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我聞到了被偷走的阻滯丸的味道。」
其中一個蛇人吞吐著信子,眯著眼楮看著白如意他們,「就是你們偷走了阻滯丸嗎?」
他的視線在白如意他們身後的李大壯身上停留了一下,閃過了然︰「哦,你們就是這個實驗體的朋友吧。」
不過下一秒他又嘲諷︰「就算偷走了阻滯丸又能怎樣?沒有另外一種藥劑,他還是會死。」
瞧著他的話有些多,另一個蛇人厲聲阻止了他︰「不要說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回收那個實驗體。」
他的手在白如意他們身上一掃︰「順便把他們也解決了,我們還要去抓偷走藥劑的另一撥人。」
他說的話不多,但是讓白如意敏銳的抓到了關鍵詞。
偷藥劑的另一撥人。
她剛準備套一下話,那兩個蛇人卻發動了攻擊。
他們的攻擊很簡單,就是那蛇信子像是彈簧一樣到處甩,可是力度卻很重,地板都被打出了幾個窟窿。
白如意配合著胡可兒,冰霜加繩符,到也沒怎麼費大力氣就把他們給鉗制住了。
兩個蛇人吃了輕敵的虧,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只能不甘的用眼神瞪他們。
「是什麼人偷走了藥劑?他們偷走的是你剛剛說的另外一種藥劑嗎?」
白如意可不管這個,現在的情況就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兩個蛇人可沒有主動權。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們不要白費功夫了。」
蛇人也是有骨氣,陰柔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里爬出來一樣,像是要從他們身上剜下肉來一樣。
「這可由不得你。」
白如意可不怕這樣的硬骨頭。
她拿出了符刀在說話的蛇人面前晃了晃︰「我可以有千百種方法讓你開口。」
她的視線又落到了旁邊的那個蛇人身上,意味深長道︰「你敢保證他的嘴巴也和你一樣嚴嗎?」
話落,她和旁邊一臉驚恐看著她的蛇人承諾道︰「你也听到我說的話了,只要你肯在他之前告訴我實情,我就放你一馬。」
「別听她的!」
那蛇人驚恐阻止的話還沒說完,白如意便猛的回頭,在他的大腿上扎了一刀。
笑吟吟道︰「我在和他說話,還沒有輪到你。」
她不想這樣做的,可是她深知,這面前的人都不是善茬,只要她有一點猶豫,她就震懾不住他們了。
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必須狠心。
果然,那蛇人痛苦的申吟聲成功讓旁邊那蛇人破防了。
「我…我…」
他哆嗦著還在猶豫。
他只是強化了身體,但是卻沒有刀槍不入,來的時候他沒想過這些人有這樣的實力。
如果他就在這里死了,那之前他為了強化受的苦就白受了。
「對不起了,小照,我想活著。」
愧疚的說了一聲抱歉,他扭頭看向白如意︰「沒錯,那藥劑就是你們想要的藥劑,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我只知道其中一個人一直喊英哥。」
英哥?
白如意眉頭一挑,這麼巧?不會是她想的那個英哥吧。
蛇人不安的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會放了我吧。」
「你不要做夢了!她不會放了你的,她就是為了你的情報!你這個蠢貨!」
「你泄露了實驗室的秘密,就算你能活下去,實驗室也容不下你了!」
另外一個蛇人情緒激憤的大罵道。
白如意瞄了他一眼,手指一動,符刀擦著那蛇人的嘴巴插進了地里。
蛇人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
冰冷刀鋒的威懾更甚于直接殺了他。
白如意沒理他,只是看了那說了實話的蛇人,道︰「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
明明是他希望的,可是真的听到白如意讓他走,他反倒是覺得不真實。
「你不想走的話我也可以就在這里殺了你。」
「不,不,我走。」
看著身上的繩子真的松開了,那蛇人迅速爬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剩地上的那個蛇人干瞪眼。
他以為白如意是說假話的,可現在如意把他的同伴放走了!
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也不想死了。
「你也放了我吧,你想知道什麼,我也可以告訴你的。」
至于什麼會被實驗室放棄之類的事情,放棄就放棄吧,反正他自己也知道實驗的原理,沒有影響的。
他還想著一會兒逃出去之後,一定要帶著更多的人來把白如意他們給抓住泄憤。
白如意開口打斷了他的幻想︰「我想知道,編碼牌是什麼意思?那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她真的好奇很久了。
「編碼牌其實就是犯罪者的編碼,來這里的人都是被流放的犯人。」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的。」
蛇人閃爍其詞。
「那我們為什麼會被流放到這里?這座島有什麼秘密?」
「沒有什麼秘密,來到這里的人就意味著永遠被困在這里了。
他們不會允許有活人在生活的。」
「他們怎麼會知道這里有多少活人?」
「他們…他們也不知道。」
說完了這句話,或許是看到了白如意突然冷下來的臉,他又小心添了一句︰「他們會在幾天後轟炸這片區域。」
「!!」
「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蛇人越發的不安。
「可以,當然可以。」
白如意一邊說著,卻反手一刀割下了他的腦袋。
蛇人的腦袋落地,眼里滿是難以置信,似乎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反悔。
「是你先欺騙我在先的,我不喜歡人和我耍小手段。」
如果不是她一直追問的話,恐怕還不能知道這片地方要被轟炸的消息。
而且哪怕是知道了,她也不能全信,這蛇人說話真真假假,說不定就進入圈套了。
她起身,轉頭看向了胡可兒。
「那個蛇人——?」
她說的是剛放走的那個。
「已經解決了。」胡可兒點點頭。
從白如意給她眼神讓她動手的時候,她就在那蛇人的身上種下了冰種。
