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的身影漸漸淡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那如果我把其中一只人頭狗的人頭塞進另一只人頭狗的里會發生什麼呢?」
臥槽?你特麼真是造化嗎?我當時是不是找錯人了?
「怎麼了?」
範安突然覺得很委屈,雖然不是很懂福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總覺得不是好話。
過于變態過于沒有下限了。
一听這話範安心里舒服了,自得道︰「都是在老張硬盤里學的,你不知道他那盤里簡直恐怖,人體蜈蚣你听過嗎?知道是什麼情形嗎?我此時的靈感就來自于老張硬盤里那部影片。」
說到這里,隱身過去的範安已經一把抓住了一只人頭狗的人頭拖著迷茫的它在狗堆里尋找起來。
這是第一只狗,它必須有好一些的待遇,它需要找到一個肥美的大。
好在這里的狗很多,他終究是找到了讓自己和手上的狗都滿意的。
他手上的狗應該是滿意的吧?
在前面的那只人頭狗迷茫回頭,有些不太明白這個同類為什麼要用臉蹭自己的,而且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它仔細嗅了一下後發現。
好兄弟你不對啊!咱倆都是公的啊!!!
「狗頭很大,你忍一下。」
範安低喃了一聲後雙手猛然用力!
所謂大力出奇跡,一顆頭,一個,就這麼巧妙地組裝在了一起。
「嗷~~」悲慘的嘶鳴響徹整個狗群。
範安等了一會並沒等到應用程序未響應的窗口出現,心中小小的迷茫了一下,但很快就想通了。
肯定是數量不夠,把這里所有的狗都串起來就好了!有請下一位受害者登場!
「嗷!!!」
「嗚嗚嗚!!!!」
狗群中,哀嚎聲此起彼伏。
範安拖著一連串的狗走著,其中一些甚至還在劇烈掙扎。
可惜沒用,越掙扎越疼,前面的狗的也會更疼。
人頭狗們看不見範安,要是他們能看見的話一定得說一句︰
我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福緣的耳邊傳來一聲感慨︰
張大夫你罪大惡極
範安听這話點了點頭,認同道︰「沒錯!老張簡直罪大惡極!都是他污穢了我純潔的內心!
其實曾經的我也是花一樣的少年,只可惜一入青山深似海,從此純潔是路人。」
範安你能不能要一點臉!?
片刻後,範安抬頭看了眼用了異維的能力後苦惱于無法抓到花花的陸游奇,嘴角掛起微笑。
很好,綠皮王八這家伙已經沒救了!有空帶給老張讓他嘶讓老張檢查的話綠皮王八是不是有點危險?
範安的大腦中猛然開車,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趕忙拖著一串人頭狗向著林中走去。
別問這麼長串狗範安是怎麼能拖動的,範安可是能用拖鞋把二級詭異臉抽歪的男人。
他雖然身上看著沒幾兩肉,但力量絕對抵達了專業運動員的水準。
別問怎麼做到的,問就是天天被一堆保安按著掙扎無意間鍛煉了身體。
範安腳步越來越快,很快便穿過樹林來到了平原,看著還在嗚嗚叫喚的一群聚合生物嘴角掛起了微笑。
既然狗體蜈蚣不能讓程序崩潰,那就把狗體蜈蚣塞到大黑洞的里試試吧。
一個軟件的開發者思維總是有一個區間的,只要能跳出他的思維邏輯進入他的思維盲點,你就很容易得到一些驚喜的結果。
而這樣一種完全擬真的游戲只需要低于開發者對人類的下限判定就好。
範安的行動力很強,至少在這一刻很強。
最前面那只沒有塞進任何狗里的人頭狗發出一聲哀鳴,它無助的揮舞著小短腿,絕望的看著自己離一個深淵越來越近。
「嗷!嗷!嗷!」
那本來趴在地上歡唱的某只聚合生物復眼猛然瞪大,看著天空有些不敢置信。
什麼!什麼東西進來了!?不對!那個位置怎麼會有東西進來!?不可以!那里不是吃東西的地方啊!!!
「嗚!!!」
那一夜平原的歡唱真的很響亮。
那近乎代表了瘋狂的怪物,開始了他悲慘又舒服的一夜。
直到將整串狗都塞進去後,範安看著眼前無數人類肢體組成的聚合生物,模了模它被撐得鼓鼓當當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難道這也在程序員的預判之中嗎?這些程序員都是些何等可怕的生物啊
那
範安看著一個平原的聚合生物,陷入了沉思。
我好像搬不動它們,不能像弄狗那樣弄了,那該怎麼玩呢?
在範安思索間,附近一只只聚合生物漸漸靠了過來,表情中有著關切。
聚合生物A︰兄弟你今天是怎麼了?我覺得你今晚的歌聲格外好听呢。
聚合生物B︰臥槽!兄弟你便秘多久了?怎麼肚子這麼大?
聚合生物C︰我看見了!它把所有的狗都塞到自己里把肚子都漲大了!這是個變態!
以上內容都是範安腦補的。
範安感慨的看著這些聚合生物。
啊,多麼和諧的物種啊
感慨間,範安轉頭又回到了樹林中。
他想通了,自己不要打擾這些和諧物種的正常生活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單手搬不動!
範安想了想,覺得程序不崩潰還是狗不夠多的原因。
「其實我仔細想了一下,狗與狗相連不就像人與人相連嗎?大家彼此並不認識,但卻可能通過某一個人相識,一條無形的因果鎖鏈早就鎖住了所有的人其實人類本就是一體的,狗也一樣。」
樹林里明明還有很多人頭狗沒有去象牙塔那里啊!生命的大和諧怎麼能落下他們呢?人頭狗也要有命運共同體啊!!!
一想到自己為人頭狗這個物種的內部團結做出了偉大貢獻,範安就感到驕傲。
「唉,作為不愧是我範‧捏臉大師‧造化仙尊轉世‧物種內部團結促進者‧安,我背負得實在太多了,為了一個種族的大義,我就是苦點累點又算什麼呢?」
眾人頭狗︰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那一夜的月很圓,那一夜的狗叫真的很響。
叫得很響亮的還有某只沒有姓名的聚合生物。
真的塞不下了!到底是誰在做這種事情啊嗚嗚嗚。
當陸游奇抓著一朵白色的花花迷茫坐在沙發上四望之時,他看到了一臉祥和好似精神升華了的範安。
「範範安?」陸游奇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二十多天沒睡覺一樣根本沒法思考,現在總算是好多了。
範安睜開了眼,慈祥的看向陸游奇︰「女施主有何事?」
陸游奇沉默了下去,大腦逐漸清晰,記憶也逐漸清晰,也漸漸想起了之前一天發生的事情,心中下了決定︰「範安!以後督促你吃藥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範安聞言頷首雙手合十︰「善。」
「還有啊範安,我們怎麼突然出來了啊。」
「勿問,少兒不宜。」
「我不是小孩的啊,我算起來咦?我多少歲來著?反正我記得我剛出生的時候這里還沒有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