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淨怒火三丈地看著黎錦,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雌性。
正在他們斗嘴的時候,突然間出來了一個雄性。
雄性將他們打量了一番,保守開口,「呃,見過各位大人,顏大人在里面。」
黎錦將眼前的雄性打量一番,從面相上來看,倒是個老實的模樣,她仰著下巴率先走上前。
二淨看著她的背影雙手環胸冷哼一聲。
二喜小跑了幾步擰過頭去沖著二淨揮了揮胳膊,「師兄,快跟上來。」
二淨撅著嘴,身體卻很誠實,乖乖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走了幾步,黎錦的目光突然注意到給他們帶路的雄性的腿上。
眼神的雄性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齡了,左腿一瘸一瘸的,再仔細一看,發現他的胳膊也斷了。
不僅如此,他也感覺到這個部落和其他不太一樣。
雖然黎錦現在所接觸的部落並不多,但是她所接觸到的部落里都是明爭暗斗、火藥味較濃。可這個部落總給人一種一潭死水的感覺。
他們都住在兩旁,房子挨著房子,他們的房子也是比較簡陋的,用幾根木頭達成三角形。
每個這樣簡陋的房子里都有一個雌性,雌性們蹲守在門口,就這樣盯著他們。
黎錦看著他們的目光,有膽怯、有欣喜、有擔憂。
「哈哈哈。」一個小男孩兒突然間沖出來。
二喜慌張攔在黎錦的面前,這才防止黎錦撞上去。
「啊,如!別跑!」
這時,一個婦女慌張的跑出來,一把將剛才的小孩兒摟在懷中。
婦女抬起頭看了一眼黎錦他們,驚慌的低下頭朝著一旁的小屋跑去。
而其他雌性都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回到小屋里待著的婦女將小孩兒放在地上,自己也和小屋里的其他雌性一樣。
黎錦不禁更覺得奇怪了,她看著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小孩兒,能走的小孩兒了為什麼還那麼小,這明顯心髒不良啊。
「蜘蛛部落里面的雌性比雄性多。」二喜見黎錦緊緊的皺著眉頭,低聲解釋著。
一說到雄性,黎錦這才發現進來部落到現在,除了前面帶路的雄性還真的沒有見過其他雄性了。
「這個部落瀕臨滅絕,沒有雄性不是很正常嗎?」二淨撩了一下頭發,漫不經心的說著。
「呃!」
二淨此話一出,坐在小屋里的雌性們紛紛都開始躁動起來。
黎錦一拳捶在二淨的身上,「你當著人家的面說什麼呢!」
真是一個沒有情商的家伙!
二淨被黎錦捶了一拳,整個人氣的不行,整個眼楮都是火。
「呃?」可下一秒,他眼中的火就像是被撲滅了一般,整個人也軟下來了。
黎錦狐疑的擰頭。
只看顏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兒了。
真是門背後的霸王,怎麼不豪橫了呢?
「師父。」二喜乖乖的喚了一聲。
顏姜「嗯」了一聲,「走吧。」
「師父這是專門出來接我們了嗎?」二喜問著二淨。
二淨別過臉去,也只「嗯」了一聲。
……
黎錦感覺到顏姜的情緒不太高漲,也不敢說話,坐在莫恩的背上,讓她托著自己走,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去蠶族的事情恐怕要暫時放置下來了。
「我們去哪兒啊?」
「見族長。」
蜘蛛部落的族長在一個山洞里,她躺在一張用獸皮鋪著的石頭上,身上還蓋著一層獸皮雖然已經立秋,可是天氣還是有一些炎熱,黎錦站在這里光看著她被裹的嚴嚴實實的都覺得熱的不行。可仔細一看,她的臉色蒼白。
「咳咳!見過各位大人。」她見大家進來,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的說著。
才剛剛說了一句話,她原本蒼白的臉上已經被憋出了紅暈。
「你好你好,我是黎錦。」黎錦揚起一個微笑,沖著她揮了揮手。
顏姜在她的一旁坐下來,給了二淨一個眼色。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二淨也突然恭敬起來,走上前沖著族長行了禮,這才坐下來。
族長把胳膊從被子中拿出來,不好意思的一笑,「有勞了。」
黎錦在一旁看著,不吱聲也不插話。
二淨將手搭上去,過了幾秒鐘,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先是看了顏姜一眼。
「沒關系的,你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就好了。」族長還是一臉笑容。
黎錦听到她說這句話,鼻頭一酸,眼圈一紅,這是她在獸世遇到最溫柔的雌性了,明明這麼好。真是好人命薄。
「月圓之時。」二淨低下頭說了個時辰,
月圓之時,那不就是中秋嗎?現在正立秋,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黎錦不禁在心中推算著。
族長听聞,閉上眼楮點了點頭,「夠我交代完部落所有的適宜了。」
說完,她將目光移向了顏姜,手也緩緩的搭上他的手,「顏大人,我沒事。」
顏姜的眸子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輕聲說著,就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樣,「沒事,會好的。」
黎錦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將目光全都放在顏姜的身上,她還是第一次听到顏姜這麼溫柔的說話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有一點點難過,可她明明就不喜歡顏姜啊,是該死的佔有欲嗎?
黎錦悄咪咪的往後退了一步,見沒有人注意她,這才快速轉身離開了山洞。
她伸了個懶腰努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卻還是覺得心里頭空牢牢的。
外面除了樹還是樹,她第一次覺得在這里好沒趣。
黎錦繞在山洞的側面找了個棵樹一坐坐下來,這里的地形相對較高,這會兒正好可以欣賞日落。
斜陽的紅暈正好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出顏姜溫柔的拉著族長的手說的那句話,終于還是氣不過大罵出口,「呸!顏姜!」
這樣罵出來,心里果然順暢了不少。
「嘖!」
突然間冒出來的聲音把黎錦嚇得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誰在那里!快出來!」黎錦眼 轆到處轉,心卻慌的不行。
「這麼緊張干什麼?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