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緊追一鼓

我現在沒有了上線,盲人瞎馬。

明小樓的這個鼓兒,我是絕對不能打的。

周日我和小五子喝茶,我講縱橫鼓兒。

一個小時後我停下說︰「今天講多了。」

小五子說︰「精彩,跟我去打槍吧。」

打槍,還教我其它的技能,小五子說︰「你太有天賦了,AAA級的特務是沒問題了。」

五點多,在歡樂園的一家小酒館喝酒,小五子說︰「你每天一個人生活,是不是很孤單呢?」

我說︰「應該是吧,有一種孤單,是說不清楚的。」

我知道,小五子內心也有一種孤單,這正是小五子能我和聊到一起的原因。

我問︰「少小年的情況能說一下嗎?」

小五子說︰「我正想提醒你,少小年有一個小組,在為奉天憲兵隊做事兒,小組四個人,叫寒冬小組,專門暗殺你們的人。」

我說︰「你看到了?」

小五子說︰「我可以接觸到一些機密的文件,我看到了。」

小五子真的叛變了?那我們的失有多少會被抓呢?

我說︰「我不太相信。」

小五子說︰「最初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人被抓了,四個人,你們的人,其中,對面雜貨鋪的老劉。」

我說︰「那他最先抓的應該是我,他知道我所有的一切。」

小五子說︰「這個也許是有原因的,就像我一樣,知道你是共黨,但是我並沒有抓你,而且還在保護著你。」

我沉默了,世界真特麼的奇妙了。

周三,我坐在辦公室里喝茶,一個人進來了,是美術組的林媚媚,二十多歲,她進來說︰「馬主任,听說您畫的畫兒很不錯,我想請教。」

林媚媚我們很少說話,最多就是點個頭兒。

我說︰「見笑了,我是畫著玩的,和你的專業不能相提並論。「

林媚媚竟然坐下了,把拿著的畫兒,鋪開,說︰「多多指教。」

我不得不站起來,過去看畫兒。

是山水畫兒,很專業,我看著,發現在畫的山中,有一個小人,很小,我細看,那個的面目竟然都畫出來了,再細看,竟然是瞎眼于,我一愣。

知道瞎眼于的人並不多。

我看了一眼林媚媚,她小聲說︰「少小年叛變了,有一個寒冬小組,你千萬小心,有任務我會告訴你的。」

林媚媚拿著畫兒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琢磨著,這林媚媚是我們的人嗎?

畫中的瞎眼于,是想證明,她是我們的人,少小年叛變,她告訴了我,少小年打鼓兒,也是優秀的,給我做一鼓兒,弄個假任務什麼的,讓我上套,他不殺我,不舉報我,下不去手,讓別人弄死我,這個有可能。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多想了。

每天上班,都能遇到林媚媚,有的時候林媚媚過來說請教畫兒。

這事轉眼過去了二十二天,林媚媚給了我任務。

讓我C位小組刺殺石田正二。

我琢磨著,這個難度可想而知了。

明小樓的計劃沒有能實施得了,這回來了刺殺的任務,這事不太對。

這是反鼓兒,是少小年打出來的,我識破了,沒成,緊接著追了我一鼓兒嗎?讓我的C位小組暴露出來,讓三島組報仇,他的寒冬小組配合?

也許我是多疑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我知道,C位小組就在山上,但是不固定,如果我找他們,我山下房子的燈,亮上一夜,他們就知道我找他們。

如果真是少小年砸我的鼓兒了,幫著明小樓,也為了自己的私利,那麼他現在應該是在鎖陽城。

周日,我和小五子喝茶,她說︰「今天干點其它的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歡樂園,一個日式的酒園。

進去,喝酒。

小五子小聲說︰「一會兒,有什麼情況,你別激動,也不要有任務的行動。」

喝酒,有一會兒,我听到有人進來,日語,還有一個中國人說話,是少小年,我一听就听出來了。

我要站起來,小五子搖頭,我沒動。

少小子和蓬萊人來喝酒。

我比劃了一下,換地方。

我把控制不住我自己。

換了一個胡同里的酒館,這家的炖菜很好吃。

小五子竟然喜歡上了,她說,沒吃過。

她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我問︰「少小年什麼時候過來的?」

小五子說︰「看樣子是有一段日子了,在石田中隊里呆著,保護著石田正二,並為他做事兒。」

我更願意相信的是,少小年是潛伏的人,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並不是了,他真的抓了我們的人。

那讓我刺殺石田正二,就是鼓兒。

這個林媚媚怎麼讓少小年給說服的呢?

恐怕這個林媚媚是被蒙的鼓兒,什麼都不知道。

我沒動,林媚媚在我上班後,又說了這件事情。

我沒說話,林媚媚走後,我離開學校,去歡樂園轉著,少小年會不會露面兒呢?

我正轉著,轉進一個胡同,一個人迎面走來,我就感覺不太對,這個人走近我,把刀拿出來,就扎我,我一下就給放倒在地上,按住了他,問︰「誰讓你來的?」

我和小五子學的技能還真是不一般了。

這個人說︰「一個人給了我錢,我就干了。」

我也知道,這個人除了長得高大一些外,並沒有什麼技能,應該是不知道門路的。

我讓他走了。

這種刺殺,如果是少小年安排的,他就是在提醒我,告訴我的事情要做。

我往回走,琢磨著,這少拐子非得逼著我承認,我是共產黨,讓蓬萊人把我弄死,他這是出于什麼目的呢?

利益?

是什麼讓少拐子突然就叛變的呢?

我永遠也無法理解。

少拐子躲著我,不見我,恐怕也是沒臉吧?

少拐子這是逼我呀!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回家,少拐子竟然坐在我的家里。

他見到我笑起來說︰「伸手不錯呀。「

他承認找人殺我的事情。

我說︰「喝一杯吧,也許是我們最後一頓酒了,你非得弄個魚死網破的,沒有意思了吧?「

我把酒菜擺上,少小年說︰「兄弟,有段日子沒見了,確實是不一樣了。「

我說︰「你也是,你的變化,讓我吃驚。「

少拐子把酒干了,看來也不是很如意。

我說︰「你內心是痛苦的吧?「

少拐子說︰「都麻了,沒有什麼痛不痛的。「

我問︰「說說吧,誰給你扎的麻藥。「

少拐子說了,他要京城打鼓兒,也是有聲有色的,也想進入有錢人的世界,可是他沒有成功,差一點點,然後就是跑到了津海道打唐鼓兒,原本也想發跡,可是也沒有成。

後來就到了東北來了,也是打鼓兒,最後有了自己的隊伍,原本指望著這個隊伍能賺上一筆,可是沒有成,又到了奉天,自己成了最大的土匪,也沒有弄到錢,最後就成了共產黨,他以為異黨跑了後,會有自己翻身的日子,可是並沒有,他努力著,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少小年的妻子回了京城後,也就是有上個月,一家都被殺了,他知道,自己不狠,不強大不行,現在他要靠的就是蓬萊人,侵略者,誰強靠誰。

我說︰「最終他們是要被趕出去的,這是我們的祖國,我們的家園,苦也只是一時的。「

少小年瞪著我,眼珠子冒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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