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暗道一聲不好!
下一刻,一道細長人影沖瓦而出,氣勢洶洶︰
「來者何人?」
此人竟是雲霜雪。
雲染一怔,拿住她的,不是雲霜雪?
那會是誰?
雲染被大掌拎起,雙腳懸空動彈不得。
她艱難扭動脖子回頭,便看到了御塵那張,人神共憤忍俊不禁的臉。
他的身後,還跟著龍吟。
「我的天,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出現?」雲染一手捂臉月復誹。
「這一幕,被雲霜雪看見了,太丟人了!」
她轉回頭,已經做好了被雲霜雪嘲笑的準備。
卻見雲霜雪站在房頂上,四下觀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雲染皺了皺眉頭。
她是瞎了嗎?
她們三人就站在她面前三米遠的地方,雲霜雪愣是沒發現。
龍吟笑嘻嘻地湊上來︰「放心吧,她看不見我們。」
奇怪的是,龍吟說話,似乎只有她們三人听得見。
面前的雲霜雪,似乎連听力也一並喪失了。
雲染這才放心下來。
御塵主僕二人,應當是開啟了某種,能屏蔽自己氣息、身形、以及聲音的結界。
「能先放我下來嗎?」雲染語氣中含著怒。
這樣被拎著,真的很不好受。
就跟拎小女乃狗似的。
在他面前,顯得她又小又弱!
「不行」御塵的語氣夾風帶雪。
「你‧‧‧‧‧‧」雲染氣結。
打又打不過,她能怎麼辦?
不過,在御塵眼里,雲染可不像小女乃狗。
他靜靜地看著她的後腦勺。
小臉氣鼓氣漲的,顯然是生氣了。
這模樣,像極了一只發怒的小兔子。
向來沒什麼情緒波動的他,忽然覺得,作弄一只小兔子,感覺還不錯。
「主子,咱們快走吧,你的寒毒快發作了。 」
見自家主子似乎忘了正事兒,龍吟急忙出聲提醒。
他說這話時,全然不避諱雲染。
扯了扯唇角,雲染眸光澈冷。
主僕二人,還真是沒把她放在眼里呀。
不給他們點兒教訓,枉為女子。
「 御塵,你給姐等著,姐立馬叫你知道,惹姐的下場!」
雲染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已經身在自己房間。
而她,還被御塵拎著。
「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雲染憤憤道。
御塵似是後知後覺。
大掌一收,雲染的雙腳才落到實地。
瞪了御塵一眼,雲染望向他身後的龍吟。
「你先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龍吟一臉莫名。
他是主子最親近的人,主子去哪兒不是他跟著。
不過是治療寒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憑什麼要出去?
御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好吧,隨便你。」
雲染覺得好笑。
既然如此,待會兒她要是做了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舉動,你們可別嚇著。
反正,她是沒所謂。
「月兌了衣衫,躺上去」雲染指了指自己簡陋的木床。
「什麼?」龍吟突然跳起來。
「你讓我們主子月兌衣衫,還自己月兌?」
這也太刺激了。
「他有手,為什麼不能月兌,難道要我幫他月兌?」雲染疑惑。
她若有所思,將目光投向御塵。
難不成,這貨還有別的隱疾?
御塵高冷的很,顯然不會為她答疑解惑。
雲染又將視線轉向龍吟。
「不是,我們主子前些時日才被你‧‧‧‧‧」龍吟欲言又止。
他不可能放心。
雲染面上這般坦然,讓他家主子自己月兌衣衫。
她這心里,就沒一丁點兒邪念?