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從容不迫的準備了一盆水,眼看著那幾個男人正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都不要緊。
她將手沾了水後,這才將拌勻的米飯拿在手里團成團捏出三角形來,先做出幾個飯團來,讓他們過過癮。
大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安悅就已經做好了,甚至切的非常整齊擺放在盤子里。
蘇之時看了看盤子里的東西,著實沒料到,安悅竟然會的這麼多。
雖然樣子與他之前吃過的不太一樣,安悅做的有黑色的,還有放著蝦的,還有上面放著魚肉的,看著都讓人胃口大增。
「嘗一口。」
安悅拿起其中一個她最喜歡的蛋黃肉松的,送到蘇之時的嘴邊,他還有些猶豫,不過看到安悅滿懷期待的目光,還是緩緩地開了口。
這一口下去,慢慢的咸蛋黃的香味,加上安悅親手炒制的肉松,十分的香甜。一點點的米醋味道剛好到位,加上香油的作料,只會更加凸出其中的香來。
「妻主不愧是妻主。」
蘇之時毫不吝嗇的對安悅一番夸贊,看著安悅的時候,那眼楮里都是帶著光的。
「你別這麼夸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安悅嘿嘿一笑,又拿起一個大蝦的送到蘇之時的嘴邊,這與剛才吃的完全不同,只是白色的飯團上面放著一塊蝦肉,看起來這蝦好像還是生的。
「這個……」
「放心吧,沒事。」
安悅說著,想要讓蘇之時張嘴,她自己先張開了嘴。
把東西放在他口中後,就看到他驚訝又詫異的模樣,他似乎根本沒料到,安悅的手藝竟然可以到達這樣一個地步。
或許連安悅都沒料到,自己曾經只是閑來無事才自己做飯的,到了今天,竟然直接表現出了非凡的才能。
包括她會的那些東西,這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
「怎麼樣?行彥,你也過來嘗嘗。」
「我才是評價的人吧?他們都吃沒了,我評價什麼?」
于淵這個時候倒是開了口,看向安悅的目光中還帶著一點抱怨。
明明于淵才是這里的主角,安悅先是叫蘇之時來吃,又叫蕭行彥來吃,偏偏沒有叫自己。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麼?非要提醒他,現在要跟他劃清界限嗎?
「你想的太多了,難道他們兩個還能都給吃光了嗎?」
這段時間,安悅做了不少的飯菜,對他們來說,基本上就是很不錯了,甚至在不少的酒樓里都沒有吃過。
特別是這一次,這味道與平時做飯完全不同,而且不是那種熱熱的飯菜,反而是有些涼的米飯,還帶著一點嚼勁兒。
「你們好沒好呢?」
于淵有些急不可耐了,只是蕭行彥和蘇之時兩個人的話,事情倒是沒有那麼麻煩,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谷陽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對安悅的廚藝可以稱之為五體投地,只要是安悅準備的飯菜,他必定吃多,這幾日正想辦法減少飯量,臉都比以前圓多了。
他一眼就看到這邊幾個人湊在一起吃飯的樣子,連忙快步走過來。
這個時候外邦來的幾個廚子也做好了,于淵連忙將安悅準備的放在嘴里這麼一嘗,著實有些驚艷到他了。
「安悅,你確定你不是一個廚子?」
于淵很詫異的看著安悅,自從他到這個家里都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還真是沒料到,這個安悅竟然會做飯,而且會做這麼多。
他小的時候有幸跟家里人吃過一次壽司這種東西,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想過,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吃起來沒有什麼滋味,里面甚至都沒放什麼東西,就好像吃了一塊米飯似的。
可今天安悅做的這個,他就算是不餓,也能把這些都吃光。
「于淵先生,我們的也好了。」
三個廚子緩緩開口,儼然一副想要從他的嘴里得到一點夸贊的模樣,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笑。
這種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總以為他們做的一切,那就是最好的了。
「我嘗嘗。」
于淵走過去架起來往嘴里一放,之前還想著不管有多難吃,也一定要裝作好吃的樣子,要讓他們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馬上,他的臉色就變了,直接將東西吐了出來。
「實在是不好意思,真的沒辦法對比。」
于淵的話說完,將安悅準備的送到他們的面前。
三個男人愣了一下,其中領頭的人拿起其中一塊來就放在嘴里,剛一入嘴,這味道就出來了。
「我們輸了。」
「大哥?」
「走吧,技不如人。」
說著,那人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安悅倒是得意的敲著二郎腿,笑呵呵的朝谷陽招手︰「你快過來,嘗嘗看。」
「又有新花樣了?」
谷陽正好到桌子旁邊,看到桌子上的東西,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是跟誰學的?就不能學點好的嗎?這東西一點味道都沒有,怎麼吃啊。」
「你以前吃過?」
安悅這麼一問,谷陽連忙閉上了嘴,拿起一個仔細的看了看,還是放在了嘴里,下一秒鐘,直接將盤子都端走,一邊走還一邊說︰「我昨天就沒吃飽,你們看看隨便再做點什麼吧。」
「你再這麼吃,早晚有一天會變成一個大胖子!」
蕭行彥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安悅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這也算是潑了宣寧一盆冷水,至少不讓她再想辦法來鬧就是了。
這不過是第一天而已,宣寧就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真是不好說,到底誰能把于淵留下,是自己還是她。
「妻主,其實我很想要問問你,你的手藝這麼厲害,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出去開個酒樓?」
「為什麼要開酒樓?難道開酒樓有什麼好處嗎?」
「你會做這麼多的菜,可以說是信手拈來的,你到底……」
蕭行彥的話說道這里,突然停頓了一下,嚇得安悅打了個寒顫,難不成蕭行彥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她並不是原來那個安悅?
「我……我真的沒做什麼,我就是知道的有點多,就是剛才沒忍住,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