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蓮立馬回頭看了一眼同事。
同事搖搖頭,表示會查清楚。
白如意本來也不過就是想要給張洲他們添堵,看到張蓮他們說要調查了也就沒再多說。
轉口又問了房子的事情,「那我可以回家住嗎?」
正好她準備再找房子,如果她的房子能空出來的話
可惜,張蓮道︰「暫時可能還不行,听你說這些人還有團伙,我們大概率要借你的房子守株待兔。」
白如意表情有些失落,都怪她自己多嘴。
張蓮看了她一眼,把她往旁邊一推,小聲道︰「也不光是這個問題,還有王偉的問題,你住他家里也能第一時間發現他是否回家,你可是蹲守王偉的最佳人選。」
白如意拖長著尾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啊了一聲。
然後她又自然的接話詢問︰「王偉還沒抓到呢?
那個李金呢?我看新聞上好像在通緝他,還沒有他的線索嗎?」
好像從昨天晚上見過李金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還沒有。」張蓮搖頭,「我們動用了各方面的手段都沒找到他。」
「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張蓮也苦惱,隨後又安慰︰「不過我們會繼續找他的,你要是有什麼線索的話,也要第一時間和我們聯系。」
白如意點點頭。
心里疑惑李金能藏到哪里去。
同時也越發的肯定了之前的猜測,她懷疑李金也死在哪個角落里了。
想了兩秒,她小心的開口詢問︰「張警官,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是惡靈作祟?」
那個連環殺手現在都沒有現身,也沒有一點線索,剛才她還看到了惡靈,她十分有理由懷疑那個連環殺手就是一個惡靈。
「現在都崇尚科學。」張警官提醒了她一句︰「這樣的話不要亂說哦。」
白如意乖巧的點點頭︰「抱歉了,是我想太多了。」
視線不經意的瞄到那些玩家蔫頭耷腦的樣子,她又好奇的問張蓮︰「我听我們樓的阿姨說他們會變魔術,你們怎麼抓到他們的?」
她其實更想問,到底是怎麼讓他們變的這麼乖的。
現在都沒有什麼防備都不跑。
她也沒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什麼特別的抓捕工具。
「其實說來也奇怪。」張蓮本不想說的,但是白如意問了,她就忍不住的想和她傾訴︰「這件事真的挺怪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會玩魔術的人。」
張蓮說當時的確是挺難抓捕的,但是他們發現這些人招式挺華麗的,就是對他們沒有什麼攻擊力。
所以後面他們一亮家伙,這些人都乖乖的繳械投降了。
白如意似乎有些明白了,因為這些人沒有積分,他們不敢亂殺人。
可她也好奇,「既然這樣的話,那為什麼還有跳樓的人?」
說到這里,她心里的疑惑更甚,跳樓的話,一個木系的玩家也不至于死吧。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們只是在門外威脅了一下,這些人就匆匆跑出來了,當時我們透過門縫看的是那個人自己爬上窗跳下去的。」
白如意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兩棟樓的布局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人不可能是從501掉下來的。
「他們之前是在哪個房間里面?」
「就是在」
「組長,我們沒時間了!」
那個房號張蓮馬上就要月兌口而出了,卻被身後的同事給打斷了。
張蓮不好意思的沖白如意笑笑︰「抱歉我還有事要去忙。」
她自己後知後覺的也有些尷尬,不知不覺就和白如意說了這麼多。
白如意點點頭,表示有事去忙就好了,不用管她。
只不過她注意到,那個之前開口喊住張蓮的同事表情很不好。
似乎很不滿張蓮的樣子。
于是在張蓮離開之前,她又喊住了她,小聲的提醒了她一句︰「那個人好像對你有意見。」
她相信張蓮能听懂她的意思。
張蓮也的確听懂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後小聲的解釋了一句︰「因為我爸是局長,他總是覺得我靠關系進來的。」
白如意,「」
這里的npc也不容易啊。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張蓮看著白如意的眼神更加的和善了。
白如意尷尬的笑。
張蓮他們走了之後,她再次仰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單元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一棟樓好像是籠罩在一團黑霧里一樣。
而且想想那惡靈剛才還沖了進去,瞬間打消她想要進去的想法。
辛南東小區的第三天,大部分玩家都被警察當成傳銷團伙抓走了。
白如意輾轉又去了那旅店老板那里。
旅店老板依舊是懶洋洋的坐在前台的位置,只不過眼底有些青黑,看著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老板」白如意剛喊了一聲老板,還沒有說住宿的問題,老板就直接打斷她︰「是不是住宿?不用住了,我這關門了。」
「??」白如意瞪大了眼楮。
「死人了。」老板擺擺手,「我這里被責令整改了。」
他這樣子和之前的意氣風發可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白如意更茫然了。
這里出事的事情她倒是沒有听說過。
老板是真心覺得倒霉,沒忍住的大吐苦水︰「你說那小情侶是不是有毛病?兩人吵架就吵架好了,非要在我這里鬧命案!」
听老板的描述是那男的和那女的不知道怎麼就起了口角,之前接到過住客投訴,他還去調解過,可怎麼也想不到,轉頭那男的就把那女的給捅了。
還自殺了。
「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還退了客人的住宿費!」
老板是真生氣,「你說這麼好的做生意的機會。」
白如意寬慰他︰「不是連環殺手作案已經是幸運的了。」
誰成想听了她的話,老板更生氣︰「這就是因為那連環殺手我的那些住客才跑的!」
「啊?」白如意越來越听不明白了。
怎麼又和連環殺手扯上關系了?
