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的應該放棄,可是看到周正堅毅的表情時,我得救他。
我又和周正正面的接觸了一回,讓我挺堅信的,他是我們的人。
可是,我完全沒有料到,轉瞬間,也就到了情報處的第七天,這個周正突然就變成了一處的副處長,穿著軍裝,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都傻了,腿也哆嗦了。
太懸了,這已經是在打交錯鼓兒了,到于天那兒,還有程鐵哪兒。
我進辦公室,坐在椅子那兒,想著,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是不是有問題。
門開了,程鐵進來了,把門反鎖上,坐到沙發上。
他說︰「老弟呀,你也沒有料到吧?」
我說︰「是呀,是呀,我還打過他。」
程鐵說︰「打過他,那算什麼,才那麼幾下,我給他用過電,听說是局長的親信,原來周正就在局長的身邊,丟了一份機密的文件,當時只有周正能拿到這份文件。」
我問︰「那怎麼現在成了一處的處長了?「
程鐵說︰「局長來電話說的,我也發懵,這件事太奇怪了,我們得小心。「
我說︰「局長不是沒有怪罪下來嗎?「
程鐵說︰「劉山是沒有怪罪下來,可是把審問的記錄拿走了。「
劉山,軍統局的局長。
我點頭,看來這事也是在奇怪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就是試探我?還是另有原因呢?
讓我救周正的人,到底特麼的是什麼人?
我越發的害怕了。
下班後,我去明小樓哪兒,他叫我過去喝酒。
我進去,酒菜擺好了,是三個人,另一個人還沒有來。
我坐到沙發上抽煙,明小樓說︰「現在生意不好做了,我想改改行。」
我說︰「改行可是要窮三年的喲!」
明小樓笑起來說︰「有這麼一說,那可得看干什麼,有一個好活兒,可是危險很大,寶貴險中求,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問︰「想干什麼呢?」
明小樓說︰「等一下,這位客人到位。」
這個人是誰?
過了有十分鐘,唐伶進來了,劉山局長的秘書。
依然叫唐伶。
我有點吃驚,唐伶的身份轉變,緣何?一查就知道是唐色書寓的人。
唐伶看到我說︰「喲,邵副處長竟然在這兒。」
我沒說話,明小樓說︰「我們是朋友,真是想不到,一個在唐色書寓執行任務,一個在市井周旋,都是外黨的英雄呀!「
唐伶只是笑了一下。
喝酒,明小樓說︰「現在生意不好做了,我請二位來呢,也是想幫我一下。「
我說︰「明先生,您在奉天可是大的生意人,不在于天于先生之下,而且和霓虹人,沙俄,都有交情,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處長,恐怕……「
明小樓說︰「你是謙虛了。「
唐伶沒說話,只是听著。
我說︰「明先生,您說,如果能幫上,我自然不遺余力的。「
明小樓說︰「程鐵是一條線兒,他的生意可是很大,但是缺少一個最好的銷路,我到是可以,這就有求于二位了。「
程鐵有生意?
這個我絲毫看不出來,畢竟我是剛到二處的,那唐伶呢?
唐伶說︰「程鐵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也是為人辦事兒。「
明小樓問︰「誰?「
唐伶說︰「劉山劉局長。「
明小樓說︰「那就麻煩唐秘書了,其它的話我也就不必說了。「
這話就放在這兒了,就歷史上而講,外黨的腐敗是可以的,派系林立。
這里面的水有多深,我很清楚。
我和唐伶離開的時候,明小樓送了我們禮物,一人一個盒子。
出來,唐伶開車就走,我本想招呼一聲,有一些疑問我想問,但是唐伶似乎一直在躲避著我。
我開車回茶鋪,瞎眼于在喝酒。
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瞎眼于說︰「喲,都有人送東西了?「
我說︰「是呀,副處長了。」
瞎眼于說︰「有些東西拿著就是給自己造棺材錢。」
我沒說話,把盒子打開,金條。
我說︰「這幾根金條恐怕夠買兩副上好的棺材了。」
瞎眼于說︰「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我笑了一下說︰「早晚的事兒。」
這明小樓反過來求我,這里面的事情是太復雜了。
這交錯鼓兒也是輕易的不敢再敲了。
我從盒子里拿出交錯鼓兒,用手指敲彈,聲音悠遠。
我說︰「我喜歡這悠遠的鼓聲。」
瞎眼于說︰「明鼓暗打吧,你不到得意之時,就永遠不要再拿出來了。」
瞎眼于回後院去休息了。
我坐在前面喝茶,就現在的形勢,我根本無法讓人獲得信任,就程鐵也拿我當一個外人,根本就沒瞧得起我,明著敬著,暗里就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我得想辦法,和程鐵盡快的成為朋友。
我上班,坐在辦公室喝茶,看資料。
電話響了,我接,那邊說︰「木行胡同28號,帶人去,殺。」
那邊放下了電話,我愣了半天,幾個意思?又是試探嗎?
這些消息我無法分辨真假。
殺?殺的人是誰?
我完全就不清楚。
我還是不能動,周正就是一個教訓,如果他再晚幾天,我這個交錯鼓兒就敲響了,那我就完犢子了。
電話又響起來,我猶豫了一下接了︰「對你有幫助,抓緊。」
電話又掛了,兩通的電話,試探?
我不去也不成了。
我去程鐵那兒說了,他說︰「不管是真假,馬上去。」
我帶著十幾個人,木行胡同28號,一個院子,被圍住了。
破門而入,屋門緊閉,看來人是在屋子里了。
僵持著,喊話,沒有人應聲。
我猶豫著,電話里說,見到就殺,不要留活口,活口對我是不利的。
我琢磨著,如果是殺錯人了呢?如果是自己的人呢?
我喊︰「屋子里的人出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是二處的副處長邵城,出來一個人跟我談條件。」
我等著,死靜,半天,門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人慢慢的出來,並沒有完全出來,伸出頭來。
我一看這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人不會是這樣的,這緣于打市井鼓兒時,我跟劉德為學的觀察之術。
這個人眼楮,面相,我一下就看出來了。
我判斷不會有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