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不禁提高了警惕。
蘭兒也害怕的不說話了,一時間空氣都變的凝滯。
倒是那大夫察覺了他們的異樣,無奈嘆氣解釋了一句。
「你們不要怕,是我這醫館里面接收了一個重傷的患者,我才剛給他換過藥,難免血腥氣會重些。」
「我是個大夫,我不會害人。」
大夫指揮著把公主放在了一張床上,然後開始給她做檢查。
白如意則是趁著那個大夫做檢查的功夫,悄悄的去了那個血腥味傳出來最濃重的地方。
到底是不是一個重傷的患者,她還要親眼看一下。
掀開了外面遮掩的小簾子,她發現里面躺著的竟然是一個樣貌深邃的外族男子!
他的身前有一道貫穿的傷,繃帶上還透出了鮮血。
這樣的人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還受了這麼重的傷,有些奇怪。
她悄悄的扭頭看了一眼大夫的位置,大夫並沒有發現她在做什麼,于是她就大膽的模了一把那男人的胳膊。
然後看著小字解釋,她整個人不好了。
——[NPC,祝山國皇帝,祝燁]
祝山國皇上為什麼會出現在慶國!!
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一時間她的腦袋里閃過了很多的猜想,比如說,祝山國其實已經被別的國家給打敗了,只是因為交通信息傳送不便,慶國還沒有收到消息之類的。
她收了手,剛想回去,脖子上卻架了一把劍。
「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
她一驚,剛才看到祝燁的身份太過驚訝都沒注意到有人模到她的身邊了。
扭頭一看,又是一個外族長相的男人。
「朱兄弟,這位是和另外一位患者一起來的。」
她還沒有說話,那邊的大夫已經發現這邊的異常快步走過來解釋了。
被稱作是朱兄弟的這個人看了看白如意,再看了看大夫,最後收起了劍,只冷聲看著白如意道︰「不管你是誰,再讓我發現你接近這里的話,格殺勿論。」
一邊听著動靜過來的孔侍衛听著他的話,又瞧著他的長相,眯了眼,手模上了腰間的刀。
「閣下好大的口氣,你們祝山國在我們慶國也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听到孔侍衛提起了祝山國,朱兄弟的眼神一下變的凶狠︰「你是什麼人?你不是一般的慶國百姓。」
眼見著兩人要打了起來,大夫著急的兩邊都想安撫,卻哪一個也不听勸。
白如意瞧了一邊躺著的祝燁,直接把人拎起來當了人質。
「都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放手!」
朱兄弟一看白如意的舉動,爆喝一聲,手里的劍已經挑上了白如意的手,白如意也不躲,只是狠狠的掐住了祝燁的脖子,冷聲威脅︰「你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手快!」
本來還在昏迷的祝燁因為突然喘不過氣,開始掙扎了起來。
朱兄弟的刀尖在觸踫到白如意的前一刻,還是移開了。
「放了他!」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白如意才不怕他凶,反正她手里有人質。
「是我的錯,請你放手,他現在只是一個患者。」
朱兄弟能屈能伸。
一邊的大夫也著急的拉架︰「別打了,你們都是患者,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啊。」
大夫到也想強硬的把他們給趕出去,可是這些人都帶著刀,他也沒那麼硬氣。
頂多他也就威脅兩句︰「如果你們再打,我就不給你們的患者醫治了!」
不過這句話的效果很強。
至少兩方人都安靜了下來。
可是白如意還沒有把祝燁放了,只是吩咐孔侍衛,「把嗯嗯,你們小姐的病床放到他的身邊。」
她用下巴示意孔侍衛。
「你們!」
朱兄弟要氣壞了。
白如意理直氣壯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反悔的,所以我得在這里守著。
只要你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不會對他動手的。」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此時被她威脅的可是皇帝,這朱兄弟心里不想砍了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什麼她也不可能放棄這個人質的。
于是公主就和祝燁安排到了一起。
朱兄弟瞪著眼楮瞪她,似乎要給她看穿窟窿似的。
白如意眼不見心不煩。
大夫給公主檢查過後,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需要休養兩天。
「對了,大夫,你們這里到底怎麼了?我看大家都不開門,這鎮上像是沒有活人一樣。」
白如意抽空問了一句。
「哎,鎮上出了妖怪了。」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那個妖怪不定時的出現,擄走我們鎮上的人,現在鎮上已經被擄走了不下十個人了。」
大夫越說越玄︰「听說那妖怪抓人是為了吸血的,所以現在都沒有人敢出門了。」
白如意若有所思,隨即又問了祝燁他們。
她明知故問道︰「他們兩個人是做什麼的?」
「那小兄弟說他是除妖人,來除妖的。」
大夫拉著白如意小聲的說著,還悄悄的指了朱兄弟。
「」如果不是知道祝燁是皇帝,她可能還真就信了。
不過她更好奇這兩人的目的了。
這兩人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絕對不簡單。
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了朱兄弟︰「你們到底來這里做什麼?大夫說你們是除妖人,但是我不相信,我可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妖怪。」
她還隱隱的威脅︰「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不是什麼一般人,如果讓我知道你的身份有問題的話,我可是能夠上報給皇上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人都別想逃。」
朱兄弟一點都不想要搭理她,但是瞧著白如意又用皇上的性命威脅他,他只能極其不情願道︰「我們的確是除妖人,這個鎮上的妖怪是我們一路追著過來的,我們一定會抓到他的。」
「你們一路追著過來的?」
「那妖怪是你們祝山國的?」
不怪她多想,他說的話的確是讓人浮想聯翩。
而且什麼妖怪要皇帝親自出來追查?
「這我無可奉告!」朱兄弟也是有脾氣的。
「那你要是不說的話,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把床上躺著的那位給丟出去做誘餌了。」
她這是明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