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後。
張達和兩人告別,隨後坐上從酒店租來的勞斯萊斯幻影離開了。
劉恪和陳永祺留在休息室里各要了一支雪茄,準備享受完再返回各自的公司。
「幾次解除下來,你覺得張先生怎麼樣?」
劉恪一邊剪下雪茄頭,一邊向陳永祺問道。
陳永祺接過雪茄,點燃後說道︰「既富且貴吧。」
「既富且貴?」劉恪回憶起張達手腕上瓖鑽的宇舶表,「倒是夠貼切。」
陳永祺嗅著空氣中的雪茄味︰「我不是說了嗎?每個人的天賦是不同的。」
回酒店換上一身常服後,張達再次坐上幻影。
這回,他來到了程明明的公司附近。
下車前,他對司機說道︰「師傅,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好的,先生!」為他拉開車門的司機欠身道,「您還需要用車的話,隨時打我電話。」
「謝謝。」
張達點點頭,起身下了轎車。
距離程明明下班還有段時間,他準備在附近逛逛。
沒想到,剛走幾步路,他就在路邊踫到了提著咖啡袋的程靈杰。
程靈杰也看到了張達,主動招呼道︰「哈嘍啊,張達,在等我妹下班?」
張達點點頭,指著程靈杰手中的袋子問道︰「是啊,你這是出來跑腿?」
「算是吧,幫我自己跑腿。」程靈杰說道,「主要是我工作干完了,出來劃劃水。」
張達隨口吐槽道︰「悲傷沒有將你吞沒嗎?」
「暫時沒有。」程靈杰指指路邊的便利店,「進去坐一會?我請你喝杯東西。」
「好啊。」
買了兩盒冰激凌後,兩人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
程靈杰從袋子里取出咖啡,打開杯蓋後又打開了冰激凌。
他努力地用冰激凌里自帶的小勺,挖下一大勺冰激凌放進了咖啡里。
又挖下幾勺後,他得意地問張達︰「怎麼樣?自制雪頂咖啡。」
張達的關注點則在咖啡上︰「你只買了一杯咖啡嗎?」
「對啊,我說了幫自己跑腿嘛。」程靈杰說道,「怎麼,心疼我妹了?」
張達從座位上站起身︰「我給明明買個橙汁,一會你幫我帶給她吧。」
程靈杰裝作糾結地說道︰「哇,可能不行啊,我準備等到下班時間再回去的。」
張達知道他在開玩笑,頭也不回地說道︰「幫幫忙啊。」
「能不能有點誠意啊」
程靈杰隨口吐槽一句,大口地喝起了雪頂咖啡。
張達排完隊回來,程靈杰又對他問道︰
「听我妹說,你高爾夫球水平不錯?」
張達把橙汁塞進咖啡袋里︰「還行吧,改天我們切磋切磋?」
程靈杰點頭道︰「周六如何?」
張達想了想說道︰「應該沒問題,如果計劃有變動,我提前告訴你。」
雖然覺得馬會不會在周末給他發會員卡,張達還是給自己留有余地。
「好,你要有事我們再改時間。」
程靈杰把剩下的冰激凌也倒進了咖啡杯里,慢條斯理地用吸管攪動著咖啡。
張達看著窗外,隨口問道︰「你們公司最近生意怎麼樣?」
「比去年差一些。」程靈杰無意隱瞞,直接說道,「南韓的訂單比去年少,不過總體還是不錯。你呢?最近投資生意怎麼樣?」
張達笑道︰「挺不錯的,我找到了一支牛股。」
就在今天,重潛股份已經漲到27.37元一股了。
回酒店的路上,張達就算過了自己的收益。
只要現在賣出所有的股票,70億的挑戰成就,便足夠達成了。
「牛氣沖天!」程靈杰半開玩笑道︰「你要不要也試試港股?沒有單日漲幅限制噢。」
張達搖頭道︰「算了,水太深,我把握不住。」
他很清楚。
沒有系統的提示,在證券市場里,他不過是一大把韭菜。
「你很謹慎啊,和我想象中的投資家不同。」程靈杰說道,「我以為做投資的都像巴菲特一樣,說一不二的那種。」
張達笑道︰「人人都是巴菲特的話,巴菲特還能在股市里賺到錢嗎?」
「好像有點道理啊」程靈杰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後將咖啡一飲而盡,「我回去搬磚,你再坐一會吧。」
張達揮揮手︰「拜拜。」
程靈杰起身問︰「要給我妹帶話嗎?」
「就說我在老地方等她吧。」
「嘖,听起來怎麼跟地下黨接頭一樣?」
程靈杰吐槽著離開了便利店。
張達聳聳肩,吃完最後一口冰激凌後也離開了便利店。
「喏,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熱心市民讓我帶橙汁給你。」
回到公司,程靈杰把咖啡袋放到了程明明面前,壓低聲音道,
「熱心市民還說,他在老地方等你。」
「我知道啦!」程明明高興地從文件中抬起頭,「熱心市民張先生,有給你跑腿費嗎?」
「沒有,他還敲詐我一盒冰激凌啊。」程靈杰搖頭道,「明明,你能給我報銷嗎?」
「對不起,不能。」程明明把橙汁從袋子里取出,「哥,袋子還你。」
「今天我總算明白,什麼叫做臭味相投。」程靈杰拿著袋子,一臉悲憤道,「你們兩都拿我當工具人啊?」
程明明站起身,對著他的迎面骨就是一腳︰「哥,哪有這麼說妹妹的?」
「嘶」
程靈杰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道︰
‘張達,此仇不共戴天!’
傍晚,張達在咖啡店里等到了程明明。
「這位熱心市民張先生,你願意幫我個忙嗎?」
看著面前脆生生地說這話的程明明,張達果斷伸出罪惡的雙手,在她臉上一頓搓揉。
「說吧,想要我幫什麼忙?」
程明明一臉委屈地拽下了張達的手︰「你這樣揉我臉,我還怎麼說話啊?」
張達拉著她坐在自己旁邊的位子上︰「哈哈,對不起,你要說什麼來著?」
程明明嘟嘴道︰「我不想說了。」
「好的,那我們走吧。」
張達點點頭,一本正經地站了起來。
身後,傳來了火山即將噴發的聲音︰
「張!達!」
「別生氣嘛,」張達模了模程明明的腦袋,「到底什麼事啊?」
「其實沒事,我就想跟你開個玩笑。」
程明明打掉了張達放在她頭上的手,
「哼,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