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船頭,朝著安悅這邊看過來,蕭聲並沒有听,反而更加的悠揚。
安悅也更來勁兒了,應和著蕭聲,反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一曲終了,安悅笑了起來,朝著另外一條船揚了揚頭,對方似乎也點了點頭,看樣子應該就是給回應了。
「之時,把琴收了吧。」
安悅微微一笑,蘇之時便將琴收了起來。
回到船里,安悅也覺得肚子也有點餓了,正研究要吃什麼的時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請問,剛才彈琴的小姐可在?」
安悅愣了一下,這是崇拜自己彈琴的技藝,所以找上門來了?
她朝著周圍的四個夫郎看了一眼,要是出去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啊。
「對方是什麼人?」
蘇之時警惕的說了一句,蕭行彥便站起身來,朝著門外︰「何人?」
「我們是吹簫的花船,我們家主人想要見小姐一面。」
對面的人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安悅反而覺得對方來找自己,絕對是有什麼想法的。
「不知道你家主人找我有什麼事?」
「還請到花船上一敘。」
對方的口吻十分的堅定,似乎安悅要是不答應的話,她就不會離開似的,這下可把安悅給難住了。
要是對方是個武功高強的人,自己只怕是要交待在這里了。
安悅下意識的朝著蘇之時看過去,這里她認為武功作為高強的,也就是蘇之時了。
感受到安悅略帶祈求的目光,蘇之時下意識要站起身來,卻被蕭行彥按住了肩膀,直接給按了回去。
「我去就可以了。」
蕭行彥從來都沒有如此主動過,而且深沉的眸子讓人看起來略有些畏懼,總覺得下一秒就要被他的拳頭給打爆了頭。
安悅連連點頭,心里慌亂的要命,明明是想要躲過去的,眼下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也只能跟蕭行彥一起了。
走出自家的船,就看到兩只船靠在一起,有一個女人站在安悅的船頭,身上的裝束看起來就是練家子。
「姑娘,請。」
她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安悅身邊帶了一個人,反而笑呵呵的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邀請兩個人上了他們的船。
這船比安悅的要大一大圈,走在甲板上都覺得這里寬敞不少。
在門口的位置,還擺放了兩把椅子,上面的雕花也是極其精美,不過這上面的圖案,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好像是什麼鳥。
「有我在,放心。」
蕭行彥貼著安悅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順便拉住了她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安全感。
也正是有蕭行彥在,安悅這才松了口氣,至少不用一個人去面對未知的事情。
走進船里,里面有三四個人,旁邊還坐著一個手里抱著琵琶的,看起來低眉順眼的,應該是請上來彈琵琶助興的。
「敢問姑娘找我可有什麼事啊?」
安悅故作輕松的口吻,直奔桌子正中間坐著的人走過去,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她的對面。
這個女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當時她站在船頭吹簫,那頭上紅色的絲帶隨著風飄揚的時候,那一幕,安悅也就是沒有手機,必定拍下來,絕美!
就算是一個女人,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心動,有一種想要跟她交朋友的感覺。
「听到姑娘的琴聲,覺得許久沒有遇到懂我之人,貿然邀請姑娘到我的船上來,也只是想要與姑娘飲幾杯而已。」
她倒是從容不迫,端著酒壺便送到安悅的面前來,旁邊有人馬上上門來,想要把酒壺接過來,卻被她攔住了。
「我自己來就可以。」
說著,安悅看到自己就被已經被倒滿了,便笑著說︰「可以了,多謝。」
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不過跟她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反而覺得她好像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不知道你叫什麼?」
安悅看著眼前的人,實在是忍不住了,雖然也明白,最好不要問對方叫什麼,否則,要是什麼不得了的人,她更覺得自己不知所措了。
「我姓王。」
「我姓安。」
安悅笑著一歪頭,本來還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交朋友的場景而已,沒料到,對方卻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
隨後便問了安悅一句︰「你可是花城當地的人?」
「沒錯。」
安悅連連點頭,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吃著這桌子上豐盛的美食,相比花都城的一些酒樓來說,手藝算是不錯的了。
對方的酒杯又一次端了起來,安悅也笑著端起酒杯,便問了一句︰「其實你剛剛說的那個布料,我知道,若是有一定的機會,在咱們大周朝也可以做出來。」
「真的嗎?」
「當然。」
安悅笑的更燦爛了,她可以從這個姓王的姑娘身上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似乎有更開闊的眼界,反而讓她有了一種想要離開花都城,到外面看一看的想法。
若是真的離開了花都城,安悅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自己。
她的一些產品,真的帶出去的話,外面人又會如何看待呢?
「對了,安姑娘,你可知道最近風靡盛京的肥皂嗎?」
安悅這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這也算是自己的成功吧,肥皂都已經風靡整個盛京了!
「是的,我知道。」
「有一個可以用來沐浴的皂,味道著實不錯。」
對方突然這麼說話,安悅還真不知道如何接話,不過她隨身攜帶了一份香氛水,拿了出來,將香氛水推到了王姑娘的面前。
這麼一盒子東西送到她面前,她還真被嚇了一跳,她身邊的人更是夸張,差一點沖出來,直接把香氛水給扔掉。
「不必大驚小怪的,退下。」
「是。」
看著旁邊的人連連點頭後,便往後退了兩步的模樣,安悅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人是什麼來頭,怎麼比宣寧還要有排場?
王姑娘將瓶子拿了起來,這麼一個小瓷瓶,還真是看不出里面是什麼樣子的東西,單單拿著,就已經聞到了幽幽地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