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唯有生死,不分高下

昆蘭和眾人道別後,他就前往索托城,半個月前他拜托武魂殿專員定制的秘銀劍按時間應該到了。

秘銀的堅韌和其極高的密度讓其可以抵御極高的溫度,即使是昆蘭現在的熾天使赤焰也難以融化。

秘銀劍在昆蘭「玄黑劍」不出的情況下,單憑一手劍意足以使昆蘭抵抗魂帝級別的強者。

現在昆蘭的空手劍氣足以使他的攻擊手段達到高階魂王的程度,但是再好的劍客也需要一把稱手的寶劍。

以前會有人提出「境界到了,萬物皆可成劍。」

但千潯直接罵道這是放屁,以他的劍道底蘊都需要一把真正的劍,雖有他一直不用,或者說還沒有達到需要千潯用劍的那一步。

這世間總是有些無可辯駁的事實——比如劍就是劍。

昆蘭發動了自己的極速,他還想早點回來吃午飯,听寧榮榮他們說,自從大師來後,史萊克每一頓飯都是大師親手做的,他也想嘗嘗。

畢竟以前跟千潯一起游歷天下的時候,都是昆蘭來負責二人的伙食。

他自己也吃膩了。

……

……

武魂城高級魂師學院。

校練場。

兩道身影激烈地交鋒。

邪月雙手持刃,血紅色的月刃再度交叉揮斬,在空中形成一道猩紅的血芒——邪月斬!

這是邪月的第五魂技,自從上次他慘敗,甚至差一點死在昆蘭手下,他就拼命地訓練。

現在他的魂力已經突破五十一級達到了五十二級,看來生死之下的壓力將他的潛能又逼出了一段。

但他此刻的戰斗卻不是那麼輕松,甚至有些艱難。

他的對手——「焱」,或者直接稱之為血祖更為合適。

這次歸來,有著蛻變的人不只邪月一人,還有佔據「焱」身體的血祖。

作為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惡靈,血祖對于怎樣快速將軀體開發到極致實在是太熟悉了。

它在原世界就已經換過若干個軀體,而現在斗羅世界的人均體質要遠遠高于原世界,更何況是身為「黃金一代」的身軀。

「邪月,看來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了。」

血祖再一次用充滿火焰的拳頭轟碎邪月的血芒,炸裂的芒光直接將血祖的火焰盔甲擊碎,在它的拳頭處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

但緊接著,疤痕緩緩修復,血祖若無其事地甩了甩了拳頭。

它對這著有些皺眉的邪月狂笑著,「怎麼,你的最強一擊就這麼被我一拳打破了?」

血祖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它向邪月打出一道火柱,這是火焰領主的第二技能,或者現在稱之為「熔岩領主」更為準確。

那天比比東判斷的沒有全錯,「焱」的武魂卻確實因為血祖的到來發生了二次覺醒,原先純粹的火系武魂轉變為了火土兼有的雙屬性武魂——「熔岩領主」。

這次的武魂覺醒直接使得血祖的武魂跨入天下頂級武魂中的頂級,品級不比馬紅俊的邪火鳳凰低,但是由于土屬性使得血祖對火系的攻擊更有抵抗力,它的熔岩領主在防御上還要強于邪火鳳凰。

邪月雙刃斬出一道紅芒,但紅芒沒有擊散火柱。

「怎麼可能——」

邪月頓時有些措手不及,自己發動的可是自己的第五魂技,那是來自一頭一萬三千年的刀鋒裂齒虎。

但自己的單刃芒光竟然斬不散血祖的第二技能,這實在是離譜!

邪月剛想抬手防住剩下的火柱沖擊,但血祖的身影頓時朝他暴射而來,在其目瞪口呆之前,血祖一記重拳狠狠地落在邪月的胸口。

「唔——」

邪月頓時口吐鮮血,狠狠地砸落在下方的石板上。

血祖緊接著又狠狠地踐踏在了想要起身的邪月身上,邪月再次受到重創。

「邪月,現在我才是黃金一代最強的人。」

血祖咧著嘴,沖著地上的邪月邪魅地笑道。

「夠了!焱,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這時胡列娜向邪月沖了過來,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會被「焱」擊敗,而且敗得還這麼快。

「怎麼?心疼他了?」

血祖看著胡列娜的玲瓏身軀,眼神充滿著侵略。

原世界血祖一直是對于人類充滿著不屑,它是來自大天使頭顱的高貴種族,對人類那種被原始沖動支配的毫無興趣。

但現在血祖的意識佔領了「焱」的身軀,它體內沒有血蟲改造這個軀體的生理結構,這使得血祖也能體會到來自男性本能的沖動。

它肆意地盯著胡列娜,似乎要將她吃掉,

「咯咯咯,你的哥哥就是個廢物,以前吾尚未覺醒,你們還可以仗著微末的天賦登台,但現在你們在我面前就是個笑話。」

胡列娜頓時鳳目圓瞪,她沖血祖怒喊道,「焱,你別以為自己二次覺醒了武魂就可以無法無天!」

血祖笑道,

「咯咯咯!胡列娜,你以為自己身份很高貴嗎?聖女候選人?在我眼里你什麼都不是,我勸你還是考慮早點成為我的女人,這對你來說可是來自神的賞賜!」

胡列娜哪里受得了這等屈辱,她頓時就想沖上去和血祖打一場,前幾天她已經獲取了自己的第五魂環,雖然沒有上次的那一魅狐強大,但依舊讓胡列娜的魅惑之力提升了一大截。

她的眼底亮起黃光,朝著血祖對視,發動了魅惑。

但是迎接胡列娜的是黑如深淵的瞳孔,血祖感受到胡列娜的魅惑,他怒笑道,

「來啊,憑你這稚女敕的小女孩,想要控制我,還差得遠!!」

接著血祖頓時再發出一道怒號,瞬間打斷了胡列娜的魅惑,後者遭魂技反噬,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她沒想到「焱」的實力這麼恐怖,不僅在戰力上碾壓自己的哥哥,還硬生生地破除掉了自己的魅惑。

「‘焱’,夠了。」

這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從一旁的屋檐傳來,一身黃袍的菊花關御空而來。

「菊長老。」

血祖見到來人,他立即畢恭畢敬地行禮。

「同伴之間,為何下這麼重的手?」

菊花關皺了皺眉頭,他剛才一直在暗中觀看兩人的戰斗。

「回長老,‘焱’已經算是死過一次了,現在在‘焱’的眼里,只有生死,沒有高下。」血祖道。

菊花關緊皺的眉頭松了松,顯然血祖的說辭他有些認可。

「你說的沒錯,真正的戰斗沒有留手,一不留神就是生死兩別。但你們是伙伴,以後要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殺意和下手的輕重。」

菊花關對血祖說道。

但血祖搖搖頭,道︰「菊長老,我也想,但是自從死亡歸來,我已經無法改變,任何時刻必須要有獅子搏兔的心,不能給對手一點機會!」

它就栽在了昆蘭的手里,所以血祖決不允許自己再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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