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德布勞恩逃跑的兩天前,七月二十一日晚上,關東軍情報部接到日本大使館發來的緊急電報。
土居明夫看了一眼電報忍不住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拉斯滕堡小胡子的狼穴發生爆炸,現在小胡子的情況不明。」
如果現在小胡子消失了,德國人會不會就此投降,那麼戰爭的全部壓力就轉移到日本人身上了。
「馬上把錢小寶找來見我!」土居明夫命令道。
錢小寶白天訓練了協和警察隊一天,結束訓練後又和十幾個警察在飯店里大吃了一頓,晚上回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情報部的人來找他,他忙不迭的穿好軍裝跟著來人一路小跑來到情報部。
「你現在把其他一切工作都全部結束,二十四小時都要盯在監听站,現在開始要全力監听德國方面的消息!」土居明夫命令道。
「嗨!」錢小寶立正答道。
不過他又馬上問道︰「現在監听到的德國方面的廣播很多,不僅是德國有德語廣播,法國奧地利波蘭等被佔領國家現在也有,而且內容也太廣泛了,能不能告訴我重點監听方向,是軍事還是其他方面?」
土居明夫贊許的點點頭說道︰「主要監听柏林的廣播,重點是德國領導人的動向。特別是小胡子的消息!」
「嗨!」錢小寶再一次立正答道。
就在錢小寶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土居明夫又叫住了他。
「你馬上到謀略器材班領一台鋼絲錄音機,听到關于小胡子的新聞就馬上錄下來。」土居明夫說道。
錢小寶把鋼絲錄音機放在摩托車的挎斗里然後開著摩托車一路飛馳趕到監听站。
到來監听站後錢小寶馬上把四個德語監听員召集到一起布置任務。
「現在馬上停止監听其他地方的廣播,全力不間斷的監听柏林幾個電台的廣播。如果听見關于小胡子的新聞馬上要向我報告,經我同意啟動鋼絲錄音機錄音。」錢小寶說道。
任務布置完後錢小寶坐在後面的沙發上開始打瞌睡。四個德語監听員一個晚上分別不間斷的監听四個柏林方向的最主要的四個廣播電台。
可是一個晚上過去了什麼重要的新聞都沒有。
夏天的時候三點多鐘天就亮了,錢小寶坐在那里每隔一段時間醒來一次看著二十多個監听員戴著耳機坐在那里全神貫注的進行著監听。
土居機關長這麼緊急的找自己過去安排這件事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早上六點多,情報部的人送來了早餐,錢小寶讓把早餐送到那四名監听員面前一邊監听一邊吃東西。
在平時監听站監听的重點是北方大國和米國兩個國家,德國的重要性差一些。現在錢小寶把監听德國當做最重要的任務,原因只有一個,這是長官特別交代的。
早上七點半鐘,另外一班監听員到達了,她們要接替夜班監听員的工作繼續監听。
錢小寶把白班的四名德語監听員聚攏在一起把土居明夫交代的任務又重新說了一遍,命令她們就監听四個最主要的柏林廣播電台。
任務剛剛交代完四名監听員準備接班的時候,一名監听員摘下耳機轉頭對錢小寶說道︰「柏林的廣播電台馬上要播放小胡子的演講了!」
錢小寶站起身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那名監听員說道。
錢小寶迅速搬起沙發前面的鋼絲錄音機放在那名監听員的桌子上。
谷郊
「拔下耳機開始錄音!」錢小寶急促的命令道。
監听員迅速的拔下耳機線,小胡子的聲音馬上在整個房間里回蕩。
錢小寶迅速的按下了錄音鍵。
準備下班和準備接班的監听員加在一起一共有八個,大家都側耳傾听小胡子的聲音。
剛剛听了幾秒鐘八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緊張。
錢小寶可以用德語說啤酒和大香腸,可是他他了半天只听出愚蠢一個詞來。
為了保障錄音效果現在不是向幾個監听員提問解除心里困惑的時候,錢小寶壓抑著心里的疑惑一邊听一邊觀察著八個監听員臉上的表情。
八個監听員都是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
小胡子的演講終于在二十多分鐘後結束了。
錢小寶看了一眼手表記錄時間。這個時候在德國應該是凌晨了。
錢小寶按下停止鍵後問道︰「他說的是什麼?」
「有,有人要暗殺他!」一個監听員結結巴巴的答道。
錢小寶提到這句話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轉身拿起了電話。
「關東軍情報部,直接要土居機關長的電話!」錢小寶對著話筒說道。
等了十幾秒鐘後錢小寶對著話筒說道︰「機關長,我剛剛錄下了小胡子的演講錄音!」
等了一會錢小寶拿著話筒立正說道︰「嗨!我馬上送到!」
轉回身錢小寶對四名準備接班的監听員說道︰「馬上繼續監听,所有的人注意監听紀律,不準泄露監听機密!」
然後錢小寶抱起鋼絲錄音機快步走到外面把錄音機放進挎斗里發動摩托車向關東軍情報部方向而去。
關東軍情報部門口站崗的士兵看見錢小寶的摩托車飛馳而來直接做了一個放行的手勢,看來土居明夫已經下達命令了。
錢小寶把摩托車停在大樓門口跳下摩托車抱起鋼絲錄音機就往里面走。
錢小寶走上二樓在副官的帶領下直接走進土居明夫的辦公室。
「放下,馬上打開錄音機!」
看見錢小寶抱著鋼絲錄音機進來土居明夫急切的指著桌子說道。
錢小寶把錄音機放在土居明夫的辦公桌上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小胡子的咆哮聲立刻在辦公室里響起。
「今天,一小撮野心勃勃喪盡天良罪惡而愚蠢的軍官陰謀要除掉我,可是天意讓我戰勝了暗殺,我可以繼續從事我的事業了!」
「我的德國公民們,今天我對你們講話的目的是讓你們听听我的聲音,讓你們知道我的確安然無恙。我絕不會寬恕那些罪人,我們要按照國家社會黨的慣用方法對他們進行清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