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情鼓聲聲

帶著左小全打鼓兒到下午,就回來了。

左小全現在也是我們的一員了,跟著忙碌著。

回家休息了,我和白蕊說了︰「將來真的出事,就順著這條山道跑,翻過三座山,大概需要一天時間,到一個山里的村子,藏在那兒就行。「

白蕊說︰「我不害怕,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拿起槍的。「

我笑了一下,沒再多說什麼。

晚上,我出去,去酒館,劉星已經來了,和少小年談得挺高興的,看得出來。

我坐下,劉星伸出手來,我伸出手握了一下。

劉星說︰「挺厲害了,恭喜。」

我說︰「剛開始,一切變化都不能預料,現在缺少的槍炮,還有車,最好再能弄點山炮。」

少小年看著我,劉星說︰「我們沒有那條件,能有三分之一的槍炮就不錯了,剩下的就大刀一類的,然後奪,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說︰「那還有個打?肯定是失敗的。」

劉星說︰「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

我不否認,但是這是打仗,不是玩其它的。

我搖頭。

劉星說︰「要有信心,現在我們這邊已經有近四萬人了。」

我沒說,一盤散沙,沒有建設,沒有規矩,沒有計劃,沒有策略的仗,必定是失敗的,僥幸成功了,也長久不了,這是歷史上所寫的,當然,劉星和少小年是不知道的。

我問︰「你現在是首領,是頭兒,有什麼計劃嗎?走怎麼樣的路線?怎麼去打那些外侵者?他們有多少人,多少武器,都是什麼武器,殺傷力多大,知道嗎?」

劉星鎖著眉頭說︰「有一些知道,有一些不知道。」

我一听,完犢子,那是拿命去拼,我搖頭。

劉星已經是不高興了,陰著臉。

少小年說︰「一切都慢慢的來。」

劉星說︰「你們第二抵制軍,歸我調動。」

我沒說話,這個恐怕你是調動不了的,因為你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清楚,最後是失敗的。

劉星提出來,要去看看,到我們哪兒看看。

我搖頭,劉星問︰「什麼意思?「

我說︰「至少現在不行。「

劉星說︰「你想分立?「

我說︰「也有可能,你不行,就得分立,你的主張和我的不一樣。「

劉星拍桌子而起,說︰「我撤了你,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少小年管理,第二抵制軍首領。「

我笑起來說︰「一個任免,你一個人就說得算了,也算是牛了,這就是野班子,沒有建制,你一個人說得算。「

我起身走了,我不想和他再多說什麼,抵制不是以犧牲為條件,資本的。

愚蠢之動,必將敗落。

我出去,我遇到了城里的,東北打鼓兒的程立,非得拉著我去喝酒。

程立東北打鼓兒的,在城里控制著一塊地界。

和程立喝酒,他跟我說︰「外侵往這邊推進了,麻煩呀,這鼓兒也不好打了,除了大戶人家在收東西,其它的都不收了。「

我說︰「你是有貨要出嗎?「

程立說︰「貨早就出干淨了,現在我想,怎麼能安全的度過去。「

我說︰「拿起槍來,保護自己。「

程立一愣,小聲說︰「兄弟,玩命呀?「

我小聲說︰「我有一個團隊,進來,可以保護我們這城的安全。「

程立左右看看,小聲說︰「真的?「

我點頭,我說︰「現在有不少人了,缺少的是車,槍,山炮。」

程立看著我,想了半天說︰「怎麼參加?」

我說︰「介紹三個人進來,三條槍,或者說一門山炮,或者是一台車。」

程立說︰「這東西我還真能弄到,我認識一個親戚,在京城外圍,帶著一個隊,有五六十人,槍炮車都有。」

我一听,那是軍閥吧!

我說了,他說,是,但是可以弄過來。

我心想,你特麼的惹上這些人,找死,我也害怕,人家什麼裝備,而我們的是什麼裝備?

程立說︰「我去游說,到時候你能讓他們進去不?」

我說︰「肯定。」

程立和我喝完酒分開,我有點哆嗦。

這貨竟然玩得有點大。

程立這個我接觸的得不多,但是熱血噴張。

左小全接著架子車,我在後面走著,打鼓兒,走街過巷,依然是有機會就收人,他們也知道我在收人,做大事兒。

他們見到我都說,是干大事兒的人。

在胡同,錢大爺,八十多歲了,一個人生活,沒事我就給帶點東西過來,他叫我。

我過去坐下,給他一根煙,給他點上,說︰「是不是想吃肉了?想喝酒了?下次我給您帶來。」

錢大爺說︰「總是讓你破費,我還沒錢給你。」

我說︰「孝敬您的,不用錢。」

錢大爺看了左小全半天說︰「你扶我進屋,他不能。」

左小全笑了一下,我扶著進屋,錢大爺坐下後說︰「你把門插上。」

我把門插上,這是要拿貨,錢大爺一個人生活,都靠鄰居給口東西吃,能有什麼呀!

這錢大爺告訴我,倉房里有鍬和鎬。

我拿進來,他讓我刨屋里的地。

一米多深,一塊石板,掀開後,我有點發懵,里面都是油布包著的東西,我掏出來,打開,竟然是槍,毛瑟槍,還有子彈,二十把,我都懵了。

錢大爺說︰「還有一個箱子,拉出來。」

箱子拉出來了,打開,里面是金條,一箱子,非常的重。

錢大爺說︰「拿去換你需要的東西,到上海換,你得找明白人,懂行的人,能搭上線的人。」

我都懵了,這錢大爺怎麼知道這些的,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的?

我發懵。

錢大爺說︰「六子,你這打鼓兒打得漂亮呀!這是情鼓兒,現在人都毛,沒有人願意打這情鼓兒,可是你打了,山響,你成了。」

打鼓兒的,很少打情鼓的,因為往往會被吞鼓,一無所獲,賠上精力,賠上錢,最的賺的就是鼓兒的一個笑話。

那歪爺打的太監鼓兒,玩的就是一個情鼓,最後屁沒落下,落下一個笑柄。

我這是意外,錢大爺一個人,每次來,就是順手的事兒,帶點東西,也沒有幾個錢兒。

我說︰「錢大爺,這些東西我可扎不起。」

錢大爺說︰「你已經付過賬了,你用情義付的。」

我明白了,我說︰「謝謝您。」

錢大爺說︰「別說了,我知道你干的是正事,你請我吃頓飯,要酒要肉,讓你徒弟跑著去買來,我餓了。」

我到外面,讓左小全去買菜買酒。

左小全回來時,我已經把這里的一切都恢復了,東西放在院子里,喝完酒就拉走。

我沒有想到,打啞巴鼓兒,無形中也打了一個情鼓兒出來。

這種情況,在京城的打鼓兒界,也有成功的,一打就是幾年,甚至了十幾年,打得人家沒了,東西就是你的了,很累人。

我這是意外之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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