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錦不哭了,我弄酒菜,坐下喝酒。
我叫胡小錦來,也是猶豫再三。
我只幫胡小錦這麼一次,也算是愛過一場。
以後,胡八爺再給我機會,我不會放過他的。
絕對不。
我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才給胡小錦打電話。
兩杯酒下肚,我說了︰」那東西不能收。「
我就這麼一句話,多了我不說。
胡小錦愣了一下,點頭。
胡小錦走後,我知道,這鼓是破了。
第二天,胡八爺炸鼓了,東西不要了。
顧瘸子沒事,一直就沒有來找我。
我的麻煩事兒來了。
多革青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樣了。」炸了,錢沒有了,東西我在找。「我說。
我給顧瘸子打了無數個電話,不接。
多革青當時就懵了,有三四分鐘,才說︰」命也!「
多革青掛了電話。
你大爺的顧瘸子,我炸了你的鼓,你就坑我?
顧瘸子在半個月後出現的,進鬼眼當鋪,坐下倒茶。」東西呢?「我問。」賣了,一個億我已經轉到了多革青的賬上去了。「顧瘸子說。
我愣住了。」怎麼搞的?「我問。」嗯,有點意思了,明天有一個人會找你看東西,你看,假的摔掉就可以了,我幫你做好了鼓兒了。「顧瘸子給我講。
他根本就不告訴我,里面的事情,顧瘸子走了。
我馬上給多革青打電話,多革青說,謝謝我,錢收到了,辛苦了,利錢等有了再給我,現地沒有。」您客氣了,我們是朋友,談利就遠了。」
多革青難到這個程度了嗎?
我想不出來。
幫著出貨,是百分之一的利。
第二天,一個人來找我看東西,說去他的家。
我去了,別墅區。
進別墅,泡上茶。
「知道我的規矩吧?假的我可是要摔掉的。」我說。」知道。「
這是顧瘸子給敲的鼓兒,告訴這個人,假的我會摔掉。
鬼眼先生的名聲,已經是在外面了,一看一個準兒,不失眼。
那麼其它的人,有的時候就不敢保證了。
東西拿出來,三套車,你爺爺的顧瘸子,又坑我。
我看著,兩匹馬是假的,車也是假的,只有一匹馬是真的。
顧瘸子玩什麼?」多少錢買下來的?「我問。」這是真的假的?這三套車可是京城一個貝勒爺的,你看這照片。「這個男人讓我看照片。
我看了一眼,又問多少錢?」六千萬。「這個男人說。」你挺有錢的。「我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我找了不少的專家看的,你看看,這還有證書。」這個男人讓我看證書。
那東西沒用,隨便到街上的店里就能打印出來。
「你不玩這東西吧?」我問。
「也弄,但是很少,這東西也估價了,一個億往上,這是我認識朋友,才買下來的。」這個男人說。
「什麼朋友?願意白給你四千萬?」我說。
我拿起一匹馬,摔了。
「假的,摔錯了,可以找我要錢。「我起身走了。
那個男人此刻應該是坐在沙發上起不來,腿軟的。
這小子有點錢,不至于全賠進去,這是留氣,扎人不扎死,這個顧瘸子是明白的,扎死了,人家就跟你玩命了,那才可怕的。
這小子只能是認了,現在就是找人都找不到,都是打鼓的人,真要找,一個推一個,推鼓圈玩,最後你就找不到人了。
顧瘸子玩得心驚肉跳的。
那套真的東西顧瘸子怎麼做下的,我不知道。
古董這東西,尤其是成套的,最好別踫,很難保持完整的一套,有的是配的,有的就是制假的,這是大坑。
多革青保存得好,那是從宮里傳出來,就沒有再往下傳的東西。
幾天後,又有人來找我看東西,估計還是那套。
果然是,一個搞房地產的。
家里的豪華是俗華,想弄點東西,裝門面的。
三套車,有假的。
五千萬收來的。
我說是我摔,還是你摔?
這小子冒汗了。
我拿起來就摔了。
轉身走。
我等著顧瘸子的再次出現。
果然是,十天後,顧瘸子出現了,讓我去他家。
我過去,三套車擺在那兒,是假的那一套。
這貨又把那些東西收回來了,他們認為是假的,找補損失。
東西摔壞了,拿到機構一看,就看出來了,如果不損壞,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顧瘸子收回來真的,不過就花了幾十萬。」你那一億從什麼地方弄來的?「我問。」借。「顧瘸子說。
我不再多問,沒真話。
顧瘸子就這樣的坑了一億多。
又落了一套真的東西。
「這東西你是留著,還是賣掉?」我問。
「留著?不想活了?」顧瘸子把酒干了,很美。
「你是真不想活了。」我說。
「打鼓還能讓鼓震到了自己嗎?」顧瘸子很牛。
「你這東西準備賣給誰?」我問。
「暫時沒想好。」顧瘸子說。
這小子早就有捻兒了。
他給了我一張卡,我的利錢。
我收了,冒了風險了,就是有事,我也跑不掉。
這鼓中的飯是真難吃,隨時都會丟掉命的。
我和我師父劉德為打鼓的時候,穩鼓,這小子打懸鼓,有點是太嚇人了。
顧瘸子走的時候跟說︰「你被胡小錦給打了鼓了。」
我一愣,不是,胡小錦是喜歡我的。
顧瘸子在胡說。
這點我是不相信的。
胡八爺離開了這個城市,去了蘇州,開了一個古玩店,這是我在鬼眼當鋪的時候,有人告訴我的。
胡八爺這個轉身離開,真是利索。
細想,顧瘸子的話,我不禁的冒冷汗。
胡八爺太聰明了,古董界的水深,自己玩了一輩子,得罪的人也多,到老了,躲起來養老了。
胡小錦真的就沒有給我打過來電話。
這事有點奇怪了。
也是巧了,四月,我到蘇州去送一件東西。
是在網上談成的,我送貨。
十多萬的一個汝窯的碗。
我過去,送完貨,在蘇州轉著。
運河邊上,我看到了胡小錦在窗戶那兒看書,喝茶。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這就是蘇州胡小錦的新家,那個古玩店,胡八爺在打理,不讓胡小錦露面。
我走過去,胡小錦看到我一愣,但是沒理我。
我走到窗戶那兒,說︰「小錦,還好吧?「
胡小錦抬頭看了我半天說︰」我不認識你。「
冷冷的眼神,讓我明白了,顧瘸子說得真沒錯,我被打了情鼓了。
我勒個去。
當年我和正村衫子互相打鼓,鼓外有情,鼓內無意,我是加了小心。
我苦笑了一下離開了。
我真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是這樣。
我回去,和父母去了京城,鬼眼當鋪關掉,別墅賣掉,在京城的那個鋪子,改名鬼眼當鋪。
每天我去當鋪,日子到也是閑了不少。
五月初,簡衫來了,她說專門來看我的。
簡衫說,葉秋晨讓她給我帶好,還給我帶了葉家的酒。
葉家原來有釀酒的,後來沒有了,但是存了不少酒。
我帶著簡衫吃飯,逛景。
那年的錯覺又到眼前,似乎我是簡衫上世就認識一樣,那一娉一笑的,都如正村衫子一樣。
這種錯覺不好,感覺有一層東西在我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