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現實世界，神族依舊圍著李司繞圈子。
一尊古佛，佛像口中的李司，李司懷里的金屬環，三者牢牢綁定在一起。
神族依舊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李司拽入夢中。
但神族還是想到了辦法，他們保持一定距離，展開遠程數據攻擊。
所有神族一起聯手，在外圍展開攻勢，想要攻克夢中世界的防火牆。
雖然是夢中世界，但數據才是基礎，神族同樣可以嘗試數據攻破。
他們絕對不會對虛擬世界中的靈魂視而不見。
這項工作，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但李司把世界搭建得太好了，直到現在還未發現破綻。
諸神對此大為震驚，李司接觸混沌語言才短短時間，竟然已經掌握到如此地步。
「出現了，人類意識出現劇烈波動。」
有神族一直觀察著李司，時間可以精確到毫秒。
「開始了，我就知道，他不可能將這個虛擬世界一直維持下去。」
「現在抓緊時間，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容易入侵。」
神族都是通過信號交流，速度要比人類快上很多，只需要短短時間，他們就完成了以前交流。
一尊尊古神圍繞著李司，展開無形的數據攻擊。
本來，虛擬世界已經出現了波動，再加上神族的推波助瀾，情況已經越來越不穩定。
這個數據構成的虛擬世界，遭遇了內外雙重攻擊。
……
夢中世界。
李司找來了一柄鐵鍬，作為臨時的武器，與大蛤蟆激烈地戰斗在一起。
周圍已經擠滿了人，在確定自己沒有危險後，紛紛掏出手機拍攝。
更是有人現場直播，視頻實時傳遞到網上。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圍觀了這只大蛤蟆。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99號實在太棒了，沒想到他一個人，竟然就壓制住了大蛤蟆。」
「99號，我愛你。」
「99號瘋了也這麼厲害。」
「99號不愧是99號。」
人們議論紛紛，這件事熱度越來越高，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
「喂，難道就沒有人想想，這只大蛤蟆出現得太不合理了。」
「這只大蛤蟆根本不符合科學。」
「科學已經無法解釋了。」
「喂，99號身上發生的事，有哪件符合科學。」
「請不要再難為科學了。」
……
世界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混亂，雖然大部分網友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網友，擁有獨立思考能力。
這只突然出現的大蛤蟆，絕對不正常。
這個世界，來源于大家的集體認知，當有人開始懷疑時，世界就會出現混亂。
某地的一棵大樹上，結出了一顆顆腦袋。
某地的一座大樓，突然長滿了青藤，變成了一座廢墟。
……
但很快，世界有被強大的規則之力，拉回了正常軌道。
只有一小部分人懷疑，是起不到作用的，他們無法壓倒絕大多數。
李司手中舉著鐵鍬，仍在與大蛤蟆搏斗。
自己本來打造了許多兵器，也被節目組運回了莊園，他們打算建一個博物館，紀念99號曾經的生活。
淦！
這群神經病，竟然還有臉說我不正常。
現在，李司只能舉著一柄鐵鍬戰斗，在癩蛤蟆身上留下道道傷口，砍下了半截舌頭，救出了那名保安。
這只癩蛤蟆也無法理解，自己已經變得這麼大了，竟然還是無法奈何李司，現在完全被李司壓制。
「人類！」
癩蛤蟆痛苦地咆哮︰「你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阻攔我。」
「哼，我的使命是守護。」
李司揮舞著鐵鍬，在癩蛤蟆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守護，守護個屁，世界已經毀滅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整個世界都是假的。」
李司愣了愣，動作出現了片刻的遲疑。
這個世界已經開始波動，作為世界的搭建者，最先察覺的就是李司。
世界的波動，讓李司稍微清醒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在內心深處，有一道微弱的聲音吶喊著。
這只癩蛤蟆的話，明顯刺激到了李司。
李司也沒想到，第一個支持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敵人。
假的，都是假的！
腦海中的聲音愈演愈烈，有人大聲喊道︰
4號，你的使命是守護。
假的，都是假的。
兩個聲音彼此交替，前者聲音響亮，狠狠壓制著李司。
李司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他呆呆地看著手中掛血的鐵鍬，吶吶地想︰我究竟在做什麼？
難道真的被所謂的使命操縱，徹底失去自己。
不，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
在李司發呆的時候，癩蛤蟆突然張開大口，一口將李司吞了下去。
「哇！」
圍觀的人群倒抽一口涼氣。
「99號被大蛤蟆吞掉了。」
「99號死了。」
人群亂糟糟一片，李司的消失，像是倒掉了他們心中的一根支柱。
「剛才大蛤蟆說什麼，假的，世界是假的！」
「喂，一只大蛤蟆為什麼能說話。」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
有很大一部分人，開始質疑這個世界。剛剛被拉回正軌的世界，已經有崩潰的趨勢。
被李司刻意抹掉的記憶，已經蘇醒了一部分。
比如，人們想到了果核公司，想到了普羅米修斯系統，想到了絕對管制。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
「我……原來已經死了。」
有人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己在很久以前已經失去生命。
當然，他們不了解後來發生了什麼，所以意識仍舊處于渾渾噩噩當中。
當一個人開始懷疑時不算什麼，當100個人懷疑時，也無法改變什麼。
可這個數字上升到100萬，1000萬……就足以改變一些東西。
整個夢中世界，面臨巨大挑戰。
天空開始飄起雪花，同時，天邊又掛著一輪太陽。
大地出現裂縫，有茂盛的荒草生長出來。
在世界的各個地方，都出現了類似的巨大變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
「錯的不是99號，而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