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少小年在左邊酒館喝酒,只有我們兩個人。
少小年說︰「你當真要?「
我說︰「你說條件,我得看看什麼條件。「
少小年說︰「我不需要任何的條件,一共四百多人,不過你得供著,這錢可不少。「
少小年急于甩鍋出來,我很清楚,他擔心劉山會以這個為借口,收拾他,這罪可就不輕了。
我接過來,確實是有好處,這些人什麼都敢干,打霓虹,對抗軍統也是非常不錯的。
但是,我得請示,可是我和誰請示呢?
我說︰「容我想兩天。「
少小年到底是什麼人,現在根本就不清楚。
這天晚上,又是一通的響,霓虹人的軍火庫被炸了。
這絕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這交錯鼓兒,少小年就是知道,也得接。
霓虹人放棄了和于天要糧食的事情。
劉山非常的高興,但是依然讓我們抓緊查炸軍火庫的人。
少拐子竟然查到了,而且抓了兩個人。
我看文件,又出現了字條,說想辦法,把兩個人救出來。
我腦袋就大了,你既然在軍統,你和我聯系,讓我確定一下,竟然沒有。
會是唐伶嗎?
我不知道。
我去少拐子的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我坐下說︰「馬處長,听說抓了兩個人?「
少拐子看著我說︰「怎麼?想搶功?「
我說︰「沒有,凡事都要留一個後手呀,這局勢,你看不清楚嗎?」
少拐子瞪著我,半天說︰「你什麼意思直說?」
我說︰「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
少拐子說︰「如果我沒听錯的話,你的意思是讓我放了兩個人?」
我說︰「我沒說,讓我看看這兩個人。」
少拐子讓秘書帶著我去了審訊室。
我進去,一個男人,四十多歲,我讓其它的人出去,我坐下,點上煙。
我一直在抽煙,兩根煙後,我說︰「我見過你,在于天家,你是于天的朋友,是商人,賣布的。「
我在打交錯鼓兒,這個人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這個人半天才說︰「是呀,我是商人,賣布的,可是他們不相信。」
我站起來,起身出來,進另一個審訊室,我看著這個人,三十多歲,站了一會兒,我就離開了。
這個鼓兒我只能敲一次。
我去于天的家。
于天在喝酒。
我說︰「于先生,您很少自己喝酒。「
于天說︰「陪我喝一杯吧,局勢難料呀!「
我說︰「是呀,異黨,異黨,霓虹人,難料。「
我要打鼓兒,也哆嗦,我得暴露給于天我的真實情況,如果于天匯報給軍統,我得被折磨死。
但是,我不得不走險鼓兒了。
我說︰「于先生,您和布商高強是朋友吧?「
于天一愣,問︰「是京城的嗎?「
于天上道兒了,看著我,他是緊張的。
我說︰「是呀,和您有三筆交易。「
于天說︰「對,是三筆交易。「
于天看來是願意配合,我說了。
于天說︰「局勢不定,我自當愛國為重,我可以幫你。「
我安排好了後,又見了這個叫高強的人,實際他叫什麼我不清楚。
我進審訊室,坐下說︰「高強,你怎麼被抓的?「
高強說︰「抓錯人了,我都說了,可是他們不听,我和于先生有過交易。」
我說︰「三筆交易,我查過了,不過你還是值得懷疑,這事我得讓于先生和您對質。」
我離開後,知道,我不能再來了。
我也不能再找少拐子。
于天來了,找的是少拐子。
我坐在辦公室里發毛,于天如果和少拐子說這件事,少拐子就知道我是干的了。
我冒冷汗。
我站在窗戶那兒,看著窗戶外面,我不知道于天能把人領走不?
我等著,秘書進來了,說局長叫我過去。
我過去了,少拐子,于天,還有高強都在。
少拐子看我的眼神,讓我心直突突。
我進去說︰「局長好,于先生,您也在呀!「
于天說︰「邵處長,是呀,我朋友高強。「
我說︰「見過兩次了,你不是……「
高強說︰「抓借人了。「
少拐子眼楮冒血,他肯定是懷疑我打鼓兒了。
但是,沒有證據。
這交錯鼓兒真是懸鼓呀!
少拐子說︰「至少現在還是懷疑對像,你怎麼會和那個人在一起的?」
高強說︰「這個問題我說了十幾次了。」
少拐子說︰「不管怎麼樣,你……」
劉山說︰「好了,于先生,您可以帶著您的朋友離開了。」
于天帶著高強走了,劉山瞪著眼楮,瞪了我足足有五分鐘,我冷汗直冒,劉山突然大笑說︰「好,好。」
兩個好字,不知道是何意,他坐下之後,又說︰「好了,沒事了,雲飛給你記上一功。」
這話是給我听的,劉山這個人生性就多疑,他對于高強是絕對懷疑的,但是于天的出現,他又不得不給面子,因為他吃著于天的糧食,這是非常重要的。
少拐子說︰「還查這個高強嗎?」
劉山說︰「注意一點就行了,別讓于天知道了,你們兩個去忙吧。」
我回辦公室,汗就下來了,我只能是救一個,另一個我真沒辦法了。
就高強這一鼓兒,劉山肯定會增加對我的懷疑,我是空降近來的,即使不是,他也是懷疑的,他懷疑軍統里的每一個人。
那個一個在文件里夾字條的人,到底是誰呢?
肯定是在軍統工作的人,也就是在我身邊的人,能接觸到文件的人,機要室的有四個人,加上秘書,還有就是上面的人,算下來也得有七八個人,除非是非常重要的文件,現在來看,這樣重要的文件我還是看不到的。
如果不打這一鼓兒,我還能和劉山的距離更近一些,至少他想把我融入到那個圈子中去。
下班後我去找程鐵,請他到奉天酒樓喝酒。
程鐵是奉天九少中的一員,而且說得算的人,他的上面就是劉山。
這些人有軍統和中統的人,至于在發什麼財,我現在還不清楚。
聊天的時候,程鐵就提到了高強的事兒。
程鐵說︰「局長找我,提到了這件事了,這本是馬雲飛抓的人,你似乎很關心?」
我說︰「不是我關心,于天知道這件事兒了,我和于天是朋友,關系也不錯,原來也幫過我不少的忙兒,他讓我幫著問問,我也不能不幫,是吧?」
程鐵說︰「道理是這個道理,下次得注意了,和那邊沾上邊兒的事,非常的危險。」
這是提醒我,我說︰「謝謝程兄。」
程鐵說︰「現在我們是保正自己的安全,還要賺上錢,這是主要的,就現在的形勢看,不是很明朗,何去何從的,真不知道。」
軍統里面有兩股勢力,一股就是堅定軍統最後的勝利,一股子就是覺得會失敗,程鐵就是後者。
程鐵和我現在的關系,也是很微妙,他也不完全就是信任我的,一直在試探著我。
第二天,我請了假,去把白蕊接過來了。
白蕊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狀態是相當的不錯。
在家吃飯的時候,瞎眼于說︰「我終于可以有人跟我說話了。「
我說︰「我不跟你說話唄?「
瞎眼于說︰「你一天也跟我說不上幾句,小蕊接來了,我就有人說話了。「
是呀,我每天都在忙,忙什麼呢?有的時候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