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蕾開旋花

這小子說,我護葉,東西肯定是沒少拿,雖然和葉秋晨離婚了,實際是一個鼓兒,假的,那李小河二貨一個,綠帽子戴得舒坦……

這話是太難听了。」滾。「

我德鼓的傳人,先傳德再傳鼓,這怎麼搞的?我懷疑不是德鼓,可是打的是德鼓。

這幫孫子。

中國的很多東西都是這樣,傳來傳去的,就傳成這造型了,痛心疾首。

這德鼓八鼓不好纏。

他們分析我是德鼓,想抱我這棵樹,也想從葉家弄點東西。

打鼓最初是表演,發展之後,就成了扎鼓,收破爛,下鼓收破爛,高鼓收古董,代表的是一種聲音,打鼓就知道來干什麼,跟吆喝一樣,再發展就是高鼓,打的是人性世敵,玩的是心計。

那麼關于正村衫子的身份,我也是鬧不明白了,歷史上根本就沒有記載,只有找野史,當年的野史,也是不好找。

我師父劉德為的信都留下來了,我到是有點信心。

我去貴德府轉,希望能得到點什麼消息。

貴德府確實是跟大車店一樣了,非常的亂,私搭亂建的,昔日的高貴的貴德府已經逝去了。

貴德府其實是非常的大的,院子套院子,宅子通宅子,現在只有一條小路了,都封上了,各自為政。

轉得我心煩,我所期望的並沒有。

轉出來,進古街,古街還是保持得很好。

我路過了簡衫的古董店,進去了。」錢子來了?」簡衫馬上給我泡茶。

「我閑著沒事,瞎轉,貴德府算是完了。」我坐下。

簡衫沒有說話,只是笑了一下,那笑有點意味。

簡衫和葉秋晨是閨蜜,她們之間肯定是無話不談的。

但是,簡衫拎得清,我和葉家的事情,她不參與,也不扯到我和她的關系上來。

天黑下來,我要走,簡衫不讓我走,她說已經點了菜了。

半個小時,菜送過來,六個菜,還不錯。

簡衫拿出酒杯來,倒酒,倒完酒,看著我。

這丫頭有點意思,那個酒杯是纏枝花杯,清代的,其實,在清代這種杯很多,值個千八百的,但是這個又是不同,纏枝花杯,杯中做了一個隱,這個隱無酒不現,當年有這種技術的,只有宮里,而且這種東西,只為後宮所有,極少。

隱于魚,隱于蝶,隱于花……

魚可游,?可飛,花可開,這個我是從來沒見過。

這杯中是花,由蕾生花,慢慢展開。

我並不驚異,喝了一小口酒,吃菜,我裝著看不到,我到是要看看這丫頭玩什麼。

簡衫也喝了一小口,同樣的杯子,應該是一對。」鐵子,葉秋晨跟我說過,你護葉的事情,這本身對葉家是好事,可是葉秋晨不高興,不讓你護葉,怎麼回事?「簡衫問我。」也許是因為我們離婚的原因,她不想讓我幫著葉家,這也沒問題,我不幫就是了。」我說。

「你幫葉家那是仗義,好了,我也不參與這亂事。」簡衫說。

喝酒,聊了當年的一些歷史,我問當年在京城打鼓的大劉,是德鼓,關于他的傳說,現在是有不少,有一些野史有過記載,可是那段歷史不全,我想知道大劉的一些事情。

簡衫笑了一下說︰「我就喜歡野史,等下。」

簡衫這古董鋪子,有一個後進院,我後來才知道。

她出去半天,拿了幾本手寫的野史,放到我面前的時候,愣住了。

「你的杯呢?」

「噢,碎了,我扔到院子里的垃圾桶了。」

簡衫當時就愣住了,極為不自然,鼻尖也冒汗了。

我笑起來,把杯拿出來,放在她面前。

簡衫伸手打了我一下︰「煩人,我想讓你看看,你裝著不知道。」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拿出來,真不小心打碎了,就可惜了。」我說。

「這是一對,何況東西就是來用的。」

「收起來吧,是真的,可以換一個貴德府。」我說。

簡衫收杯說︰「是一對的。」

說完,她臉竟然通紅,我也明白簡衫的意思。

弄得我不太舒服。

我看那些野史。

「你拿回去看吧!「

吃過飯,我回家。

我父親在喝酒,我母親看電視。

我陪著父親喝了一杯,回自己房間,看那些野史。

我竟然發現了,關于正村衫子的記載。

正村衫子,竟然是中國人,三歲送走,為成特工。

原來正村衫子是中國人,為國效力。

那我師父劉德為就是……

這真是讓我沒有想到,這鼓打得,一直到我死,都不知道,這鼓是太高了。

此刻,我對我師父又有了重新的認識。

我看到了半夜,才休息。

早晨起來,剛出門,顧瘸子的車就停在門口,我上車。

我不說話,顧瘸子開車就走。

我點上煙,顧瘸子開車上國道,開了有四十多分鐘,下道,進了村子。

村子很干淨,一家門口停下來,進去。

一個老頭出來了,頭發全白了,很利索,一看就不是農村人,有文化的一個老頭兒。

進茶室,喝茶。

老頭把屋子收拾得非常舒服,外式展伸的茶室,全透明,老船木的大茶台,非常的舒服。

「舒先生。」

我點頭。

「鐵先生,顧先生說,你的鼓打得不錯,我妻子生前喜歡听鼓,今天是她的忌日,可否為我妻子打個鼓呢?」舒先生說。

我心里罵著顧瘸子,這也太損了,讓我打喪鼓。

情義之鼓,無拒詞。

我師父說的。

我點頭。

「謝謝鐵先生,那一會兒就上山吧,就後面的這個山。」舍先生說。

我看顧瘸子,沒有鼓。

舒先生進後屋,拿出一個鼓來,小鼓,老鼓。

「我妻子用的鼓。」舒先生說。

我接過來。

上山,一個墳,舒先生鞠躬後說︰「請,鐵先生。」

我開了喪鼓,聲聲如泣,音音悲淒……

舒先生掉了淚,可見父妻之情深厚,深愛如傷。

十分鐘喪鼓,停鼓,我鞠躬,離開。

死者為大。

下山,顧瘸子小聲說︰「特麼的太悲傷了,差點把我眼淚給打下來。」

我想抽顧瘸子,你讓我打喪鼓也告訴我一聲。

可是,我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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