這個人很不高興。
「嗯,這是過去非常有錢人家墓里的東西,叫陰塞。」我直接說了,不惡心死你,你是不死心。
這個男人眼楮睜得挺大,然後就怒了,抓起東西就走了。
這什麼脾氣?
「鐵子,可別亂說。」多革青說。
「你沒看明白嗎?」我問。
「那東西形狀不應該是那樣的。」多革青總是以形狀還定義某一種東西,這是他看東西的毛病。
「異形。」我說。
多革青說︰」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喝酒聊天,多革青問我,顧瘸子回東北干什麼去了?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對顧瘸子去東北,也分析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奔著門家飛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