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文昌王在這里受到了不少的屈辱,外面那個假冒的文昌王不想讓真正的這一個沒命,始終都吊著她一口氣,可能是有什麼事情沒從她的口中探究出來。
這就奇怪了,如果她真的是假冒的話,都已經把長相和舉止假扮的如同真的一樣,難道還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探究明白嗎?
「母上,我這就把你救出去。」
「不可。」
安悅連忙將她攔了下來,這會兒可不是被沖動沖昏頭的時候,如果真的把文昌王給帶走的話,只怕會被外面那個假的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必然會直接殺了宣寧,而自己也會被牽連其中。
「這是我的母親,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這里受苦?我必須要帶她離開!」
「若是你想要害死你的母親,那你盡管帶好了,不過你帶出去了,我今晚就要出文昌宮去。」
文昌王和宣寧的死活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只要她保證了自己的安全,無所謂她到底是救還是不救。
安悅十分坦然的說著,隨後就往上面走去。
「安悅,你剛才說不能把我母上救出去,這是什麼意思?我母親在這里受苦受難的,如果真的不救出去的話,我母上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要救,不過不是現在。」
安悅剛才都已經看過了,看到文昌王的嘴唇烏青,可能不只是吃喝欠缺,只怕還中了毒。
如果中毒的話,能解毒的人,安悅只能想到于淵。
「什麼意思?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她將我母上折磨致死嗎?」
「如果你信不著我的話,何必把我給帶過來?你自己去破解謎團就是了,我幫你把你母親找到了,你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幫你想辦法把人救出去,你反倒是說我的不是,宣寧,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卸磨殺驢!」
安悅十分生氣的跺了跺腳,直接走上了台階,不管她想要干什麼了,這樣的人幫她還有什麼意思?
非要讓自己幫忙,又處處都不能信任自己,這種人就是給自己添堵來的。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非要答應幫她的忙,真是夠夠的了。
走到上面,好在櫃子還沒有關上,安悅哼了一聲,就走了上去。
「你怎麼一個人上來了?我家公主呢?」
「自己找。」
安悅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哼了一聲就朝著前面走,現在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里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真是讓人頭疼的要命,這個當公主的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就算是生氣,安悅也是小心翼翼的走出書房去,心里很不踏實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進了房間還要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任何的危險,這才在床上躺了下來,心里卻就就沒有辦法平靜。
這下自己是招惹了不只是宣寧公主,還有文昌王。
不管真假文昌王被救出來,只怕受苦受難的還是安悅。
她輾轉反側了許久才睡著,就算是睡著了也是緊緊地皺著眉頭。
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安悅忽然醒了過來,猛地坐起身,連忙抓起旁邊的罩衫就往身上套,鞋子還沒穿上就看到房間中間的桌子旁邊坐著宣寧,她看起來愁眉不展的模樣,一看就知道這一宿都沒睡。
「你還來做什麼?你需要我做的我已經做好了,現在我要離開了。我的四個夫郎還等著我,等我……」
「妻主。」
安悅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之時從旁邊走出來,臉上帶著柔情似水的笑,關切的目光看的安悅心里一陣委屈,眼淚都在眼圈里打轉,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鼻頭酸的要命。
「之時,我的好之時,你是怎麼來的?其他三個人呢?」
「他們都到了,在外面安排一切,就等著你睡醒。」
「安排了什麼?」
安悅都詫異了,不過看了一眼宣寧,看來她這是看在昨天她把文昌王找到,所以特意將她的三個夫郎都帶過來了。
如果不是她同意的話,這四個夫郎就算是想要到文昌宮來救自己,只怕除了蕭行彥和蘇之時之外,誰都進不來。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四個夫郎都來的話,你是不會幫我把母上救出來的。」
「昨天你不是非要把她帶出來嗎?怎麼現在想起來找我了?」
安悅伸了個懶腰,看來,自己不用太擔心了,眼下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緊急,至少假冒偽劣產品不會著急要了自己的命就是了。
況且,有蘇之時在這里,誰也別想傷害到自己的性命,蘇之時必定能護住自己的周全。
「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不過幸好我听從了你的安排,咱們從書房出來沒有多久,大約兩個時辰,她又進書房去了。如果我真的把母上救出來的話,只怕我們還沒來得及離開文昌宮去,就要被捉回來了。」
宣寧第一次對安悅說話如此低聲下氣的,看著她這副樣子,安悅心里也覺得痛快的很。
一直以來,宣寧公主都仗著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對安悅都是那種很不屑的態度。
這會兒,她倒是放段來了,看著安悅的時候,都是帶著那種祈求的目光。
「既然你願意按照我說的去做的話,那就要完全听我說才行,這樣,我保證你和你的母上能安全。」
安悅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自信的表情,只要她的身邊由于淵,不要說抓住這個女人了,就算是逼供也沒問題。
她這個人都是優點,就是有一點記仇。
「你曾經對我不客氣,我都記著呢,這次就算是白送你的,我把對你的火氣撒在這個假貨的身上,也算是報仇了。」
「你要是真的對我有怨恨,你大可打我幾下,我絕不還手。」
宣寧都站起身來,閉著眼楮昂著頭,儼然一副任由安悅如何處置的樣子。
這個誠意也就夠了,安悅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吧,咱們兩個也算是經歷了不少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要是真的想收拾你的話,你是躲不過去的。」
說著,安悅掀開了自己的衣裳,就看到腰間的火銃正折射著陽光泛著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