「不是說男人把女人捅了自殺了嗎?」她問的小聲。
「是啊,可是就奇怪在,那男的口里放里一塊石頭!」
老板很生氣︰「明明之前就只有一號樓那邊遭殃的。」
口里放了石頭,那就和電視上報道的連環殺手有關系,雖然沒有專屬的捆綁手法,但是只這一點就足夠嚇人了。
所以那些其他的住客全都嚇跑了。
他是沒辦法才要整改的。
白如意想到了什麼,問道︰「死的那兩人也是一號樓的住戶嗎?」
老板點頭,罵晦氣︰「還以為能賺錢呢,誰成想這麼倒霉,早知道就不接收一號樓的住戶了。」
再看了白如意,他又道︰「上次你是不是說你是一號樓的來著?」
他突然變臉,把她推搡了出去︰「走走走,你也趕緊走,真是晦氣。」
白如意被推出門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莫陽。
莫陽依舊是穿著那洗的發白的衣服,面無表情。
老板看到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語氣惡劣問道︰「你怎麼又來了?」
莫陽從白如意的身上收回視線,看向老板,簡短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在找兼職。」
老板一頓,撇嘴︰「算了,算了,就你吧,報酬三十,干完了就可以走。」
說罷,帶著莫陽就要進去。
白如意一听,忙開口問道︰「老板,你的兼職是做什麼的?還要人嗎?」
老板上下打量她一眼︰「去清理死亡住客的東西,你要去?」
聞言,白如意有些打怵。
可是莫陽身上好像懷揣著什麼重大的秘密,她也真的好奇。
她假裝不經意的想要踫一下莫陽,可是莫陽十分警惕的閃開了,而且期間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
「你干不干?」老板有些不耐煩了。
「老板我自己就可以的。」莫陽先開口了。
听意思是不想和白如意一起。
老板沖他一瞪眼︰「我是老板,我自己做主。」
白如意一時間弄不明白老板的意思了。
這老板怎麼反復無常的。
「行了,也給你三十塊,我這一間房才收二十塊,讓你佔便宜了呢。」
老板一推白如意的肩膀,替她做了決定,不知為何白如意有一種他故意的感覺。
最終反正就她和莫陽一起工作了。
兩個人同在一間房里,卻不說一句話,只有默默收拾東西的刷拉聲。
氣氛安靜的像是死了一般。
還是白如意最先忍不住道︰「你家里生活條件不好嗎?」
莫陽不吭聲。
只是埋頭干活。
「你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學吧。」
回答她的依舊只有沉默。
「是你在照顧你妹妹生活的嗎?」
沉默。
「你妹妹好像很喜歡你。」
沉默。
「你是叫莫陽吧。」
依舊沉默。
莫陽像是听不到一樣的只是埋頭在收拾東西。
相對比下來,白如意就特別像是工作時候模魚的人。
「一天三十給的也太少了吧。」
白如意依舊不放棄的問道。
可莫陽還是不說話。
白如意默默嘆了一口氣,也低頭收拾起了東西,想起來才再問一句︰「你可以和他多要錢的,你一個人就能干的話,你可以讓他給你六十。」
「所以你為什麼要來和我搶?」
莫陽終于開口了,只是他說的話很不友善。
「啊?」白如意有些懵。
「如果你不干的話,他就會給我六十。」這是白如意听到莫陽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只不過她依舊懵,「??」
「我就」她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我有猶豫的,他替我決定的。」索性她把所有的鍋都推到老板的身上。
莫陽又沉默了。
就在白如意以為他們的對話到此結束的時候,莫陽又開口,更像是自言自語︰「他就是故意的,他們這些人遲早都會付出代價的。」
白如意看向他。
可莫陽又不說話了。
白如意一口氣憋在心里,差點沒上來。
話說一半留一半可真的急死人了。
接下來不管她再怎麼問,莫陽都不說話了。
無奈她也只能乖乖的打掃。
這房間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沒多久兩人就打掃完了。
莫陽領了錢就走了。
白如意領了錢還磨磨唧唧的,猶豫要怎麼再從老板這里套點話。
可不想,還沒等她開口,老板就又給她塞了二十塊。
「?」
「我再給你二十,你給我說說在房間里的時候,莫陽有沒有說我的閑話。」
說這話的時候,老板還專門看了看莫陽是不是有走遠。
白如意忽然意識到這就是一個套話的機會。
她故作猶豫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
老板見狀又拿了二十塞她手里。
白如意這才扭捏著開口︰「他說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的。」
她見著老板听到她這句話之後,臉色瞬間就白了。
「老板」
她小聲的喊了老板一聲。
老板回神點點頭,擦了擦腦袋上不存在的汗,再問︰「他還說別的了嗎?」
「他說你是故意的。」
白如意選擇性的挑話回答。
還特意看了老板的臉色。
果然,老板的臉色又變差了。
「老板,你是故意的嗎?」
「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老板表現的很抗拒,旋即又開始趕人︰「錢你也拿到了,趕緊走!」
白如意眼見著老板在她的面前鎖死了門。
心里卻越發的疑惑,老板在害怕什麼?
他和莫陽之間又是什麼關系?
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時間過的可真快,已經下午五點了。
「五點了」
「!!」
白如意忽然慌張了起來。
她現在沒找到房子,還是得回去王偉的房子,所以,她得在藥店關門之前,去買了藥回去!
她之前可是和鐘古說要去買藥的。
三個小時買藥,他會信的吧。
白如意腦海里已經想好了各種理由。
比如,找不到路,近的藥店沒有要買的藥
當然說這些話的前提都得是鐘古沒有變異。
她還特地檢查了一下她的刀符,驅靈符之類的攻擊符。
確保萬無一失之後,她回去了。
小心的貼在房門外面听了听里面的動靜。
一點聲音都沒有。
又小心的貼到貓眼上往里看了看,連點亮光都沒有看到。
鐘古該不會走了吧?
站在門前猶豫了一會兒,她終于用鑰匙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