「那樣的人是不可信的,放走了他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白如意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听了那蛇人說的轟炸的事情,胡生他們現在也沒了主意。
白如意的視線在周圍掃了掃,隨後又模了模牆壁,道︰「這里看起來是有些年限了,不管那蛇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至少這個地方目前來看是安全的。」
也就是說真的在轟炸來臨的時候,他們可以躲在這里。
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馬英。
「我們得救李大壯。」
李大壯是他們隊伍的一員,不能就這麼扔了不管了。
「先前種出去的冰種擴大了我的搜索範圍,我可以試試。」
胡可兒說著又要動用能力。
白如意嘆了一口氣,阻止了她。
「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太難看了,不是說冰種不能一直釋放的嗎?你先短暫休息一下再說吧。」
白如意是著急,但是也做不出這麼壓榨人的事情。
而且這個地方也不是很大,他們或許可以先找找看看。
胡可兒休息了,他們找起來是費事了不少。
不過白如意的精神力也不是一文不值的,這個時候倒是可以勉強的起到了一點導向的作用。
他們找到馬英他們的時候,馬英他們已經和人打了起來。
確切的說,是和人還有那些獸化人,三方打起來了。
「我們先別出去。」
她抬手攔住,帶著幾人躲在了拐角的陰影處。
馬英他們那邊打的難舍難分,白如意正聚精會神的盯著他們看,分析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卻忽然被胡生他們從後面拍了肩膀。
她皺眉回頭,卻見著胡生呲牙咧嘴,在他的背上,李大壯張牙舞爪,不像個正常人,張大嘴想要啃咬胡生。
這一路都是胡生背著李大壯的,一直都沒什麼事,卻不想現在出了蛾子。
「白小姐,他是不是要變異了。」
雖然不想這樣猜,但李大壯現在真的是太嚇人了。
白如意抬手重重一個手刀把李大壯先砍暈了。
教訓胡生︰「這樣不對勁的情況就先讓斷了他的行動能力。」
她心里也後怕,萬一李大壯是傳染源的話,他們這些人都要完蛋了。
胡生滿臉委屈,他這不是不方便嗎?
停止了吵鬧,白如意繼續關注馬英那些人,卻發現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戰了,正扭頭視線齊刷刷的盯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
「啊,是你們!」馬英率先認出了他們。
「是你的幫手?」
其他人听到馬英這熟稔的話,忍不住道。
如果他們真的是馬英的幫手的話,那今天這戰局就不一樣了。
「不是,不認識。」
白如意見著躲起來也沒用了,干脆站了出來,卻也和馬英撇清了關系。
馬英一听她這話,心里有些著急了。
他現在的形式其實沒有那麼好,獸化人還有他挑戰的目標現在隱隱有要聯合的趨勢,如果白如意能幫她的話,他會逆轉戰局的。
「啊,你的那個朋友!」
他焦急的視線亂掃,剛好看到了白如意他們帶著的李大壯。
「他是不是被那些可惡的獸化人給變成實驗對象了,我可以幫他的,我這里有一種藥!」
馬英其實不知道李大壯的情況是不是他想的這樣,但是多說兩句沒有什麼毛病。
如果白如意否認,他還有別的話說。
不過白如意正等著他這句話,聞言,立馬道︰「把你的藥劑先交出來。」
馬英楞了一下,潛意識的先往其他人那里掃了一眼。
「這個…」
他拿出去就會立馬被搶了吧。
「你不要管其他人!胡生,你去拿過來。」
白如意招呼胡生去拿。
她自己則是警惕著其他人。
只要他們敢動手,她就來個大的。
馬英還有些猶豫。
胡生倒是很相信白如意,也沒有什麼怨言,放下李大壯就準備去拿藥了。
馬英心里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在胡生馬上要走到馬英面前的時候,獸化人喝了一聲︰「趕緊離開這里,不要再靠近了,不然,我會把你當做是我們獸化人的敵人!」
他一邊說著,還看了白如意的眼色,他這番話主要就是說給她听的。
可白如意就像是沒有听到一樣。
獸化人怒了,各種招式攻擊起來,有針對胡生的,也有針對白如意他們的。
剩下的那波人更是在渾水模魚,下黑手。
不過白如意也早就做好了打算,天女散花一般的各種技能扔出去,隨即又放了一個超級大的火球,那些雜亂的技能就在火球里面炸開了,波及了在場的所有人。
而胡生已經眼力快的動用能力先一步拿了藥劑退場了。
「白小姐,你還會水系嗎?不對,里面好像還有木系技能…」
羅靚看著白如意扔出去的那些技能傻眼了,她到底還要多強大?
白如意眼角抽了抽,那些技能並不是她的,也不過是她把先前收集起來的那些人的技能又釋放了出來罷了。
不然還一直放在空間符里佔用空間,倒是沒想到引發了這樣的誤會。
不過她沒有澄清,就讓他們這樣傳她吧。
此時胡生也拿著藥劑回來了,幾人沒再多話,快速退場。
「人都在吧。」
到了白如意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都在。」
異口同聲的幾句都在響起,白如意听到里面夾雜的奇怪聲音猛的抬頭。
然後就見著馬英和他的那個小跟班也在!
其他人這個時候也發現馬英他們了,失聲喊道︰「你們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我們什麼時候過來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那朋友好像要死了。」
馬英指了指李大壯,轉移話題道。
白如意也看過去,李大壯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了。
「先給他治療。」
她放任馬英他們沒管。
胡生和羅靚雖然還有擔心,但是白如意比他們有主意多了,心道她這樣說一定是有主意了,也就沒再說話,一個人一邊抓住李大壯的胳膊,把那藥劑給注入了。
藥劑注入之後,李大壯有一瞬間的平靜,可那平靜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猛然又暴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