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時扁著嘴搖了搖頭︰「我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咱們快去吃飯吧。」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可能!
蘇之時雖然平時對安悅是客氣一些,可並沒有客氣到這個程度,通常都是叫妻主,從來都不會用您。
今天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
還沒等安悅分析完,人就已經被拽出了門去,蘇之時詫異的看著安悅,指了指她身上的包袱,眉頭皺了起來。
「妻主,您這是要去哪里?」
「我……」
安悅忘了身上背著包袱,要不是蘇之時提醒的話,她差點就這麼去吃飯了。
她嚇得連忙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笑著說︰「其實我就是準備了一點不要的東西,倒算到莊子上去,看看那邊的人有沒有需要的,總好過直接丟掉吧?那也太浪費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幫您拿著,你放心好了。」
蘇之時也不等安悅拒絕,直接把包袱拿了過來,還真不算太重。
也就是在蘇之時拿到了包袱以後,旁邊的于淵也出現了,打量了一眼包袱,便搶過去,當著安悅的面將包袱打開來。
「你剛才是說,這里是不要的東西,打算送給莊子上的伙計嗎?」
「是……是吧。」
安悅的心都要碎了,這里面可是安悅的全部家當,這些東西足以讓安悅東山再起了。
要是真的被于淵發現的話,接下來再被于淵帶走,那可就完蛋了。
「哦?原來咱們妻主覺得,銀子,首飾都是一些不用的東西,可以隨便送人?」
于淵這個口吻,分明就是不相信,要听安悅的解釋。
可是安悅哪里有什麼解釋,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眉頭微微的蹙著,雙手攪動著衣擺,臉色越發蒼白。
這兩個人,一個武功高強,一個用毒高手,不管是哪一個,安悅都不是對手,這下可要命了。
安悅嘆了口氣,難不成就要這麼交待了嗎?
自己佔據著別人的軀殼不說,甚至還要去替代這個女人,跟她的夫郎們發生……
想想都讓人生氣,如果安悅是他們四個人中的一個的話,那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于淵,有些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再提了,我知道,說多也無益,不如咱們就把眼前的時光過好。」
「是嗎?我可不是這麼想的。」
于淵冷笑了兩聲,安悅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了,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這是要破罐破摔了。
「你就承認了吧,你在外面一定是有其他的男人,對不對?」
于淵突然話鋒一轉,竟然問出這麼一個離譜的問題,甚至還拿著安悅的銀票正在逼迫安悅來回答。
這可難辦了,安悅愣住了,這話是從何說起呢?
不過,這也算是幫她找到了一個好借口。
「沒有,真的沒有。我真的只有你們四個人,而且,我向上天發誓,我一定是一心一意對你們四個人的,絕對沒有二心。」
這話說的是真挺讓人感動的,只不過說的人和這些人不過只有一個月的交情罷了。
「那可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于淵臉上的笑容讓人看著都覺得尷尬,腳趾在地面上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那咱們去吃飯?」
「為了不讓你在外面養其他的男人,這些銀子暫時存放在我這里。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要帶著之時,到時候他會來找我拿銀子。」
他這個人還真是有頭腦,簡單的兩句話就把安悅的銀子給按住了,但又不會限制安悅的發育。
這可難了,安悅的心都提起來了,本來這就是一次逃亡,若是連細軟盤纏都沒有,她根本連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要不然,我還是先去吃飯吧,這個東西,咱們以後再說,還來得及。」
安悅連忙打馬虎眼,拽著兩個人往堂屋那邊走過去,臉上還帶著焦慮的神色。
這種情緒都已經寫在臉上的人,幾乎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得到,還真是沒辦法裝作不知道。
這可更有意思了,于淵和蘇之時互相看了看。
之前蘇之時只是覺得,安悅這個人是變了性子而已,經過一次受傷以後,她就已經知道改過自新,並不是什麼壞人。
誰知道,安悅這個人並不是這樣的,她根本不是過去的那個安悅了。
不知道為什麼,蘇之時一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一點高興。
吃過一頓忐忑的晚飯,蕭行彥也是陰沉著一張臉,臉色十分凝重,眼看著安悅要走的檔口,直接開口說︰「妻主請留步,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這十分沉重的口吻,安悅的心里是拒絕的,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幾個人去談論什麼事情。
眼下只想馬上離開,至于那個宣寧,是誰已經無所謂了。
「那個,要不然咱們改天?」
安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臉上的笑容都是硬擠出來的。
「你難道不想跟我們說點什麼嗎?」
蕭行彥作為家中夫郎里的老大,他說話的份量,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安悅這會兒更覺得害怕了,手已經模到了腰間的火銃,真的要到這個地步嗎?
旁邊的蘇之時笑著為安悅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看著安悅。
自從他學會了發自內心的笑後,似乎臉上總是掛著笑容。
只不過以前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的心里是高興的,可今天卻看到他笑的時候,眼里沒有一丁點的笑意,更讓安悅打了個寒顫。
眼前這杯茶更是不敢喝了,特別是于淵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我也不知道要跟你們說什麼,不如這樣,你來問,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安悅已經放棄了,要不然就伸頭一刀算了,也算是利索,總這樣鈍刀子割肉,實在是讓人難受極了。
「宣寧要過來搶人,甚至已經把昂貴的東西送到府上來,難道你作為妻主,竟然要放于淵如此放縱嗎?」
「啊?」
安悅愣住了,難道蕭行彥說的要讓她說的話,就是跟宣寧來搶人有關系的嗎?
這可真是大驚小怪了,總覺得他們四個人好像在謀劃什麼,到這會兒,竟然說的自己都相信了,真是的。
安悅偷偷的模了模額頭上的汗珠,臉上也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