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听說雷家的那位老管家可是大小就跟著老爺子了?」戰灼華好奇的問。
雷天辰聳聳肩,「我是做不到的,別人可以啊。」
他買了個關子沒說出來,戰灼華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季春風︰「既然是這樣……那婚禮當天的諸多事宜還要麻煩雷先生事先跟管家確認好。」
有這樣一個內應想來也是很好的底牌,沒想到雷天辰直接就說出來了。戰灼華問︰「你這管家……是不是知道不少老爺子的計劃和安排?確定真的沒事吧?」
「這點可以放心,我和天佑能安安全全的長大,管家可是功不可沒的。」雷天辰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法治社會都沒能把我和天佑弄死,到了末世……他們就更別想了。」
「等到婚禮結束之後,我就帶我父母離開雷家自己單過。等到了那個時候留在雷家也沒什麼必要了。」
季春風一怔︰「你的意思是要離開基地還是只是從雷家月兌離出來?」
「唔……」雷天辰有些遲疑,「這個就不好說了……我現在還在考慮呢,不過現在想想,如果只是從雷家月兌離出去怕是日後也要被找麻煩吧。離開曙光基地等話……再說吧。」
他沒有把話說死倒是讓半夏眼前一亮。
雷家兩兄弟的戰斗力有多強她可是很清楚的,如果能將這兩人拉入自己的基地……她目光閃了閃,看向戰灼華。
戰灼華︰?
宣槐月可不管他後面要怎麼樣,他道︰「日後的事情等你日後再說,你現在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打算在婚禮上搞事情?我可就直說了,跟我一起來的大小姐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如果她要對你的婚禮做什麼,我大概率兩邊不幫。」
的大小姐……?雷天辰想了想,「她什麼任務?」
「不清楚。」宣槐月神色微動,「說起來我們基地也不太平,三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異能覺醒之後就一直神神秘秘的……不過好在雖然之前的暴|亂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影響,目前來說還算平靜。」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三叔的決定特別的擁護……真奇怪,主似乎也站在了三叔這邊。一家獨大的話……我真的覺得很不安。」他口中的三叔並不是宣家人,而是聞家那個隱藏在幕後的家主。
宣槐月小時候曾經因為某些原因在聞家生活過幾年,當時的他和聞家年幼的三公子年歲相差無幾,幾乎算是一起長大的。他們的關系也就格外親近,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稱呼聞家主為三叔。
季春風皺眉︰「聞家主嗎……」他看了一眼戰灼華,「當時戰家的事情……不僅聞家沒有絲毫的說法,就連當時鎮壓變異植物人的時候,聞家也沒有人出面。這,戰家和聞家關系不好嗎?」
戰灼華嗤笑︰「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精英男,喜歡動腦子的自然不喜歡我們這些只會用拳頭說話的暴力狂了。」
「……當著我的面吐槽我三叔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宣槐月淡淡的問。
「我說了,又怎樣?」戰灼華同樣冷靜的看向他,「我戰家自問問心無愧的為基地付出了許多,聞家回報給我們的又是什麼呢?」
嬸嬸莫名其妙被寄生,最後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唯一的妹妹現在就連尸體也找不回來;
叔叔也因此落下了心病;
整個戰家幾百號人,最後居然只剩下僅僅幾十人;
甚至被迫離開自己的家鄉,四處流浪;
如果不是遇見了半夏,被接納著一起去建立了冰封城有了新的生活,此時的戰家又在哪里?
如果說不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氣氛有些不對了,半夏趕緊沖季春風使了一個眼色。
誰知雷天辰居然笑著說︰「的確,聞家是有些不
地道了。我就知道,玩文字游戲的人,心都髒。」
「雷先生!」半夏失語,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火上澆油呢?
宣槐月沉默了。
「灼華,你知道的,我三叔的理想並不是簡單的取得安穩。」他沒有解釋,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了這句話。
然後他站起身告辭︰「既然道不同,看來我們也不用繼續聊下去了。」
等他離開之後,戰灼華深吸了口氣︰「果然是這樣……」
「戰家……就是被犧牲掉的,為了他所謂的理想,所謂的追求……」
「聞奚臣,這個仇,不共戴天!」。
另一處,底下密室。
「看來宣家那位跟雷家的合作破裂了呢。」黑暗中有人調侃的笑著。
一束火光突然亮起,照亮了一小片白皙的下巴和殷紅的嘴唇。
「哎呀,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麼好玩的會讓我感到好奇。你們非不信,我也沒辦法。」紅唇一張一合,隱約可見唇內尖銳的獠牙。
「你很餓嗎?不會以為自己的牙露出來很好看很美吧?」坐在她對面的人藏身于黑暗中,有些不悅的說。
鮮紅的舌頭從唇中吐出,輕輕的舌忝舐過嘴角。女人嬌笑起來︰「難不成你怕我會吃了你嗎?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魔術師。」
女人聲音柔媚,說到最後愈發繾綣起來。
黑暗中突然爆發出一股尖銳的殺意,火光瞬間湮滅下去。
「不要臉的東西,少拿你的那套來誘惑他!再有下一次,我要了你的命!女妖。」刺耳的女音在耳邊炸響。
「你瘋了嗎!」女人氣急敗壞的說道。「已經死死纏在一起了還這麼害怕他會被奪走,你真是活該——」
「閉嘴。」森冷的警告聲帶著刺骨的寒意宛如實質一般扎向說話的女妖。
女妖頭皮發麻哆哆嗦嗦的說︰「我錯了,死神大人。」
死神冷漠的聲音說︰「雷家和虞家的婚禮容不得半點差池,博士的事情誰誤了……後果你們都很清楚。」
「女妖,記住你該做的事情。再多說半個無關的字,想坐你席位的大有人在!」
魔術師斗篷下屬于男性的那半張臉在黑暗中微微勾起唇角︰「女妖,你總是這樣學不乖的話,可能下一次就沒這麼輕松了。」
女妖戰戰兢兢的縮回獠牙︰「我明白了,死神大人。」
黑暗中不知是誰紅了眼楮。
帶著無盡的憤怒和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