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進去聊嗎?」
白如意本意就是想進去看看她的房間,順道套兩句話,伸手指了指她的房間。
王蓮也沒阻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把她給讓了進去。
房門砰的在後面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窗的緣故,房間里面帶著一股涼氣。
白如意搓了搓胳膊,倒是沒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房間里清一色的淡紅色裝配,有些野。
「听說你先生失蹤了。」
她收回在四周打量的視線,看向了坐在她對面的王蓮。
她本只是想試探,卻不想听王蓮直白道︰「我看到他進你的房間了,我還听到他的慘叫聲了。」
「」
「王小姐,你可能是看錯了,听錯了,我昨天一直在睡覺,可什麼都沒看到。」白如意笑眯眯的反駁了一句,臉上看不出一點驚慌。
「我沒有看錯。」王蓮說的很堅定,不過下一秒卻又話鋒一轉︰「你也不要擔心我會追究你什麼,如果他真的是你殺死的,那也是他罪有應得,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她的眼里帶著一種通透︰「如果我想要告發你的話,那我早就把這些告訴警察了。」
她這樣一說,白如意倒是模不清她的意思了。
不過她還是笑眯眯的否認︰「我依舊不清楚王小姐在說什麼。」
「算了,不清楚就不清楚。」王蓮也不糾結這個問題。
「那你來找我是想問什麼?」
听到這話,白如意才把視線放在了她的紅色貝雷帽上。
「王小姐很喜歡紅色的貝雷帽嗎?」
王蓮聞言, 把那貝雷帽給摘了下來, 拿在手里細細的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才心不在焉的搖頭︰「還可以吧,紅色的貝雷帽我倒是有不少,你喜歡?我可以送你一頂。」
說著她起身就要去拿帽子。
白如意本不想要的,但是看著她要開櫃門, 就把拒絕的話咽回了嘴里, 也跟了過去。
王蓮的櫃子里面東西不是很多,掛著幾件衣服,倒是紅色居多。
在角落里堆疊著不少的帽子,與其說她喜歡紅色的貝雷帽, 倒是不如說她只是偏好貝雷帽。
她有各種顏色的貝雷帽。
就在她拿了一頂紅色的貝雷帽遞給白如意的時候, 浴室方向突然響起了水流的聲音。
那水流的聲音響的突然,卻也結束的突然,時間很快, 快到讓人感覺只是幻听了。
「王小姐,你的房間里還有別人?」
白如意玩笑著問了一句。
王蓮卻警惕的站起身,緩步往那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她仿佛一點都不怕,還有心思提醒了她一句︰「小心點,可能是賊。」
白如意也跟著過去了。
衛生間的門打開,里面有一個人正背對著他們。
听到開門的動靜之後,扭頭看了過來。
看清那人的長相後, 兩人都怔愣了一下。
「周木?」還是王蓮先皺眉喊了一句, 還帶著一點不耐煩︰「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現在這是什麼鬼樣子?」
周木渾身都濕漉漉的,還有水順著他的頭發在往下滴, 眼神也比較呆。
听到了王蓮的問話, 好一會兒帶像是放慢了鏡頭一般的開口回答︰「王蓮,我身體找不到了。」
「發什麼神經?」王蓮的語氣越發的不耐煩, 冷意也更濃︰「你還不如死在外面呢!」
隨手拉下了手邊的一條毛巾扔給了周木, 王蓮率先往沙發的位置走去。
眉宇間是說不出的冷意。
似乎周木的突然出現, 讓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白如意在後面也看了周木一眼。
周木腦袋上搭著那一條毛巾, 也沒有動作,只是看著她笑, 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白如意是確定他已經死了的,他的尸體就在她的空間符里。
「我會去找你的。」那周木白眼仁居多的瞳孔盯著她, 突然幽幽的開口︰「你把我的身體弄丟了,我會去找你要回我的身體的。」
眼見著他似乎要朝著她撲過來,白如意動作迅速的把門給關上了。
咚的一聲巨響響起,房門連著的牆壁都跟著抖了抖。
也還好是個半木門,不然玻璃可能都得干碎了。
「周木,你又在鬧什麼?!」
王蓮的不悅幾乎都已經寫在了臉上了。
而明顯的,她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衛生間里安靜了下來。
好半晌,衛生間里傳來了撓門的聲音, 又伴隨著哀怨的嘆息。
「老婆我身體找不到了。」
這次王蓮沒再說話,只是看向了白如意︰「這位小姐, 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你能先離開嗎?我老公似乎腦子出了問題。」
看她的樣子,她似乎在隱忍怒火, 卻又像是習以為常。
听她這麼說,白如意便先離開了。
也不知道那兩人到底會發生點什麼。
不過紅色貝雷帽的線索似乎就這麼斷了,那王蓮不太像是線人。
如果那張林夫妻還沒死, 她再完成一個任務就好了。
剛這麼想著,回去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她的床上坐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背對著她,正在哭。
「」
她記得她的門是鎖住了的。
而且看那女人的穿著,十分像是那張林老婆。
「你回來了?我被那個男人打了一頓,我不想回去他那里了,我能在你這里住一晚上嗎?」
張林老婆哭的眼淚鼻涕糊一臉,都不像是個人樣了,扭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雖然都不是人了,但是臉上的傷還是那麼的明顯逼真。
「這你老公會來找我報復我的。」
白如意明顯是不想。
「可是你先前幫助了我。」張林老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不會真的是因為和他有一腿, 所以不想要幫我的吧?」
明明前一秒還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現在整個人都鬼氣森森,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盯著她。
白如意心想,這夫妻雖然是死了, 但是死了要是她給調解好了矛盾, 是不是也能拿到線人的線索?
于是她改變了態度,在那女人的旁邊坐了下來。
「不知道怎麼稱呼?」
「孫」
那女人剛說了個姓,白如意就恍然大明白︰「哦,原來是孫小姐,你是不是想要解決你和你老公之間的矛盾?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