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李司的顏粉迎來一波福利。
顏粉的數量又上了一個台階。
李司掄著錘，在身邊砸來砸去，很快，就砸開了一個五步大小的圈。
範圍進一步擴大，以99號為圓心擴展。
李司用錘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圈。
身體各部位肌肉同時發力，汗珠一滴滴落下，砸在地上分成八瓣。
「喔，我的神，請賜給我一個99號。」
「99號簡直太猛了。」
「我愛你，99號。」
粉絲們狠狠迎來一波福利。
「有什麼呀，依我看……和我也差不多吧。」
「大家好，我是一個男生，我現在去南椰州做手術，我還有機會嘛？」
……
袋鼠州，某座貴族的莊園。
「小姐，這是今天舞會男賓的照片，他們有跨國集團的公子，總督的小舅子，油氣集團的股東……青年才俊，都是青年才俊。」
身穿定制西服的管家胸前口袋插著方巾，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身上一絲褶皺都沒有。
反倒是歪在沙發中的姑娘，頭發散亂，連臉都沒有洗，腮邊還有涂花的口紅。
「我不去。」
她盯著屏幕，眼珠轉也不轉，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太不容易了，我一定要告訴爸爸，把99號救回來，將他養在臥室里。」
管家在心底嘆了口氣，節目組實在太禍害人。原來小姐是多麼精致的女孩，結果，卻被99號糟蹋成這個樣子。
「大小姐，舞會八點一刻開始，我們應該出發了。」
「不去，我不去。」
小姐仍盯著屏幕︰「一天看不到99號，我就吃不下飯，好想抱著99號睡。」
管家看了一眼腕上的綠石手表，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類似這樣的舞會，都有一定的相親性質。小姐已經是適婚年齡，到了強強聯手的時候。
貴族與貴族通婚，生下來的才是貴族。
所以，99號根本不配。
當然，99號也根本不知道小姐是誰。
「小姐，舞會上有個男賓，和99號長得很像。」
「真的嘛？是哪一個？」
「就是這個，他的家族經營銀行，本人32歲，不僅相貌英俊，而且喜歡健身，經常練習詠春拳……」
……
李司雙手握錘，猛力砸下，只听 嚓一聲，錘子頂端的石頭變得四分五裂。
嘶！
屏幕前的粉絲倒抽一口涼氣。
99號簡直太猛了。
錘子都被夯碎了。
李司跳會了封鎖圈，用棍子撐著身體，整個人渾身綿軟。
的確是蠻費力的。
李司的破城錘已經升到滿級。
可以開發新兵器。
李司撿了幾條蛇，回到營地炖成蛇羹，一勺一勺灌到胃里。
等著體力一點點恢復。
這一天就如此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李司走出木屋。
經過昨天的劇烈消耗後，體力上限值又增高了一些。
李司要打造新的兵器。
他將營地的鋼和鐵收集起來，還有七八斤左右。
李司將他們丟進了烤窯爐內。
等原材料燒紅了，再拎出來反復捶打。
千錘百煉。
破城錘升到滿級後，打擊有力又精準。
本來堅硬的鋼鐵，在99號手中，就如同面團一般任意拿捏。
一柄雙刃直劍出現在99號手中。
淬火，打磨，用兩塊木頭合成劍柄。
獲得︰鋒利的鐵劍*1
李司握著劍走出營地，蛇群再次涌過來。
揮！
『領悟新技能︰基礎劍法』
一團記憶在李司腦海中炸開，他的力量再次得到增強，柔韌性又獲得提升。
李司揮劍、揮劍、再揮劍。
蛇群躍起來的數量，已經遠遠跟不上李司揮劍的速度。
李司一劍又一劍割過，一條條毒蛇被分為兩截，面前清理出來的空地越來越大。
「劍法，傳說中的劍法！」
粉絲們都嗨了起來。
「我認真研究過99號的故事，在武俠故事中，劍，都是高手的武器。但99號從來沒有展現過，今天終于見識到了。」
「節目組投放的強化野獸，可以奈何一般選手，但根本奈何不了一個用劍高手。」
「劍法實在是太酷了，我要立刻學習劍法。」
「大家好，華山996功夫俱樂部，正式更名為華山劍派，歡迎大家報名學習。」
「樓上好，華山劍派已經被搶注了。」
「那我們更名為華山劍派996，先到先得，前100名，享9.9折優惠。」
……
『升級為中級劍法』
耳邊響起大姐姐的聲音。
李司的升級速度還是蠻快的，有了鐵劍之後，割蛇的效率也大大提高。
很快，就圍繞營地清理出一片空地。
一天差不多過去了。
99號撿了幾條蛇返回營地，繼續熬制蛇羹。
