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柔鼓成鋼

十一點,鼓定,我才回去。

回宅子,葉秋晨一把抱住我哭起來。

「沒事了,破鼓了。」我說。

葉秋晨一听,竟然一下「哇」的哭出來了,聲音一下就放大了,把我嚇得一哆嗦。

這天,葉秋晨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但是並沒有睡到一起。

我在守著一個點,我真不知道,最後能走到什麼程度。

第二天,吃過早飯,有人過來,說族長要見我們。

葉秋晨說,她不過去了,讓我過去,她去公司。

我過去,族長坐在中間,兩側各坐了六個人,族里德高望重的人。

葉秋晨的父親沒來,上次也沒有來,因為他不需要來,他們只有上門去匯報,包括族長,我也明白,這葉生的地位了。

「鐵雪,你為葉家也是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給你換一個宅子。」族長說。

「不必了,挺好的了。」

「必須換,你忙你的,晚上就弄好了。」族長說。

我說謝謝,離開了。

去鬼眼當鋪,九點多,一個小男孩子送信過來。

這個年代還玩這個,有點意思。

打開信,是毛筆寫的,小楷寫得是真不錯。

是黑五鼓,柔鼓入鋼,反制,五個人全部吐血,進了醫院。

我把李長河叫來了,問五個人在哪個醫院。

給了李長河五百塊錢,他沒拿,起身走了。

消息人,幾百塊錢是看不起的,上回給的錢也不多,看來這個李長河真的是遇到了難處。

消息人的消息,都是很貴的。

我帶著東西去看了黑五鼓。

我只是想看看,他們的德行,造型。

這個我確實是有點不厚道了,但是我就是想去。

五個人竟然住在一間病房,真是有生死不離的意思了。

我進去,五個人都傻了,瞪著我看。

「我來看看五位老師。」

我把東西放下。

五個人半天緩過來。

「你用的什麼鼓?」

「柔鼓呀,你們應該明白的。」我說。

「用的鼓?」這個人火了。

我听明白了。

「噢,人皮鼓。」我說。

五個人臉馬上就黑了。

「你們是無德之鼓,自然是打不過正鼓。」我說。

「人皮鼓為不正。」一個人大聲說。

「好了,我只是看看各位老師,我是不得不謀其鼓,希望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

我說完就走了。

我不希望死人。

晚上,我接葉秋晨。

葉秋晨出來,看到我一愣,跑過來,一下就抱住了我。

「你注意點形象。」我說。

我知道,葉秋晨是葉氏集團的董事長。

至于怎麼當上這個董事長的,我也不問。

開車,出去吃飯,看電影,然後回去。

我們的宅子被換了,葉家的管家帶著我們進了另一個宅子。

葉秋晨自然是了解的。

我進去,當時是發懵的,假山,花園,小橋……

這完全就是一個大花園,三進,三跨院。

葉秋晨拉著我的手。

「我們兩個住浪費了。」我說。

葉秋晨說︰「族長給你的,你就收著。」

其實,我心里負擔很重。

葉秋晨非常的優秀,也溫柔,通情達理。

但是我有仇恨在身,我報這個仇,結果會怎麼樣,我都預料不到。

那胡八爺也不好招惹的。

第二天,去當鋪,胡小錦就來了,笑著進來的,說給我帶點水果,從南方剛運過來的。

閑聊一會兒,問問八爺當鋪的事情,生意因為放利,也火了一陣。

市利的時候,胡小錦沒有放過機會,能收盡收,這點和胡八爺有些相同。

市利確實是讓一些人賺到了。

我問顧瘸子的事情,這小子怎麼窮到住橋洞子了呢?

胡小錦說,這個顧瘸子可是不簡單,他把所有的家產都賣掉了,就留了一身破衣服,那些錢,他捐了,捐給了一個山區,蓋了學校了。

我一愣。

胡小錦說,這消息前兩天傳出來的。

顧瘸子這麼玩是太精了,釋義,他知道自己樹有點大了,招風則斷,也得罪了很多的人,捐了,釋義,買義而行,為了更好的發展。

這小子是太聰明了。

胡小錦說,顧瘸子過兩天就能有自己的住處了,而且過兩天就是古董協會的年會,顧瘸子將成為副主席。

我真是沒有想到,顧瘸子是真敢玩呀!

顧瘸子格局大。

胡小錦走後,顧瘸子來了,換了新衣服,把自己弄得人模狗樣的。

「顧主席好。」我說。

「滾犢子。」顧瘸子顯然是意氣風發。

「扎到什麼貨了?讓你一下翻身上?」我問。

「我顧瘸子想弄點貨還不容易,不過沒多大,買了一套房子,不大,幾十平,可以不住橋洞子了。」顧瘸子說。

顧瘸子是個狠人,住橋洞子,其實完全就沒必要的,可是他住了,這貨玩得真是太高了,這在那個時候,叫義鼓,這義鼓打得,義薄雲天。

顧瘸子中午在這兒喝過酒後走的。

年會我並沒過去。

每年的年會,能去的人都過去,大家交流,或者是互相的換點東西,重點就是交點人,將來互相有一個照應。

誰都想扎點大活兒,一扎成活,一扎賺半生,可是沒有那麼容易,更多的是坑。

年會結束後,顧瘸子就跑到我這兒來了,到後院就睡,有點喝多了。

天黑後才醒來,我說我得回家。

顧瘸子說,娶了老婆忘記了朋友,不是男人。

我給葉秋晨打了電話,然後和顧瘸子去一家酒樓吃飯。

吃飯的時候,來了一個人,是顧瘸子叫來的。

介紹了一下,這個人喝了一會兒酒,顧瘸子看著他,他從包里拿出一件東西,包裹著。

打開後,我有點發懵,龍紋掛牌,這種東西應該是一對,但是現在是一個,這東西當年少小年,少拐子一直戴在腰間的。

我拿起來,是少拐子的那塊,真特麼的邪惡了。

那另一塊,少拐子是一直沒有模到手。

鼓打爛了也沒有到手,那塊在一個貝勒爺手里,人家就戴在身上,不出手,怎麼弄也沒有。

當時少小年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這東西一塊的價格就低了不少,二十來萬,如果是兩塊,那就過百萬了,差得就這麼多。

「鐵子,你上次跟我說,弄這麼一塊牌子玩,正好,我哥們有這麼一塊,價格不能給低了。」顧瘸子說。

開門就是假話,我沒有說過,那顧瘸子的意思我就明白了,全是假話,我要壓低價格,破了地板價。

認東西不認爹,古董界有這麼一說。

「一萬塊錢。」

那小子一愣,看顧瘸子。

「不成,怎麼你也得給五萬。」這是擠價。

我也明白了,這個人不懂。

「這個,看在是你哥們的份兒上,我最多出三萬,我自己玩,所以出三萬,如果要是賣,兩萬我還能出,賺個飯錢,這三萬我就是賠著收。」我說。

「鐵子,這是我哥們,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兒呢?還能做朋友不?」顧瘸子急了。

「四萬。」我說。

「五萬,少一分不成。」顧瘸子瞪著我。

那哥們一听,說︰「四萬就四萬吧,這都讓你哥們損失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扎生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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