自己幾乎沒有怎麼出汗，辦事效率比昨天快了不少。
如此說來，蛇群已經無法對自己形成困擾。
哪怕數量再多，也是方便自己刷怪提升經驗值。
我是不會怕的。
休息一陣後，李司返回木屋，用山泉水化開墨。
今天殺性太重，黃昏寫寫畫畫，養一養性子。
「開始了，又開始了。」
直播間涌入新的觀眾。
托尼‧史密斯的電話被叫響。
「喂，托尼，我的老伙計，你有沒有看99號直播？」
「哈哈，像我這樣的藝術家，每天不是在搞藝術就是被藝術搞，怎麼有時間看直播。」
「喔，那真是太遺憾了，現在很多人向我定制水墨畫，我要趕緊學習一下，怎麼，沒有人找你定制嘛？」
淦！
托尼在心里罵了一聲，這些人沒有任何底線，怎麼可以為了錢出賣尊嚴。
在貴族圈子里，水墨畫很受追捧。
貴族懂什麼狗屁藝術，他們只會跟風。
可貴族的錢，畢竟也是錢。
工作室內，托尼‧史密斯緊緊盯著屏幕，從99號磨墨就開始學習了。
出賣尊嚴這種事，一定要又快又認真，才能賣得上價錢。
「開始了！」
隨著李司提起筆，粉絲中一雙雙眼楮都認真起來。
學習的時間到了。
一定要抓緊機會。
雖然貴族不懂什麼狗屁藝術，但他們的審美，卻決定了聯邦的時尚。
很多事情都是從貴族圈子開始流行，然後蔓延至平民，等成為平民間的時尚，貴族不屑與平民為伍，又開始了新的追求。
這種老套路，瞞不過老托尼的眼楮。
現在水墨畫處于剛流行階段，只要抓住了，就等于掌握了財富密碼。
李司一筆落下，手腕一甩，在白紙上鋪開一道墨跡。
老托尼緊緊盯著。
李司的手腕，落筆的角度，起筆的力道，他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搞錢，我們是認真的。
「喔，原來石頭是這麼畫的。」
「難以置信，竟然可以用這種筆觸來表現水。」
「風，他抓到了風。」
……
越是模仿，托尼越是感覺深不可測，越是體會，越是膽戰心驚。
他的內心被震撼了。
藍星的現代繪畫藝術，由來已久，已經發展得足夠成熟。
任何事物成熟之後只有一個結果，死亡。
所以，現在藍星的美術作品，死氣沉沉，已經很久沒有突破了。
但99號帶來新的風格。
像是在後腦勺開了一道門，風呼呼地刮進來，吹得都是靈感之風。
托尼整個人激動起來，身體肌肉繃緊，藝術家夢寐以求的靈感，來得如此及時。
他重新選了一張紙，大膽的潑墨，肆無忌憚的運筆。
像是在一座無盡的海洋，一任自己翻江倒海。
痛快，簡直太痛快了。
一段時間後，他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身體扶住桌子，整個人有種虛月兌感，比和最正的美女約會還要享受。
10000年以來，藍星從不乏藝術的追求者，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老托尼看著桌上的作品，越看越滿意。
這一幅危山亂石圖，簡直是自己藝術的巔峰，與之相比，前半生的作品，都可以丟進火爐中一把火燒盡。
太棒了，太美妙了，太高級了。
僅憑這一幅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載入歷史。
只是……
老托尼臉上的肌肉僵住了。
昨天，自己才評價過，水墨畫是不值一提的作品。
然後，今天就立刻跟風，會不會太打臉了些。
他目光落在屏幕上，99號也恰好完成了他的作品。
一幅秋風孤島圖。
天是如此縹緲，海是如此廣闊。
在天海之間，海島孤零零的，只佔了右下角很小的一片區域。
這……
老托尼被震了一下。
原來還可以如此構圖，也太大膽了吧。
這如果放在考場，可以直接判零分。
但99號用這種構圖，恰恰描繪出海島的渺小。
孤獨感！
是的，孤獨感，越是咀嚼感受越深。
老托尼長長地嘆了口氣，99號真是一名天才。
毫無疑問的天才。
這時，評論區出現一條動態。
「大家好，我是威爾，剛才我完成了一幅新的作品，是借鑒了99號的風格，歡迎大家鑒賞。」
「威爾！」
老托尼眼楮立刻瞪直了。
你也配稱藝術家。
年輕時你就抄襲我。
今天，99號剛剛拿出一幅作品，你就跟風學習。
堅持呢？底線呢？尊敬呢？
一點藝術家的驕傲都沒有。
老托尼把鍵盤拉過來， 里啪啦的打字︰
「大家好，我是托尼‧史密斯，我想我完成了此生最偉大作品，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另外，奉勸某些人不要跟風蹭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